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興師問罪
“你别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程遠志連忙捂住耳朵,“我本來是帶你來訓你的,結果一轉身你就不見了,沈将軍問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
“得嘞!
”呂元鵬撒丫子就跑,誰知道速度太快,竟和白錦稚來了一個頭碰頭。
“啊……”
呂元鵬彎腰捂着下巴,一擡頭瞧見白錦稚捂着自己的腦袋,正要開口,就見白錦稚顧不上自己被撞疼的額頭,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後退:“我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要去就快去!
我沒有碰見過你!
”
呂元鵬:“……”
呂元鵬也顧不上下巴疼了,和白錦稚輸了一個大拇指,疼的也不想說話,匆匆就往剛才的方向跑去。
見呂元鵬走遠,白錦稚再次捂住了腦袋,隻覺這呂元鵬的下巴是鐵做的。
燕國将士們不是不知道他們是在這裡無理攪三分,不過和大周争雲京話趕話說到那了,便說是人家白家軍上趕着給他們燕軍開城門,并非燕軍求着白家軍給他們開城門。
程遠志剛将呂元鵬帶走,燕國剛還吵得熱火朝天的将士們就很快冷靜下來,心中懊惱不已,再想到當初人家大周将戰利所得多數分給他們燕國之事,頓時無地自容。
而且這一次大周皇帝的胞弟被活捉,的确是他們燕國出将軍出賣了大周,才讓人家白将軍被抓。
就這樣,人家白家軍在兩國合力攻城之時,還分出人手給他們開東城門,東城門絞盤下的白家軍屍身他們不是沒有看到,不是不震撼,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快,剛才和呂元鵬吵架的将士瞧見呂元鵬又氣勢洶洶來了,抿了抿唇,也迎上前,不等呂元鵬動手開罵,那燕國小将對着呂元鵬長揖一禮:“對不住了這位将軍!
剛才話趕話說到那裡,是我不對,我還正準備去找您給您緻歉呢?
”
這是什麼情況?
呂元鵬是來打人的,這燕軍突然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算什麼?
道了歉,那燕國小将又道:“其實燕國上下都知道,白家軍的白将軍被活捉,是我們出将軍出賣了大周的緣故,我們燕軍上下都覺得很羞愧,畢竟……大周待我們燕軍這個同盟國不薄!
我剛才……就是,就是……”
那燕國小将軍說不下,就朝着呂元鵬拱了拱手:“這位将軍,這雲京到最後具體是燕國的還是大周的,那都是上面大周皇帝陛下和我們燕國陛下定,咱們都是下面的,其實我們就算是在這裡吵翻天,咱們說的話也不算話!
”
“你這話我不同意,這雲京是我們大周打下來的,就是我們大周的!
以前什麼戰利所得陛下讓我們讓你們,也就讓了!
但總不能次次都讓我們大周讓你們吧!
我告訴你……雲京我們大周不讓就是不讓!
”呂元鵬倔脾氣上來才不吃那一套。
那已經緻歉說好話的燕國小将也火了:“讓不讓也不是你一個大周小将說的算的!
”
“老子說話就算話!
老子的翁翁就是大周的呂太尉!
老子這就回去給我翁翁寫信,雲京我們大周誓死不讓!
”原本要來打架的呂元鵬轉身就走。
司馬平:“……”
不是來打架麼,架沒打……這呂元鵬就把自己給賣了。
很快,呂元鵬的翁翁是呂太尉之事便傳遍了大周軍營,還有傳的比較離譜的,說呂元鵬是呂太尉的私生子,總之亂的一塌糊塗。
謝荀将兩國将士發生摩擦的事情壓了下來,沒有讓鬧到蕭容衍那裡去,可蕭容衍還是得到了風聲。
攻入雲京城之後,定然是要舉辦慶功宴的,隻不過因為白卿瑜昏迷之事,到現在慶功宴也沒有動靜,蕭容衍覺得倒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将慶功宴辦起來。
他想到了白卿言在信中叮囑他,扮演好被白卿言抛棄的棄夫。
那麼,這一次他這個棄夫就借着這個機會和“大周”一刀兩斷。
“主子!
”月拾疾步沖入蕭容衍的臨時書房内,語聲帶着難以掩飾的高興,“白家五公子醒來了!
”
有洪大夫在,蕭容衍倒是沒有擔心過白卿瑜會醒不來,不過聽到這個消息到底還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還有白家大姑娘身邊那個魏公公也到了!
”月拾想起自己剛剛見到那位魏公公在白家軍的帶領下快馬入西涼皇宮了。
蕭容衍握着筆杆的手一頓,墨迹頓時在紙上沁開來,魏忠到了……阿寶的信應當也到了吧!
他心頭有着說不清的喜悅。
他正巧在給白卿言寫信,将這一次攻城之事的始末同白卿言說了一遍,信已經快要到結尾了,沒想到白卿言身邊的貼身太監就來了,正好那信就由魏忠給白卿言送回去,送信這件事……再也沒有比老成穩重又對白卿言忠心的魏忠,更讓蕭容衍放心的人了。
魏忠是以大周皇帝身邊大太監的身份來求見蕭容衍的,蕭容衍聽下面的人如此來報,便明白其中意思,将面具拿過來,吩咐道:“請魏公公入前廳用茶,本王随後就到。
”
“是!
”
月拾一臉興奮瞧着自家主子:“主子,大姑娘派身邊的魏忠前來,主子怎麼不私下見?
說不準大姑娘還有私信給主子呢。
”
“沒聽到麼?
魏忠是以大周皇帝身邊貼身太監的身份求見……”蕭容衍将面具戴好,語聲中帶着淺笑,“說不準是來興師問罪的。
”
月拾想了想覺得自家主子說的有道理,想起之前白家暗衛來給主子送信的時候,說過他……就算是不能給主子和大姑娘幫忙,也别給他家主子和大姑娘添亂,好歹将自己的表情遮掩遮掩好。
他跟在自家主子身後,低聲問:“主子,一會兒要是真的演戲,要不要我替主子和魏公公吵架?
”
“那倒不必,這段日子你能将自己情緒藏好不外露,我已經很欣慰了。
”蕭容衍同月拾說完負手而立,擡腳朝着外面走去,喚了一聲立在原地不動的月拾,“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