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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百四十一章:活着

嫡長女她又美又飒 千桦盡落 4089 2024-10-30 14:41

  搖曳銅燈之下,蕭容衍垂眸回憶那鬼面将軍的劍法,暗贊不已。

  他擡眸望着白卿言道:“其劍勢狠戾,劍法幹淨利落,寒光撲朔間便能取人性命,這若非是極具天賦者數十年訓練,絕不可達此用劍成就,且其人箭法也相當厲害,應當與你不相上下。

  白卿言手心陡然一緊,眼前再次閃現那鬼面将軍騎馬而立的身影,那身影與一身銀甲騎高馬之上英姿飒飒的阿瑜重合。

  白卿言臉上血色盡褪,半個身子都麻了。

  阿瑜……

  蕭容衍看着面色煞白的白卿言,驚得挺直脊背:“怎麼了?
可是今日受傷了?

  白卿言回神搖了搖頭,穩住心神,若那鬼面将軍真是阿瑜……白卿言當叩謝上蒼,将她的弟弟換了回來。

  她相信,若是阿瑜看到她來了登州,定會想方設法同她聯系。

  阿瑜若是真的活着,又怎麼能忍心,她和阿娘如此傷心。

  她人已經來了登州,并非遠在朔陽他無法報信。

  原本,白卿言是打算盡快回朔陽的,可如今白卿言要多留些日子,若是阿瑜不來同她聯系,她便要深入敵境去會一會這個鬼面将軍了。

  白卿言站起身來,朝着蕭容衍一禮:“蕭先生好生養傷。

  “白大姑娘!
”蕭容衍跟着起身,向前追了兩步,但因門敞開着,并未做出什麼逾矩的行為,隻壓低了聲音道,“你今日……可曾受傷?

  “多謝蕭先生關心,不曾受傷!
告辭!
”白卿言略略對蕭容衍颔首,扶住春桃的手跨出門檻眼眶就濕了。

  蕭容衍立在廊庑之下,凝視白卿言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擔心白卿言是否身上有傷卻沒有同她明說,再想起白卿言問他那位鬼面将軍之事後,突然慘白的臉色。

  他還從未見過白卿言如此失态過。

  蕭容衍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難不成……白卿言是懷疑那南戎的鬼面将軍是白家哪位少年将軍不成?

  白卿言跨出院門,擡頭望着空中那一輪皎皎如玉的明月,不由熱淚盈眶。

  她越想越覺得那個鬼面将軍就是阿瑜。

  她的弟弟阿瑜……還活着!

  那個鬼面将軍,定然是阿瑜!

  “大姑娘!
”春桃驚詫看着落淚的白卿言,頓時血氣沖上頭頂,“可是那蕭先生無禮了?

  春桃到現在也忘不了那夜蕭容衍夜闖白卿言閨房之事,總覺得這位對白家有恩的蕭先生太……對大姑娘太過放肆輕挑。

  “春桃,我是高興的!
”白卿言低低笑出了聲。

  有什麼比阿瑜還活着這樣的消息,更值得她高興?

  曾經白卿言無數次想過,若能用她的命去換阿瑜的一線生機,她也是甘之如饴的!

  哪怕阿瑜此時是敵國悍将,對她來說都無足輕重,隻要阿瑜還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春桃有些懵,卻見白卿言笑中帶淚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應當陪着白卿言高興,還是陪着白卿言哭。

  白卿言看着春桃木木的表情,喉頭翻滾了下,擡手敲了下春桃的腦袋,道:“你去喚平叔過來,我就在前面湖心亭等他,有事吩咐他!
快!

  春桃連忙應聲,一路小跑着去找人喚盧平過來。

  白卿言拼命的勸說自己沉住氣,等阿瑜前來尋她,可阿瑜失而複得她又怎麼能沉得住氣?

  萬一阿瑜被困無法送消息出來,無法來見她呢?

  白卿言決定,先讓盧平帶人喬裝改扮,深入南戎腹地,去找這個鬼面将軍,用骨哨傳信,探一探他是不是阿瑜,是否被困于南戎無法脫身。

  盧平剛清理完傷口,聽說白卿言急着喚她,連忙穿好衣裳,挑着燈随春桃和董府的婢子一同疾步前往湖邊。

  老遠看到立在湖心亭燈籠下垂眸靜思的白卿言,盧平将燈遞給春桃疾步走上前行禮:“大姑娘!

  白卿言回神,轉身望着盧平:“平叔,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托你去辦!

  “大姑娘請說,盧平萬死不辭!
”盧平直起身一臉鄭重望着白卿言。

  她手心裡是一層細汗,緊緊攥住,擡腳朝盧平靠近一步,彎腰湊近盧平耳邊低聲道:“平叔勞煩你帶幾個人,喬裝打扮,前往南戎腹地找到那位鬼面将軍,骨哨傳信,告訴他,長姐……在等他平安回家。

  白卿言說完,淚水就奪眶而出。

  盧平大驚,朝白卿言望去,還未開口,就被白卿言一把攥住了手腕:“此事絕密!

  盧平喉頭翻滾,看白卿言咬着牙關淚流滿面的模樣,便知白卿言此言非虛,他眼眶亦是通紅,激動的全身都繃緊了:“大姑娘放心!
盧平這就出發!
若真是白家公子……盧平拼死也會将公子帶回來!

  對盧平來說,不論此次是哪一位白家公子,都是天大的喜訊!

  白卿言點了點頭,盧平鄭重行禮後,不敢耽擱立刻整裝出發。

  目送盧平離開,白卿言還立在涼亭之中,湖心亭高懸的燈籠四周,是飛蛾撲閃着翅膀,她望着被燈籠映得粼粼暖色的湖面,擡手擦去淚水,竭力壓制自己翻湧的情緒。

  她答應過阿瑜,給他尋一把好劍的,看來從今日起她要開始尋劍了,等阿瑜回來那一日,她便可以親手交到阿瑜手中,圓了多年前對阿瑜的承諾。

  白卿言平靜的情緒再次翻騰起來,淚水如同斷線一般。

  從白家滿門男兒南疆出事開始,白卿言心力總有一根弦緊緊的繃着,不敢難過也沒有時間難過,隻能咬着牙,想方設法保住白家,又想方設法為來日鋪路。

  哪怕是生死一瞬,她都沒有這樣流過淚。

  她用手背抹去淚水,不知為何淚水卻越擦越多,明明阿瑜未死這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她不知道阿瑜為什麼要戴面具,是因為容貌毀了,還是因為……害怕被人認出來?

  白卿言不知……

  她隻道越是急切想要見到阿瑜,就越是要沉住氣。

  如今阿瑜在南戎為将,實則身處險境,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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