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是道歉還是要挾?
“兒媳婦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傅母隻覺得自己的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她一向都是在傅家說一不二的,如今卻要向薛蓉低頭,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得了這樣的落差?
可是如果她不向薛蓉低頭的話,那麼林舒便很有可能會将她在暗地裡放印子錢的消息告訴她丈夫的,所以在兩相權衡之下取其輕,隻能夠是她向薛蓉低頭賠禮道歉。
薛蓉則是完全被傅母的這一項給弄蒙了。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與我說這些話。
”最關鍵的是這些話完全就不像是傅母平日裡會說的,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
“我都已經向你賠禮道歉,如果你還不原諒我的話,那就是想讓我為你對你下跪嗎?
”傅母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麼說了薛蓉卻依舊都還是沒有什麼。
傅母的這話完全就是威脅薛蓉的意思了,可關鍵是直到現在薛蓉都還是一臉懵逼,因為她完全不知道為何傅母會突然對她這麼說。
雖然說傅母做事一向都是不顧及他人的,但是這麼突然之間向她說對不起實在是讓薛蓉想象不到,這究竟是為何?
薛蓉隻能朝傅清盛看了過去,一臉的疑問。
傅清盛倒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可是終究還是不敢确認。
因為他很難想象嶽母不過就是出手這麼一次,便能夠讓他娘乖乖的向妻子道歉。
但是一想到嶽母當時回去的時候臉上那股自信的笑容,傅清盛又覺得或許自己沒有猜錯這一切的确都是嶽母的手段。
“母親這麼突然之間向蓉兒說對不起,實在是令我們夫婦二人有些猜測不透,不如母親就實話實說,到底為何會突然之間對蓉兒說對不起?
”傅清盛隻是想更加确認一點罷了。
但是傅清盛是這樣的質問卻讓傅母覺得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她,她都已經說對不起了難道她們還要不依不饒嗎?
更何況這種事情要她怎麼承認,難道讓她當着兒子與兒媳婦的面承認說自己當初往兒子的床上塞人不對?
“當初她嫁到我們家的時候,便承諾會對她好可是終究還是讓她受了傷害,總而言之都是我這個當婆母的做的不對,如今我向她道歉,也是希望她能夠原諒我。
”傅母終究還是不肯說出自己究竟為何要向薛蓉道歉,隻是說因為當初的一些疏忽造成了對薛蓉的傷害,卻不說根本就是自己的緣故才會讓薛蓉與傅清盛深夜之際搬了出去。
傅清盛笑了笑,他就知道他娘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如今竟然還能夠為自己找理由。
“看來娘說這話也不過就是為了敷衍蓉兒罷了,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向蓉兒道歉,反正讓你做的錯事也不隻是這一件而已。
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何妨?
”傅清盛這樣的态度讓傅母更是難受,她都已經如此的低頭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他們還想要自己怎麼做?
可是她更害怕的是林舒手中握着她放印子錢的證據,若是将這件事情給捅破了,那麼她便再也沒有回頭之路了,所以即便是心中惱恨她也隻能是忍受下來。
“是我不對,在你們成親一年時間還不到的時候便将玉燕給塞到了你的床上。
”傅母幾乎是閉着眼睛才将這句話說出來的,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有多麼的感覺到羞恥,可是她不說不行,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将這件事情清楚的說出來的話,那麼林舒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薛蓉萬萬沒有想到傅母私底下向她道歉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可是薛榮蓉能夠從傅母向自己道歉的态度看出來她并不是樂意的,所以這隻能是其中有人對她做了什麼,否則的話以傅母的性格來說,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對自己說一句對不起,而現在她竟然對自己說了。
“母親大可不必如此,當初母親可不是這樣對兒媳說的,如今母親再這麼對兒媳婦難道不覺得過于虛假了嗎?
”
其實他們之間也不過就隻是剩下了一張窗戶紙沒有捅破而已,如今若是将這張窗戶紙給捅破了,那誰的臉面都不會太好看的。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幹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最起碼彼此之間即便是看不順眼也不會刻意的去讨好對方,而現在傅母所做的事情并不讓她覺得是真心實意的。
既然是虛假的,那麼又何必要勉強呢?
雖然是虛假的,可是自己不是都已經向她道歉了嗎?
她究竟還想怎麼樣?
“你若是不接受的話,那我就長跪不起。
”說罷傅母還真的向薛蓉下跪。
傅母的這一跪讓薛蓉吓得不行,即便傅母再怎麼做錯了可她依舊還是長輩了。
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傅母的下跪的話,那麼一旦傳揚出去了對自己的名聲沒有絲毫的好處。
隻是不管薛蓉如何去攙扶傅母可是傅母依舊還是不可起來,“母親這麼做是想要逼迫我嗎?
”
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的喬玉燕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明明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跟她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現在卻好像全都成了她的錯,難道她愛慕她表哥也有錯嗎?
可是現在她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喬玉燕一想到姑母給她看的那瓶藥,又有些猜不透她姑母究竟想要做什麼?
“表小姐,你在門口都站了這麼久了,難道還不進去嗎?
”
傅母一向都是很愛面子的,沒想到自己的表侄女竟然已經在外面聽了這麼久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聽到了多少,但為了維持她在喬玉燕面前尊嚴,所以根本也不需要薛蓉再多說什麼。
她直接就從地上起來了,甚至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玉燕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傅母道。
“侄女聽姑母正在與表哥表嫂談事,所以就沒有進來打擾你們了。
”她的确是什麼都聽見了,可是現在的她如何能夠承認呢?
現在隻有什麼都不承認,才不至于讓她顔面盡失。
可不管她僞裝的有多好,在這位表嫂面前自己始終都隻是一個觊觎她丈夫的女人。
而最可笑的是表哥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