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看戲
林舒也沒想到這還沒有等到自己出馬呢,一場風波就這麼消散了。
不過這也不算是奇怪了,這些都是精于宅鬥的人,總不會當着衆人的面就鬧起來,總歸還是要顧忌着一點自己的面子的。
薛靜姝的年紀雖然還小,但是确實很喜歡熱鬧的。
知道她娘今天要在家裡做宴,更是一個勁兒的纏着春竹讓春竹帶她去看熱鬧。
“小祖宗,咱們慢些走,要是摔着了可怎麼辦?
”
春竹被薛靜姝拽着很是快走了幾步,隻是如今薛靜姝如今已經長大了,雖然是她自己說的。
所以不再像從前一樣動不動就要人抱自己了。
當然這話也就是她願意自己走路的時候才有效,若是遇到她不想走路的時候,她有一百個理由讓人抱着她走。
當然薛靜姝本來就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孩子,所以哪怕是要人抱着她走,大家也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說過會娶我過門的,可是你那夫人現在孩子都生了,還來跟我說這些鬼話做什麼?
”一模樣标緻的姑娘對着另一位俊朗公子道。
“我的心裡隻有你一人,她是我家硬塞給我的,如果不是我爹娘的話,我是肯定不會娶她的。
你放心吧,她說了隻要有一個孩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等回頭我再好好的跟我爹娘說說,到時候肯定能夠将你娶進門的。
”
那姑娘似乎對男子的話并不是很相信,“我知你爹娘看不上我是個庶女出身,所以這才讓你娶了那袁家的姑娘上門,若是我有你夫人那樣的身世的話,你爹娘恐怕也就不會這麼的為難我了。
”
“我爹娘這也是沒法子,誰讓那袁家自小就與我定親了呢,若是我不娶她的話,豈不是落得一個不忠不義的名聲?
咱倆心意相通,難道你連這一點點小小的委屈都不願意為我承受嗎?
”
“春竹姑姑,他們在說什麼呢?
”本來薛靜姝她們就是路過,誰知道偏偏卻聽見了不該聽的話。
若是一般人恐怕看見這樣的場景早已經就遠遠的避開了,但薛靜姝不一樣啊,她年紀小,而且還喜歡看熱鬧。
有這麼兩個人私底下偷偷的說話,而且還是躲在暗處的。
以薛靜姝一慣看熱鬧的經驗來說,這裡面必然是有大熱鬧能看的。
所以薛靜姝怎麼可能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呢,當即就拉着春竹躲在假山後面偷聽這二人說話了。
春竹當然知道這樣不合适的,但是沒辦法小主子想要偷聽,她這個做下人的怎麼能違逆小主子的意思呢?
當然更關鍵的還是這會兒她若是硬要拖着薛靜姝走人的話,薛靜姝肯定會跟着吵吵鬧鬧的,到時候隻怕會更加的引人注目。
所以春竹隻能是陪着薛靜姝躲在暗處,偷聽着這對小情侶吵架,而且吵架的内容也是非常的讓人尴尬。
好在這對小情侶也隻是說了一會兒話就結束了,并沒有再多出其他越舉的動作來。
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讓春竹忍不住感歎這二人的舉動之大膽,在别人家裡赴宴居然還敢這麼做,要是傳揚出去了,隻怕是會淪為别人的笑柄。
但是聽她們說了這一會兒的話,也就知道這也勉強算得上是苦命鴛鴦了。
但春竹對他們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因為既然男方你都已經成親了,連夫人連孩子都已經生了,你們還在這裡情情愛愛的,是不是太對不起你的夫人了?
“二小姐,咱們走吧!
”春竹怕薛靜姝看的多了會容易學壞。
哪知道薛靜姝卻看的興緻盎然的,而且二人走後,薛靜姝還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薛靜姝剛看了一場好戲,心裡高興着呢,所以到了她娘面前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跟她娘學一學自己看見的場景。
這又是薛靜姝近日來最喜歡的了,看見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會想要在她娘面前模仿一番。
經常在薛靜姝身邊伺候薛靜姝的春竹,怎麼能看不出來薛靜姝想要做什麼呢?
她倒是想要将薛靜姝給攔住,可關鍵是薛靜姝的嘴快啊,春竹還沒有來得及呢,薛靜姝就已經給她娘表演起來了。
順便還将她哥哥薛衍拉來當做表演的嘉賓了,薛靜姝幾乎是絲毫不差的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看的林舒是頭皮發麻,當即呵斥道:“春竹,讓你看好二小姐,你怎麼辦事的?
”
春竹當即跪在地上認錯,“奴婢辦事不周,請夫人責罰。
”
偏偏薛靜姝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還将春竹從地上拉了起來。
道:“母親,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
”一般有外人在的時候薛靜姝兄妹倆都會将林舒稱為母親,但是私下的時候卻還是會管林舒叫娘的,說是這樣更加的親近一些。
“郡主,我看二小姐也是天真可愛的緊,您就别責怪二小姐了,要說有錯那還是那不知羞恥的人,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竟然連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敢做下,實在是令人不齒。
”
其實從薛靜姝開始模仿的時候,有那心知肚明的人就知道薛靜姝模仿的人是誰了。
隻是還要維持着表面上的和平,所以才不能将這一層遮羞布給扯下來,否則的話也不知道就鬧成什麼樣子。
畢竟這私下與外男私會,要是扯出來了,不僅自己是要遭人唾罵的,便是家族也會跟着蒙羞的。
所以哪怕是要顧忌着顔面也要暫且将這件事情給壓下去才行。
隻是衆人的目光卻是瞞不了人的,光是衆人的目光就已經足以讓那兩家的人如坐針氈了。
而且這事兒難道還能怪得了薛靜姝嗎?
人家隻是一個不滿三歲的小姑娘而已,如果你自己的行為檢點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被這小姑娘看見呢?
所以這種事情是怪不了别人的,要怪就隻能怪自己不知檢點。
大約是想要将這個話題趕緊終結掉,所以便有意無意的将話題往薛靜姝的身上轉。
“二小姐真是聰慧,聽說已經會背不少的詩了?
”三歲的小姑娘能識字就已經不得了了,更何況是背詩?
林舒也不拆穿,笑道:“跟着先生學了一年,就會背那麼兩首,偏偏又是個愛現的主兒,我這耳朵可是聽得都起繭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