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幾次相遇
曹佩茹忍不住抿嘴一樂,林舒姐姐的這兩個孩子的性子還真是完全不同。
一個活潑一個沉穩,隻是她曾聽她爹說過這兩個孩子都并非是林舒姐姐的親生孩子。
而是林舒姐姐的丈夫死去的妻子留下來的孩子,可看林舒姐姐對這兩個孩子的态度,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幾人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胭脂水粉店,曹佩茹是想進去瞧瞧的,隻是想到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要是就這麼大喇喇的進去了,肯定會讓人懷疑的。
所以便隻能是站在門口駐足!
林舒見曹佩茹一臉羨慕的看着好些姑娘進去胭脂水粉店的樣子,忍不住悶笑了幾聲。
的确穿着男裝出來是方便了許多,可也有些地方就不适合男裝打扮進去了。
“真要是想看咱們下次再來也是可以的。
”說實話林舒對這些還真是沒有太大的興趣,一來知道這些東西的制作粗糙,原料也是極其簡單的。
所以她可不敢随便将這些買來敷弄到自己的臉上。
“也隻能是這樣了。
”曹佩茹頗為失望的點點頭。
“少爺,你瞧那兩人可真有趣,難不成還想要進脂粉店去?
兩個大男人還帶着孩子呢,也不知道害羞。
”小厮的眼神利,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呢。
就看見了林舒他們站在脂粉店前的樣子,連忙對唐銘說道。
唐銘也隻是看了小厮一眼,雖然說兩個男人看着脂粉店的樣子的确是奇怪了一些。
可若是人家想要買些胭脂水粉給自己的家人也未嘗不可,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過來了,過來了。
”小厮不停的說道。
他是真的聽好奇的,對脂粉店感興趣的男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等到林舒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小厮忍不住說了一句,:“難怪對脂粉店感興趣了,長得就跟個姑娘一樣。
”
其實林舒她們并未走遠,隻是她們本來就是女扮男裝即便是聽見了這樣的話,也不會主動找人家去理論。
可若是換了兩個真男兒身的人隻怕早就沖上去了。
不過曹佩茹卻回頭看了一眼人,眼神中透出絲絲的笑意。
小厮不明白了,剛才那個男的做什麼對自己笑?
“她笑你是個糊塗人。
”唐銘道。
“糊塗?
”小厮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他怎麼就是一個糊塗人了?
真的是不明白了。
“走吧。
”看來這臨滄縣有趣的人還是很多的。
沒去成脂粉店曹佩茹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正巧她們也逛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不說别的,就是這腿腳都有些泛酸了,林舒提議不如找家茶樓去坐一坐。
“也好,聽說最近新來了一對唱戲的爺孫,那戲唱的可好了。
”曹佩茹道。
這些她也是聽她爹身邊的衙差跟自己說的,她能出府的時間極少,如今如果不是念在她很快就會定親上,隻怕她爹娘也不會這麼痛快的答應自己跟着林舒姐姐在外面這麼閑逛。
“是嗎?
那咱們就去聽聽看。
”
之前林舒也曾經帶着兩個孩子去聽過說書,不過那對爺孫的命運卻不怎麼好,也不知道那個叫小雪的姑娘最後怎麼樣了。
“幾位客官裡面請。
”陶安居在縣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茶樓了,不僅僅是因為陶安居的茶水點心好,更重要就是這裡每天都有不同的說書人跟唱戲的。
随時随地都能看到這樣的表演,你說它這裡的生意怎麼可能會不好呢?
“客官,今日我們陶安居新來的說書的爺孫可是不得了,是我們掌櫃的花大價錢請過來的。
”夥計一臉讨好的介紹道。
花大價錢請過來的?
不過茶樓跟說書的通常都是合作形式的,說書的占了茶樓的地方,每個月就要給茶樓多少錢的租金。
但同樣的說書人也會為茶樓帶來生意。
這是一個雙赢的局面,單看雙方之間怎麼合作了!
“是嗎?
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的。
”曹佩茹道。
“那給我們來一個包廂吧!
”她們雖然做了男裝打扮,但畢竟是姑娘。
而且這茶樓裡面人龍混雜的,萬一要是出一點什麼事,自己倒是沒法跟曹智賢交代。
夥計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大概是沒有想到幾人會直接定下包廂。
要知道茶樓裡的包廂跟一般酒樓裡面的包廂那都是不一樣的,茶樓的包廂大約隻能是四五人的空間而且隔音的效果也比較一般,但是勝在沒有人會來回的在你面前打擾你。
但價格卻是大堂的三倍,所以這才是夥計高興的原因。
之後林舒又點了幾樣可口的點心,剩下的便是安心的等着說書人登場了。
說書人倒是還沒有登場,路上碰到的那對嫌棄她們對着脂粉店流連忘返的主仆倒是出現了。
當然那對主仆也發現了他們,尤其是那小厮說話的嘴型用肉眼都能分辨出來是在說他們怎麼也會在這裡。
倒是那主子沒有說什麼話,不過很快林舒就發現這對主仆竟然在自己的隔壁要了一個包廂。
也不過就是遇見了幾次,林舒當然不會故意去找人家的麻煩,更何況她早就發現那人是唐銘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一天之内撞見了他兩次。
林舒朝曹佩茹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認出那人就是唐銘了,可卻不知道曹佩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認出那人就是她的未婚夫唐銘了。
林舒笑了笑,“咱們跟那對主仆倒是挺有緣分的。
”
“說書人出來了。
”曹佩茹道。
得了,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分明也是跟自己一樣認出人來了。
既然都認出來了,那也就等于是認識了。
“你覺得那人怎麼樣?
”林舒是特意壓低了聲音問的。
可曹佩茹依舊還是羞紅了臉,“林舒姐姐說什麼呢。
”初時的時候她的确是沒有認出人來,可等到唐銘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與自己那日在屏風後面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但她也隻有幾分的懷疑而已,畢竟這世上聲音相似的人有很多,也許是自己弄錯了也不一定呢。
但直到剛才看見唐銘腰上懸挂着的玉佩的時候她就确定了唐銘的身份。
那玉佩本來是一對,如今一隻在她的手裡,還有一隻自然就是在她未婚夫的手裡了。
而唐銘将玉佩懸挂在自己的腰間不就是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