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章 來自大佬的投喂
“她欠嫂子錢了?
”
“嫂子一個弱女子,竟然能讓那一毛不拔的黑心鐵公雞還錢?
”
羅十六和蕭大壯出來看時,白露已經把錢收好,在李水仙依依不舍,千叮咛萬囑咐的送别下走人。
随後不久,蕭誠也出了店門。
蕭大壯幾人跟上。
李水仙最後會給錢,完全是因為,白露一直傻乎乎在那站着。
也不說話,就等着她想方法,完全不像和蕭誠合夥騙她的樣子。
再加上,李水仙老公在城裡看上一款電視機,回來跟她描述得天花亂墜。
卻不夠錢買,有了這一千塊,就能把電視機提回家了。
做生意嘛,要先投小錢,才能賺回大錢,這道理李水仙還是懂的。
畢竟她嫁過來,都當好幾個月老闆娘了,從來沒人能騙得到她的錢。
白露去菜市場,買了一斤五花肉,兩斤排骨,還有不少配料。
本來還想買點雞雜炒酸辣椒,想到蕭誠的嘴角不能碰辣,就換成一斤新鮮小菌菇,半斤瘦肉,煮個湯好了。
白露拎着大包小包,穿街過巷,錢全都要回來了,走路都帶風。
不速之客卻在下一個拐角出現。
“你讓蕭誠打阿傑了?
”
李雪蘭唇薄下壓,下垂的眼皮,因橫眉冷對而撐起,眼角細紋在粗糙皮膚上格外明顯,倒不是兇相,隻是多了幾分刻薄而已。
旁邊的白超傑脖子挂着紗布,吊起手腕,臉上的青腫紅紫,還未完全消散。
眼看堵到白露,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說,你的報應來了。
“媽,她不僅讓蕭誠打我,還送錢給李水仙都不給你。
”
白超傑習以為常的告狀。
盡管昨天已聽他講了過程,李雪蘭現在還是一聽就來氣,“阿傑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讓蕭誠打他,你買那麼多東西,分點給阿傑怎麼了?
”
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說。
“伱嫁個天天打架的混混,翅膀就硬了是吧!
有錢給外人花,都不知道回家孝敬我和你爸,我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明知道家裡困難,還胳膊往外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和你爸!
”
李雪蘭眼中沒有半分母女之情,全都是怒火中燒的苛責。
白露不緊不慢道:“是你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有什麼事,都别來找你。
”
李雪蘭教訓完就等着收東西和錢,白露從來不敢忤逆她,每次都會識趣讓步,她知道的。
可這一次,白露不僅不交,還敢頂嘴。
驚訝之餘,一團怒火直沖太陽穴,燒得她火冒三丈“我是你媽,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都能收回,更何況,你弟弟被蕭誠打傷,本來就應該你賠醫藥費。
”
話還沒說完,白超傑就跑去再次搶劫白露。
李雪蘭默許,不阻攔。
可惜這次,白超傑手還沒碰到白露,就被她後方高大偉岸的身影吓停。
“你骨頭挺硬?
”
冷若寒潭的聲音幽幽響起。
蕭誠從暗處走出,站在白露面前,偉岸身軀将她完完全全擋住,陰翳狠戾的目光掃過白超傑。
一句話就讓他連連後退。
李雪蘭也怕蕭誠,可他之前明明不願娶白露,現在怎麼會幫她出頭?
想不通也無暇再顧及,因為白超傑已退回她身邊,二話不說把她拽走了,腳步踉踉跄跄還拼命加速,仿佛後面有鬼在追。
白露手裡的東西又被蕭誠提走了。
雙手空空,在後面乖乖跟着走。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經過昨晚的事,街坊鄰居再次看到他們,已不再指指點點。
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究。
午飯,白露做了紅燒肉,糖醋排骨,蒜蓉菜心,瘦肉菌菇湯。
蕭偉放學回來,到家門口臉上還帶着笑,腳步生風,走出大俠步伐,顯然很高興。
然而,一看到蕭誠,立馬乖得像隻小綿羊,一步一個小腳印。
把書包放回房,去壓水井壓水洗手,洗得幹幹淨淨才上桌。
白露看得好笑不已。
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多吃點肉,才有力氣背書包。
”
蕭偉本來歡歡喜喜吃飯,紅燒肉一到碗裡,立馬進入高度緊張狀态。
悄悄往對面快速瞄了一眼。
見白露也給蕭誠夾了紅燒肉,他手中僵硬的筷子,才慢慢有動作。
有了昨晚的魚頭先例,蕭誠已進入習慣狀态,面色如常吃掉碗裡的紅燒肉,然後自然而然給白露也夾了紅燒肉。
白露盯着冒紅尖的碗陷入僵局。
她其實,不怎麼喜歡吃紅燒肉,因為它肥,五花肉也肥。
可是,大佬給的肉,怎能不吃,以後肚子夭折怎麼辦。
要不,閉着眼睛一口吞吧。
白露視死如歸,夾起紅燒肉猛一頓往嘴裡塞,胡亂嚼兩下就咽下。
豈料。
碗裡又來一塊。
白露:“……”
大佬是擔心他孩子餓着嗎?
?
?
白露欲哭無淚,硬着頭皮,忍着喉嚨的不适,囫囵吞肉。
為了避免孩子他爸再投喂,她隻能拼命往碗裡夾菜心,直到堆起來,才夾一塊糖醋排骨,分擔一下顔色。
“菜心脆脆的,甜甜的,很好吃哈……糖醋排骨酸酸甜甜,味道也很不錯,你們都多吃點啊。
”為表真誠,白露一口一塊糖醋排骨,吃得十分開心。
蕭誠看着她那鼓成包子一樣的腮幫子,神色不明。
蕭偉默默恰飯,不敢說話。
許是太久沒一起好好吃飯,飯菜又特别香,格外好吃,蕭誠和蕭偉都吃了兩碗飯,連白露都吃了一碗半。
鍋裡的鍋巴都被掃光了,更别說亮得反光的菜碟,一滴不剩的大湯盆。
飯後
蕭偉回房寫作業。
白露拎着一把小鐵鍬,去後院除草,菜地裡長了一些鵝腸草,不挖會越長越大,把青菜都蓋住,養分吸光光。
在後世,外公外婆住的家屬院就有小菜地,每次她去玩,外婆都會帶她去菜園子裡,施肥,澆水,除雜草。
還告訴她,自己種的勞動成果,味道最好,最健康。
蕭誠正要出門,來了客人。
對方大概聽說過他的威名,也沒料到他在家,提着個竹籃愣在門口。
不進不退,連避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