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九零,偏執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

正文卷 第六十六章 身邊還有她

  三更半夜,被子被踢開。

  蕭誠睜開眼,側頭看了眼,女孩酣甜睡顔絲毫未變,纖長卷翹的睫毛蓋住緊閉的雙眼,隻是眉頭略微皺起。

  抿起的粉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蕭誠起身,把踢到自己這邊的另一半被子蓋回去,遮住白露的腳。

  随後躺下,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三秒鐘,被子又被踢開。

  “熱……”

  不悅呓語聲在耳邊響起,蕭誠睜眼往旁邊看,安睡面孔依舊沒醒。

  另一半被子,卻已全蓋在他身上,白露隻有上半身蓋着被子,腰部以下的被子,全沒了,白皙雙足也裸露在外。

  還十分霸氣的踢正步。

  空氣中被正步帶動形成的風,拂過腳踝雙足,她皺起的眉頭才略微松開。

  正步一停下,眉頭就皺起,然後又繼續踢正步,反複來回。

  大概是藥酒生效,腳踝發燙了。

  蕭誠想起阿公阿婆說的話,原封不動,送她耳邊:“熱了才能好。

  話落便起身,重新蓋好被子。

  把她腰部以下全蓋住,包括雙腳。

  豈料,這次一秒都沒到,被子就又被皺着眉頭的白露踢開了。

  踢開還背過身去,背對他,雙腳隔着蚊帳貼在牆上,似在感受冰涼溫度。

  嘴裡還咕咕哝哝:“燙……被子着火了……好燙……腳燒焦了……”

  說着說着,還擡腳踢牆。

  也不知是生氣還是想逃離火堆,總之踢了一腳又一腳,蚊帳和牆都沒事,就她那雙原本白嫩光滑的腳,紅了。

  蕭誠捏了捏眉心,把那雙在眸中跳動的玉足抓回來,按在床上。

  另一隻手拉過被子,蓋上去。

  在女孩的正步開踢前半秒,警告話語先落她耳畔:“再踢就把腳剁掉。

  冷森森的聲音瞬間把腳定住。

  乖了好久,一動不動。

  白露眉頭卻越皺越緊,睫毛輕顫,沉睡眼皮在跳動,有即将醒來的征兆。

  男人聲音再次降臨耳邊,低醇帶哄:“明天給你買馄饨。

  白露緊皺的眉頭立馬松開,睫毛也安靜了下來,眼皮子也不動了。

  嘴角還微微上揚,仿佛做了個美夢,美得火堆都被開心撲滅了。

  漆黑如墨的房間,男人一聲低笑落下,打破這寂靜如水的夜色。

  卻未擾佳人美夢。

  一夜安睡到天亮。

  ……

  每年今日,蕭偉都是天沒亮就起床,疊好被子,早早刷牙洗臉,去廚房做好早餐,等蕭誠起來一起吃。

  因為,如果他起晚了,蕭誠不會叫他,不會帶他去掃爸爸媽媽的墓。

  一切都和往年一樣,從起床開始。

  唯一不同的是,蕭偉今年穿了新衣服,不是大紅大紫的顔色,是很平常的顔色,但很新,像小時候過年媽媽買的新衣服一樣,穿上就會變得很開心。

  把所有沉悶不好的心情都趕跑。

  蕭偉摸了又摸身上的新衣服,動作輕輕,素來抿直的嘴角微微揚了揚。

  穿好鞋子,開門出去。

  出乎意料,擡眼便是那道本該還沒起床的高大身影,正從院子往外走。

  今年這麼早嗎?

  腦海裡的警報聲響起,蕭偉什麼都不敢問,急忙快跑追出去。

  男人聽到跟來的腳步聲,沒停下,邊走邊抛下一句話。

  “我去買早餐。

  蕭偉不信,急急跟到門口。

  “白露還在家。
”蕭誠再度開口。

  門口的腳步一頓,不再邁步。

  腦子恢複清醒,蕭偉終于想起家裡還有一個白露,今年清明節,白露說會陪他們一起去掃墓,大哥沉默同意的。

  大哥答應白露的事,一般都會做到,做不到白露就會炒辣椒,不理人。

  現在,白露還沒起床,沒跟出來,大哥應該不會自己先去。

  去了會惹白露生氣,很麻煩。

  想通一切後,蕭偉看着高大背影離開,也不跟了,乖乖回去刷牙洗臉。

  邊刷牙邊盯着主屋某個方向。

  刷牙刷到一半,那個笑起來格外溫柔甜美的身影,終于出來了。

  她柔順的長發綁了低馬尾,腳步慢悠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往這邊看。

  “小偉同學早啊!

  “早。

  “你哥呢?

  她進了廚房又出來。

  被盯着的蕭偉拿開嘴裡的牙刷,實話實說:“去買早餐了。

  “噢……為什麼要去外面買,我記得家裡還有米啊,難道沒面條了?

  白露自言自語返回廚房,往碗櫃頂瞄了一眼,袋子裡還有很多面條。

  不理解蕭誠為什麼出去買早餐,算了,不想了,擠牙膏洗臉去。

  剛刷完牙,洗完臉,白露就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伴着腳步聲由遠及近。

  慵懶眼眸“唰”一下就亮了。

  是馄饨!
馄饨!
馄饨!

  原來蕭誠也喜歡吃馄饨啊!

  白露飛速刷完牙,洗完臉,趿着小快步跑去主屋,端端正正坐好。

  優雅又快速拿起筷子,與等候已久的大佬和小偉同學,一起開吃。

  一人一份馄饨,很快就被消滅了,三個大碗裡的湯都被喝光光。

  吃飽喝足該出發了。

  白露檢查了一下要帶的香燭、紙錢、墳飄、鞭炮……确認沒落下什麼,正要提袋子往外走,卻被蕭誠接了過去。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作為一名合格的心理催眠師,白露能在第一時間,精準察覺到顧客的情緒變化,今天的蕭誠,情緒很低迷。

  不是傷心或難過,是疏冷。

  雖然,還是那張清冷淡漠的臉,周身氣壓卻已低出一圈隔離帶。

  仿佛整個人遊離在世界之外,拒絕所有靠近,不管人或物。

  轉身離去的背影,孤冷,黯寂。

  到了山上蕭誠也不說話,拿起鏟子就開始清理墳邊的雜草,瀝瀝淅淅的細雨,落在他肩頭,驚不起一絲波瀾。

  蕭偉也不說話,拿着鐮刀割雜草,整個山林沉悶得隻有呲呲除草聲。

  點蠟燭時,雨變小了。

  卻有風,從西北方向吹來,無論蕭誠怎麼轉移位置,都點不着蠟燭。

  打火機上的橙紅色火苗,總會被風吹滅,他本就深鎖的眉頭皺起。

  下一秒。

  卻有一個大草帽,降臨在他右側,不偏不倚,擋住所有不安分的風。

  蕭誠愣了一下,微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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