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占有欲
白露想都沒想就窩過去了。
當然,想過之後,還是想窩進去,那裡的氣息很安全,熟悉。
仿佛她早已窩過無數次。
蕭誠抱緊懷中女孩,手已習慣放回她後背,熟練輕拍。
不知道她會不會和他一樣,明天早上醒來,全然忘了今晚發生的事。
“不想給别人做。
”他說。
白露抱着他的腰,腦子有什麼問題直接就脫口而出了:“隻給我做嗎?
”
蕭誠:“嗯。
”
白露開心是開心,卻不理解:“我們現在走的是開班教學路線,以後市場上會有越來越多糖炒栗子商家,電動翻炒栗子機對于商家而言,百利無一害,省時省力能掙更多錢,肯定人人都想要。
”
“你要是做電動翻炒栗子機賣,完全不用擔心銷量,我們教一個賣一台,教百個賣百台,肯定一賣一個準。
“從我們糖炒栗子教學班出去的人,難免會跟我們有同樣的教學賺錢心思,他們現在是不敢,等我們的教學班結束,肯定就會偷偷摸摸開始教。
“等他們教完,市場上的糖炒栗子商家,卻已經全用上了我們的電動翻炒機,他們的學員想不買都不行。
“想把糖炒栗子的生意做大,買電動翻炒栗子機是必然的,電動翻炒機的市場需求量增長也是必然的,這對于我們而言,就是源源不斷的财富啊……”
“不對。
”白露感歎間忽然改口:“這是獨屬于你的财富,技術是你的。
”
然而這莫大的财富,擺在蕭誠面前,蕭誠卻絲毫不為所動。
聽完白露所有話,他應了聲“嗯”,就沒任何表态了。
那視錢财如糞土的模樣,看得白露一陣心塞:“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
蕭誠淡淡開口:“沒有。
”
白露:“……”
“你不想賺錢嗎?
”
“已經在賺了。
”
“你不想多賺一點?
”
“你想要多少?
”
白露被蕭誠的反問整懵,腦子傻傻反應不過來:“你問我幹什麼?
”
蕭誠看着女孩懵懂無知的小臉,無奈歎息:“沒什麼。
”
白露皺眉:“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請你嚴肅對待,不許歎氣。
”
“歎氣會把好運歎沒的。
”
蕭誠被她的認真說服,臉上無奈神态化為面無表情:“好。
”
白露滿意點頭。
開口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時,卻想不起來,剛才想問什麼了!
“我剛才問你什麼來着?
”
蕭誠神色如常:“糖炒栗子。
”
白露沒有任何懷疑:“哦,那這個糖炒栗子……”
“不對!
”
白露想起來了:“我們已經不賣糖炒栗子了,我們現在是開班教學,我們應該賣電動翻炒栗子機。
”
蕭誠沉默,表示第一次聽。
白露抓住重點繼續問:所以,你為什麼不肯做電動翻炒栗子機賣?
”
蕭誠思慮片刻後,語氣如常回答:“不想給别人做。
”
白露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理論,又問了一遍賺錢的事,一字不差。
蕭誠這次不是同樣的回答,而是:“不着急。
”
這問題果然把白露難住了。
白露在二十一世紀,從小到大衣食無憂,但也知道生活處處需要錢。
她還沒見過,賺錢機會到了面前,還往外推的人,蕭誠是第一個。
她腦子更糊了。
“怎麼會不着急呢?
”
“怎麼會不想賺錢呢?
”
蕭誠安慰揉了揉白露苦思冥想的腦袋,大手撫着她的長發往下順。
一下又一下:“不急。
”
白露想不通就不想了,直接建議:“你做電動翻炒栗子機賣吧。
”
蕭誠不想做,但不解釋清楚,白露肯定會想到天亮去。
想着她剛才,上一秒說完,下一秒就忘記的醉酒本領。
蕭誠斂了斂眸。
諄諄開口:“别人有的,露露也要有,露露有的,别人不能有。
”
白露愣了一下,雙眼直直看着蕭誠:“你喜歡我對不對?
”
蕭誠想過白露會問的無數種問題,哪怕亂到不沾邊,他也能回答。
從沒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
而且,她還說:“你這種思想,是占有欲的體現,我們教授說過,男人的領地意識非常重,遇到發自内心喜歡的人,會直接歸到自己領地,相當于逆鱗,但凡被人觸碰都會拉響決戰警報。
“在外面遇到任何自己覺得好的東西,也會用盡千方百計帶給喜歡的人。
“不管喜歡的人是否需要,也不管是不是對方喜歡的東西,隻要自己覺得好,就全都給對方,因為領地意識,就是發自内心的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她。
”
蕭誠聽完白露的話,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教授是誰,什麼教授會教這種東西。
而是:“你們教授還說了什麼?
”
她今晚喝了酒,很乖很聽話,問什麼都會回答,他知道的。
果然下一秒,白露就回答:“教授說,喜歡才會有占有欲,男人的占有欲,一般情況下表現為,當喜歡的人被别人觊觎,觸碰時,會很生氣。
“會通過各種方式宣誓主權。
”
“占有欲強點的男人,會想把喜歡的人帶回自己領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隻屬于自己,全都屬于自己。
“占有欲極端點的男人,會想禁锢喜歡的人,用盡一切辦法,哪怕傷害喜歡的人,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她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外面但凡有任何與她相似的東西,都要毀滅,絕不允許這世上有和她相似的人或東西存在,極端的男人會認為這是對喜歡之人的玷污……”
白露平鋪直叙心理學教授的話。
完全沒注意到,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深眸裡的黑暗不斷翻湧又被壓下。
撫在她後背的大手,也不知何時已松開,落下,手背壓床,握緊又松開,泛白的骨節仿佛經曆過多次緊張掙紮。
猶如惡龍的利爪,一寸寸靠近,怕傷害源于利爪,又小心翼翼後退。
不知過了多久,骨節分明的大手恢複如常溫厚,才重新靠近女孩後背。
亂了節奏的輕撫,一下一下。
“露露。
”
白露說着說着,都不知道說到哪兒了,耳邊響起輕喚才停下。
“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