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九零,偏執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

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七章 烤月餅

  蕭誠一般很少插手兄弟們的私事,但每次白露問,他都會說。

  “四年前,在南市,有次半夜辦完事出來,蕭大壯去買飲料,經過小巷子,有女人往蕭大壯身上撲,想拖他進巷子裡消費,把他吓出陰影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站街女郎嘛!

  白露萬分同情,看了眼規規矩矩坐在鄰家女孩小瑤瑤對面,老實巴交的倒黴孩子——蕭大壯。

  怪不得他不着急娶媳婦,四年前,才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被豔福撞上。

  差點被迫失去清白之身,膽子估計都被吓破了。

  “後來怎麼脫身的?

  蕭誠這些兄弟都和他一樣,不對女人動手,蕭大壯那麼老實,肯定不會出手暴揍站街女郎。

  蕭誠翻了翻白露面前快烤焦的雞翅,用小刀劃開刀花。

  平鋪直叙的詳說:“蕭大壯當時以為被打劫,跟人說理說不通,推開人想走,巷子裡又跑出兩個女人。

  “他還以為人家叫了同夥,也大聲喊了我們,我們過去時,他正被三個女人追着跑,吓得鞋都跑飛了。

  雖然很可憐,但是白露真的忍不住想笑:“得救後有沒有抱着你大腿哭?

  “沒有。

  蕭誠微挑眉,瞥了眼對面,剛取辣椒粉回來狂撒狂撒的羅十六。

  “隻是被吓得去十六家住了三天。

  羅十六聞言撒辣椒粉的動作一頓,朝白露抛了個“我是大善人”眼神,小聲兮兮,神秘兮兮的告訴白露。

  “大嫂都不知道,我對大壯有多好,為了能消除他對站街女郎的陰影,我天天帶他去看站街女郎。

  “讓他練出火眼金睛,熊心豹子膽,以後看到什麼女郎都不怕,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拔刀時就拔刀!

  白露被羅十六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我看你這是把大壯往火坑裡推。

  “什麼啊~分明是以毒攻毒!
”羅十六翻了翻被辣椒鋪滿的大螃蟹。

  瞅了眼隔壁,已經開始幫商初瑤串第二串螺肉的老實人:“你看這不是毒好了,還知道幫女孩子串螺肉呢~”

  白露聽到是商初瑤先開口說想吃,蕭大壯才幫忙串的。

  不過,聊起天來也是有問必答的,真誠可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啊!

  “大嫂,我的五仁月餅烤好了沒?

  黎劍鋒一來就坐到白露對面,擠在羅十六和蕭偉中間,手裡拿的網兜也不管有多少魚,嘩啦啦就往燒烤架倒。

  滴滴答答的江水,落到火紅炭上,撲起一層層飛灰。

  蕭誠,白露,蕭偉都及時撤走了自己面前,已快能入口的燒烤成果。

  羅十六慢了半拍,剛到嘴的螃蟹腿被黎劍鋒擠掉,黑着臉就是一腳。

  黎劍鋒被踩得嗷嗷叫,龇牙咧嘴:“信不信我給你一魚雷!

  羅十六當着他的面,“咔嚓”咬碎烤螃蟹最後另一隻大鉗子,嘎嘣脆一樣嚼啊嚼,嘴角還挂着痞裡痞氣的笑。

  不用說話,嚼骨頭般的嘎嘣脆聲就已經把黎劍鋒刺激大了。

  他揚手就是一拖……嗯五仁月餅!

  香香的味道,根本不是拖鞋。

  誰把月餅塞他手裡了?

  黎劍鋒聞着香味速度回頭,就對上白露親切自然的微笑:“快吃吧,你不是想吃烤五仁月餅嗎?

  “早就烤好了,你一直在炸魚沒空過來,就放邊上溫着了,你嘗嘗看味道如何,不夠辣再撒點兒辣椒粉。

  黎劍鋒愣住。

  愣愣目光移到手中那串烤月餅。

  一串有三個,全都撒了孜然辣椒粉,甜味和調料味亂竄,卻不刺鼻難聞,反而香得讓人流口水。

  他咬了一口,雙眼一亮:“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白露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經烤五仁月餅,正兒八經撒調料,面帶笑容勸人家吃下去的。

  什麼雞鴨魚肉不烤,偏偏烤月餅,真是離了個大譜。

  商初瑤,蕭大壯,羅十六,小偉同學也都覺得很離譜。

  對黎劍鋒極度重口味的狼吞虎咽,很快吃光烤月餅,又叫白露幫忙烤,最後被蕭誠一瓶辣椒粉打發走,卻死皮賴臉繼續磨白露烤五仁月餅的鬥膽無恥行為,表示目瞪口呆,到呆若木雞。

  難以置信到不得不信。

  真是離離原上譜了!

  烤五仁月餅真有那麼好吃?

  前後左右一張張臉剛升起問号,就被燒烤架往下方向的吵鬧聲打斷。

  “你個老不死的!
誰準你碰我的調料碗,弄髒了調料我怎麼烤!
想要調料不會自己去外面倒,刷子都不知道刷過幾根烤串了,都是又髒又臭的口水,再碰我的調料,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說話這麼難聽,還打掉啞婆的刷子!

  “欺負啞婆不能開口辯解嗎?
調料碗放在中間就是給大家沾的,刷子沾完調料就刷烤串,烤串刷完就直接吃了,又不是邊烤邊吃,哪裡來的口水?

  “說什麼口水,都是借口,她一直都這麼潑辣,見人就要逮着罵。

  “整個長龍燒烤架都是用碗裝的燒烤料,每隔兩個位置放一碗,啞婆的位置在她對面,調料碗就在中間,不刷中間的難道要跑到後面去刷嗎?

  “放在我面前就是我的!

  “陳春麗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每次都這麼欺負人……”

  “我欺負誰關你什麼事,再多管閑事,信不信我給你一巴掌!

  “你要給誰一巴掌?

  一道清冷聲強勢壓垮嚣張跋扈聲。

  聲源卻在吵鬧人群後方。

  人群霎那間分開後,回頭便看到,面色清冷的少女,穩步而來。

  陳春麗看到白露,心中就是一凜,但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孩子也生了,不用再怕白露。

  “我隻是就事論事,啞婆沒經過我的同意,憑什麼刷我的燒烤料。

  在場衆人都看出來了,陳春麗就事論事,在白露面前語氣也低幾分。

  看來,隻有白露能跟她說道理。

  啞婆衣着雖舊卻幹淨,蒼老粗糙的手也沒有污垢,拿着擦得幹幹淨淨的刷子,顫顫巍巍伸到白露面前,不遠不近的合适距離,仰着滄桑面孔朝她搖頭。

  深陷的眼睛霧光閃爍,仿佛在說。

  ‘我的刷子沒有口水,是幹淨的。

  白露對啞婆有幾分印象,王浩已故爺爺的妹妹,王浩的姑婆。

  王浩姑婆因為是啞人無法說話,能許的親事也有限,是鎮上收廢品的瘸腿男人,婚後不久丈夫就病逝了。

  許是遺傳因素,啞婆的兒子也是啞人,中年才讨到一個二婚媳婦。

  生了一兒一女,所幸遺傳沒再繼續,隻是身體略差,常發燒感冒。

  需要時刻有人照看。

  今天隻有啞婆一人前來,大概是想烤點東西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卻不想被陳春麗當衆打落刷子。

  王浩烤了些吃的回去,給在家看孩子的父母,還沒回來。

  老一輩的人,都不喜歡大晚上抱小孩子出門,怕會被髒東西沖撞。

  王浩倘若在場,不會讓陳春麗和啞婆對上,小時候啞婆對王浩很好。

  對其他小朋友也很好。

  蕭誠上小學期間,有一天下大暴雨,沒帶傘,也沒人去學校接他。

  啞婆和她丈夫收廢品回來,經過校門口,給了蕭誠一把傘。

  傘雖舊,卻能遮風擋雨。

  擋停了蕭誠已經卷起褲腳,準備冒着暴雨跑回家的腳步。

  有了傘,沒人接的小孩,也不會被淋成落湯雞。

  白露從啞婆被打紅的手背移開視線,冷冷掠過陳春麗。

  “道歉。

  陳春麗在鎮上嚣張橫行這麼久,什麼時候有人敢讓她道歉,雖然白露的冷聲讓她頭皮一顫,她也絕不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她沒問過我就用刷子沾我的調料碗,錯的是她。

  “該道歉的也是她。

  白露冷聲發問:“哪碗調料是你的。

  陳春麗指着自己所在的燒烤架位置,中間被支架起的調料碗。

  “那就是我的調料碗。

  白露也看向調料碗:“哪裡刻有你的名字?

  “就是就是!
你說這調料碗是你的,哪裡刻了你的名字?

  “分明是大家的!

  見慣了陳春麗蠻不講理的街坊鄰居們,也終于找到理由附和質問。

  “要不是啞婆來晚了,也不會去你對面的空位坐,當誰稀罕呢!

  “你對面一直沒人坐,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沒人肯坐你對面。

  陳春麗氣急敗壞,狠狠瞪了一圈指責她的人,一一記下。

  日後再算賬。

  “放在我面前的碗就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能用!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商初瑤本來在和蕭大壯尬聊,見白露走去下遊,以為隻是看下熱鬧,就沒跟去。

  久久不見人回來,頓時坐不住了,抛棄尬聊,跑來找白露。

  不出意外,被陳春麗大言不慚的無恥之話給驚到了。

  陳春麗對商初瑤脫口而出的無恥更不滿:“多管閑事,關你什麼事。

  白露冷笑:“誰規定,放在你面前的碗就是你的?

  “我出了錢!
”陳春麗理直氣壯。

  采買水果,月餅,飲料,啤酒,燒烤食材等原料的錢,一家收了一塊錢。

  無論多少口人都一樣。

  楊鎮長就是想讓大家吃得安心些,給了錢,沒空都會抽空來聚聚。

  要真算起來,這麼多吃食飲品,平攤錢翻個十倍都不止。

  “你以為就你出了錢?

  白露銳利目光盯着陳春麗:“這裡每個人都出了錢,燒烤料是用大家的錢買的,大家都有份,誰想刷就刷,無需經過誰同意,更不用過問你。

  衆人紛紛有理有據附和。

  陳春麗無理站不住,惱羞成怒:“行,你說得對,那既然大家都有份,誰想吃調料自己去倒一碗不就行了,調料桶裡大把的,幹嘛跟我搶一碗!

  拐來拐去還是歪理。

  街坊鄰居們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說陳春麗了,每次都這樣。

  白露卻字句清晰道:“擺放吃喝飲品的貨塔邊桌上,貼着一張紅紙。

  “紙上一筆一劃寫得清清楚楚,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合家幸福,燒烤聚會場内所有東西,大家想吃什麼拿什麼,能吃多少拿多少,請勿浪費糧食。

  “你口口聲聲說别人搶你的調料碗,自己親自動手調的燒烤料才算自己的,你的調料碗是自己調的嗎?

  陳春麗一噎。

  下意識張口卻說不出理。

  燒烤聚會來的人有早有晚,鎮長夫人會邀一些熱心街坊鄰居來早些。

  把所有東西分類處理好,食材該洗的洗了,該切的切了。

  該串成串的一一串好,燒烤料加點大家都能吃的簡單調味料,分到小碗,安置在燒烤架上方的小鐵架托放處。

  辣椒粉之類的重口味調料,喜歡吃多少再自己添加。

  幾乎所有人來後,都沒換掉自己位置前的調料碗,因為口味都合适。

  非要自己調也行,隻要不嫌麻煩,裝調料的都是大桶大袋子。

  顯然,陳春麗就是來得晚,還嫌麻煩,自己并未動手倒調料的人。

  既然用的是,可供大家共享的調料碗,那就沒權利阻止别人刷調料。

  更沒權利打落别人的刷子。

  陳春麗被白露公正嚴明的冷肅目光,盯得心底發虛。

  她以前從不會心虛,無論做任何事,哪怕被人口誅筆伐,一嗓子吼出去,誰都不敢再嚼半句舌根。

  可白露偏偏什麼事都跟她對着幹,把她以前能肆無忌憚做的事,全都綁上大道理,像個警察一樣管束她的行為。

  當衆讓她難堪。

  陳春麗怒火中燒,也拒不認錯,一看到王浩過來就把人拽走。

  大不了她不吃了!

  誰稀罕!

  “等等。
”白露攔在兩人面前,隻對陳春麗開口:“先道歉。

  王浩回來看到一群人圍在陳春麗位置,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大概能猜到,本想過來收拾爛攤子,沒想到白露也在這,陳春麗還直接把他拽走。

  這次的事一定不小。

  “你又幹什麼了?

  陳春麗被王浩當衆掰開手,氣急敗壞想走,卻被白露再次擋住。

  有鄰居已經跟王浩說了剛才發生的事,王浩看着避開人群,默默往後退的啞婆——姑婆,心中一陣酸脹,愧疚。

  白露為啞婆發聲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他不能再混賬下去了。

  “陳春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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