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58 六爺這人呀,很蘇很撩人
雲錦首府
小嚴先森趴在傅沉肩頭,歪頭睡着,嘴角粘着幾滴涎水,昏沉睡着了,小手還死死揪着傅沉衣領,碰他一下都哼唧着扭着屁股。
喬艾芸有些無奈,準備強行将他抱走。
他不肯離開,一個勁兒往傅沉懷裡鑽,他常年抄經熏香,身上的檀香味,靜心安神。
“他今晚跟我睡吧。
”傅沉托着他的後背和小屁股,他之前并不會抱孩子,此時動作已經非常熟練了。
“和你睡,他半夜可能會吵吵的……”
孩子還小的時候,晚上可能要起夜數次,基本不會一夜睡到天亮的。
“沒關系,您和我簡單交代一下就好。
”
宋風晚坐在邊上喝魚湯,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沉,他并不太喜歡小孩子,居然願意主動照顧嚴遲,也是奇怪。
在上樓的時候,她低聲開口問了這個疑惑。
他淡淡說了一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以後我們也會有孩子的,提前适應一下也蠻好。
”
宋風晚年紀畢竟不大,頓時臊得臉紅。
“我們孩子,若是有小遲這麼乖也挺好的。
”傅沉笑道。
他和宋風晚都不是跳脫的人,傅沉自然覺得,兩人孩子也是沉穩乖巧的,殊不知,這性格養成,與遺傳有關,但周邊大環境更加重要。
嚴望川原以為今天兒子終于被支開了,就能和喬艾芸二人時間,做點有趣的事,誰知道她回來拿了手機枕頭,說要去和宋風晚睡。
“……我很久沒和晚晚聊天談心了,今天我去晚晚那屋,你去幫傅沉照看一下小遲吧,我擔心他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
然後就變成,傅沉與嚴望川幹瞪眼,橫亘在兩人中間的小嚴先森睡得深沉,偶爾還哼唧着夢呓幾句。
傅沉為了緩解尴尬,低頭給京寒川發信息。
他今晚後面喝了不少酒,京寒川與他們出來,素來都是小酌幾杯,從未醉酒,至今也沒人知道他酒量如何。
今晚離開的時候,渾身酒氣很重,瞳孔渙散迷離,傅沉知道有京家人護着,出不了大問題,但也想确認一下。
【到家了?
今晚你可喝了不少啊。
】
發送過去的信息,卻久久沒得到回複。
**
此時京城某高檔小區内
許鸢飛尚未到門口,就收到了京寒川發來的信息,是一串密碼數字,她當時還有些懵,但再發信息時,已經無人回複了。
待她抵達小區,下車的時候,外面飄起了簌簌白雪,無聲無息,卻又宛若漫天飛絮,鋪天蓋地般。
到京寒川家門口時,發現門已經換成了密碼鎖。
她遲疑着,給京寒川打了個電話,鈴聲從屋裡傳來,卻無人接聽。
過了幾分鐘,她才按下密碼,随着最後一個數字落下,門也應聲而開,屋裡窗戶沒拉上窗簾,斑斓霓虹,襯托着飛揚的白雪,紛紛灑灑。
客廳亮着一盞落地燈,京寒川躺在沙發上,似乎是睡着了,但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六爺?
”
許鸢飛蹙眉,今天她看到段林白發的朋友圈了,似乎是一群人出去聚了,他喝酒了?
她壓低聲音,試探性的喊了幾聲,瞧着沒動靜,才俯低身子走過去,離得近些,仔細看着他……
京寒川長得很精緻邪肆,傅沉那是高山流水般的清雅寡淡,與他氣場相似,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因為某人生了張極為豔色的臉。
若是個女人,指不定有多少人為他魂牽夢繞。
許鸢飛半蹲在沙發前,盯着他看了良久,以為他是醉酒,不打算叫醒他,她看了一眼屋子,因為尚未裝修,有個屋子裡雖有床,卻連被子都沒有,壓根沒法睡人。
她隻能拿起他脫在一側的外套,準備幫他蓋上,手指無意觸碰到他的手指,才驚覺他體感溫度高得驚人。
她稍微蹙眉,本以為是酒後勁兒上來的緣故,她稍微湊近,才覺着他呼出的氣息都好似沸水熱油,落在她臉上,熱度驚人。
許鸢飛此時才伸手試了下他的額頭,怎麼會宿醉的如此厲害?
她指尖冰涼,落在他額角,他眉心微蹙,擡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固定在自己額頭上。
她稍微用力,試圖掙脫。
也就在此時,京寒川緩緩睜開了眼,“你來了……”
他嗓子眼被燒得嘶啞,仍舊好聽的緻命。
“嗯。
”
“要走了?
”
他眸子很紅,聲音很輕。
許鸢飛刹那無言,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想着什麼要走的事。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
“一點而已。
”
“我給你去買點解酒藥……”許鸢飛晃了下手臂,示意他松開。
京寒川卻箍得更緊了,看着他的眸色,深沉灰色,他的手指都是滾燙的,那灼人的熱度,一圈箍緊在她手腕上。
像是在她心上燒了一把火,弄得她心慌意亂。
“很晚了,是該回去了。
”
他好似沒聽到許鸢飛的話,自言自語道。
而他一個人躺在這種空落落的房子裡,任是誰看了,都不舍離開,況且是許鸢飛對他本就存了非分之想。
“我不走,真的就是去給你弄點解酒藥。
”
“不走?
”京寒川看着她,指腹無意從她手腕上輕輕蹭過,“你……”
“今晚要留下陪我?
”
許鸢飛失語,不知怎麼回答。
但是觸及到他的視線,還是咬了咬牙,若是他一個人留在這裡,難保會出什麼問題,“嗯。
”
京寒川得到肯定回答,松開她的手腕,嘴角緩緩勾起一點弧度……
許鸢飛心髒像是被人開了一槍。
窒息般悸動。
……
這裡廚房隻有一些做甜品蛋糕的材料,更沒囤積什麼常規藥物,許鸢飛隻能冒着風雪走出了單元樓。
本來是想買些解酒藥的,隻是想起家中似乎有祖傳的解酒藥,非常有效,她記得一些主要食材,但她從沒煮過,不知如何下手,借着給父親打電話報備不回家為理由,找他咨詢了一番。
而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一點。
許爺當時斜靠在沙發上,看着抗戰神劇,已經昏昏欲睡,接到電話還有些詫異,“你怎麼還不回來?
”
“我朋友今晚喝多了,我可能不回家了。
”
“哪個朋友啊?
”
“就高中那個,總愛去我們家吃飯的……”許鸢飛隻能心虛的把自己朋友拉出來擋槍了。
“我知道了。
”
某人根本想不到自己女兒會說謊,根本沒懷疑,一口應承下來。
“爸,她喝多了,我想給她煮個醒酒湯,這東西該怎麼做啊?
”
“這麼晚,你要煮湯?
”某人挑眉,他以前喝多了酒,這丫頭可從未管過自己,甚至在小時候,還說自己身上臭臭,拒絕擁抱他。
“對啊,反正我也不困。
”
“不過現在太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買到那麼多食材了,主要是……”許爺可是半點沒藏着掖着,将家中祖傳的解酒藥方和盤托出,還叮囑了許鸢飛許多注意事項。
許鸢飛樂呵呵的一一記下,挂斷電話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她就是我的小白老鼠而已,等我學會了,你以後醉酒,就由我煮給你喝。
”
她太了解自己父親,一點小甜話,就能哄得他眉開眼笑。
果不其然,對面的人大笑幾聲,“還是閨女貼心啊,不像許堯那臭小子,下班不是和朋友出去鬼混,就是窩在房間打遊戲。
”
許鸢飛悻悻笑着,心裡那叫一個忐忑啊。
許爺被哄得樂呵呵,鑽進被窩,還和妻子炫耀女兒的貼心,不過他的枕邊人隻是擡腳踹了他一下,“大半夜,你要是不睡覺,今晚就去客房。
”
許爺不放在心上,還覺着自己妻子的腳冷,伸手給她捂着,滿心期待着自己女兒的愛心解酒湯。
……
另一側,許鸢飛已經重新回到了京寒川的公寓。
她開門進去,這一腳踏進去,就差點被吓得魂飛魄散。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居然就斜倚在門口,稍微弓着腰身,側頭看她,那雙充血卻極其豔色的眸子,簡直有種勾魂攝魄的魅力。
“我以為你走了。
”他嗓子嘶啞,與尋常說話聲音極其不同。
“說好不走的,你好些了?
”
“一點都不好……”他微微靠過來。
“頭疼。
”
“嗓子疼。
”
“渾身都不舒服。
”
他聲音過于輕,就像是一隻生病的大貓,許鸢飛恨不能上去撫摸他兩下。
“那我去給你煮湯。
”許鸢飛轉身把門關上。
也就是這一轉身的功夫,原本站在她身側的人,忽然又走進了一步,她身子側着,肩膀剛好能抵住他的胸口。
他俯低了身子,潮熱的呼吸,夾雜着勾人惹火的氣息,吹在她頸側,驚得她渾身血液都瞬間張狂奔湧起來。
“外面下雪了?
”
他聲音就在耳側,狠狠撞着她的心口。
許鸢飛覺着,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
“你身上有水。
”京寒川伸手,從她頭頂輕輕拂去雪融成水的水珠,動作很輕,指尖從她發絲間穿過,輕輕柔柔。
許鸢飛好似聽到了自己心跳聲。
随着他的動作,跳得越發劇烈。
京寒川手指細長柔軟,在她發頂輕蹭着,像是在拂去些什麼,卻又更像是一種親昵的觸碰。
“你最近很忙?
”
“店裡生意多,所以暫時不接電話訂單了,沒辦法外出送貨。
”
京寒川的聲音在嗓子眼氤氲着,“我以為你不想見我了?
”
許鸢飛偏頭看他,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京寒川指尖從她額頭輕輕拂過,像是擦去了什麼東西。
“……”許鸢飛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話,支吾着不曾開口。
“這麼晚讓你過來,是不是很麻煩你?
”
“還好。
”
“你對每個顧客都這麼關心,無微不至?
”京寒川低聲詢問,他此時弓着腰,視線幾乎與她齊平,呼吸輕輕勾纏着……
總透着那麼些許旖旎暧昧。
“不是。
”
京寒川擡手又揉了她的發頂,“那我是特别的?
”
“……”
“挺好的。
”
他在笑。
而她心亂如麻,徹底亂了手腳。
她隻是聞了點他身上殘留的酒味兒,怎麼渾身都輕飄飄的,甚至比醉酒還厲害?
她垂着頭,提着便利袋進了廚房,根據父親的囑咐,依次清洗食材,進行蒸煮,京寒川就斜靠在一側牆上,盯着她看。
醉酒的緣故,他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懶的勁兒,越發邪肆勾人。
許鸢飛深吸一口氣,這京寒川喝多了酒,怎麼會變得如此會撩人啊,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京寒川卻盯着她的側影,喉嚨滑動着……
又開始幹澀到發癢發熱了。
想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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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更新開始啦~
三爺這是準備提前适應奶爸生活啊,哈哈
不過六爺也是夠悶騷的,咳咳
你敢不敢直接親上去。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