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2 師兄很無賴,三爺很流氓
“我想和你結婚。
”
簡短6個字,喬艾芸瞳孔微縮,一臉錯愕。
站在電梯内的嚴老夫人更是險些驚掉下巴,視線與喬艾芸相抵,均是被吓得手足無措。
“嚴伯母”喬艾芸這輩子都沒想過,四十歲的時候,還能被人求婚。
而且這求婚人,還是她前半輩子最怕的人之一,冷着臉,醉了酒,還被他母親給撞破了,這活了四十多歲,她第一次覺得臊得慌。
臉漲得通紅,無地自容。
“要不先上樓說。
”嚴老夫人提議,酒店大堂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況且嚴望川此刻,一看就有些神志不清,木頭一樣杵着,簡直丢他們老嚴家的人,他爸年輕時也有些木讷,但也不像他這般啊。
“好。
”喬艾芸手腕被他攥着,想要掙脫進電梯,某人愣是不肯松手。
這讓她氣急敗壞,就這麼牽着進入電梯。
氣氛瞬時變得十分尴尬。
嚴老夫人站在後方,這兩人站在前面,還牽着手。
喬艾芸與宋敬仁的婚姻早在她發現他出軌時就名存實亡,這也是為何他們之間隻有一個孩子的原因。
宋家許多長輩都很守舊,覺得必須要一個男孩,可喬艾芸已經覺得他很髒,就是同床都惡心,更别說再要個孩子,宋敬仁即便心裡想要個男孩,也不敢逼她。
兩人之間鮮少有親昵舉動,最多偶是出席活動挽手臂,和人這般牽手,喬艾芸這老臉紅得不成樣子。
他手心滾燙,俱是熱汗,饒是這樣他也不肯松開半寸。
“師兄”喬艾芸聲音微弱,“能不能松開點。
”
嚴望川盯着她,一言不發,顯然是不想了。
“你手心都是汗,難受。
”
嚴望川松開手,手腕得以解脫,她長舒一口氣。
餘光瞧見嚴望川從口袋摸出面紙,反複擦了手心,又朝她伸手,“沒有汗了。
”
喬艾芸嘴角一抽,這是個什麼操作?
後面的嚴老夫人在經曆巨大的震驚後,覺得心裡甚是安慰,可算是開竅了,就是這說話做事,怎麼還這麼死闆。
嚴望川就這麼一直伸着手,弄得喬艾芸心底緊張。
索性電梯已經到達樓層,她先一步走出去,手腕被人一勾,下一秒又落入那個熱到燙人的手心裡。
她老臉一紅,臊得無地自容。
“你想幹嘛?
”他平時那麼正經嚴肅,怎麼喝多了,這般無賴流氓,況且還有長輩在。
“牽手。
”他說得理直氣壯。
“師兄,我覺得不太合适,我”
“我要和你結婚,沒有不合适的。
”
喬艾芸瞳孔放大,結婚?
“望川啊,先回房。
”嚴老夫人心裡很寬慰,笑得合不攏嘴。
嚴老夫人和嚴望川并未住在一起,到了房間門口,老太太拄着拐杖,一邊扶着眼鏡,“望川,門卡呢?
”
“口袋。
”嚴望川手指緊緊抓着喬艾芸,片刻不松。
“在哪邊?
”老太太伸手準備去摸房卡。
某人不樂意了,“要她拿。
”
老太太這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她這個當媽的,碰一下都不行?
這下子弄得喬艾芸緊張了,隻能伸出另一隻手去他口袋摸房卡,開門後,老太太打着哈氣,“我這年紀大了,實在困得不行,艾芸啊,我們家望川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睡了。
”
“伯母——”喬艾芸急得額頭都是細汗,怎麼就跑了?
那她怎麼辦?
嚴望川力氣很大,她掙脫不了,隻能先随他回房。
**
他住的就是酒店的标準的大床房,收拾得非常幹淨,桌上還放着電腦文件,亦是收整得妥帖整潔,就連挂在衣架上的西服都是熨燙過的,可見平素生活多克制。
喬艾芸這輩子就談過一次戀愛,遇到了宋敬仁這種渣男,除卻他,她就沒和異性獨處過,況且現在還是在酒店裡。
“師兄,你現在可以松開了吧。
”
“我不是你師兄。
”嚴望川嚴肅的糾正她。
“你不是我師兄是什麼?
”喬艾芸輕笑。
“我不想做你師兄。
”
喬艾芸讪讪笑着,這以後誰要是再給他灌酒,她就和誰急。
平時壓根不這樣啊,怎麼一喝多,什麼情話都敢說了。
“你先松開我,我都進屋了,跑不了。
”
“你先答應和我結婚。
”
“我”喬艾芸氣得恨不能打他一頓,怎麼這麼無賴。
她轉念一想,自己幹嘛和一個酒鬼較真,幹脆順着他的話,“行,我答應你。
”
“真的?
”
“真的,你現在能松開我了吧。
”
嚴望川似是有些不舍,“再牽一分鐘。
”
喬艾芸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任由他牽着,這麼一牽手,不知多少個一分鐘過去了。
後來還是她哄了半天,某人才松開手,脫衣服上床。
他平時克制習慣了,即便醉酒,還手指顫抖的要把衣服疊放整齊,然後才平穩的躺在床上,就連睡覺姿勢都标準克制的要命。
酒精作用,他躺下之後,很快就睡着了,他的外套已經髒了,都是酒味,喬艾芸微微蹙眉,幹脆拿着衣服,去4樓洗衣房幫他清洗了一下。
酒店這種洗衣房,還有烘幹機,倒是便捷。
隻是衣服徹底洗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她回去之後,嚴望川還在熟睡,姿勢都沒變過,她把衣服折疊整理好,幫他倒了杯水,才離開酒店。
她這一路上,還想着待會兒要和喬望北好好算筆賬,殊不知他坐在車裡,早就睡着了。
氣得她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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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雪場
宋風晚也擔心段林白的眼睛,回屋之後,查了許多關于雪盲症的資料,基本一夜沒睡,約莫五點多,懷生起來念經,她就穿了衣服去傅沉房間。
這是酒店,亦是民宿風格,不需刷卡或者密碼解鎖,進屋後,隻要從内側反鎖房門即可。
傅沉夜裡要經常給段林白換冰袋,房門沒鎖,宋風晚手指一擰,就推開了。
房間漆黑一片,隻有窗簾拉開一條細縫,雪色透進來,将屋内陳設看得一清二楚。
段林白躺在床上,還在熟睡,傅沉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臉,約莫是睡着了。
宋風晚輕聲走到傅沉身邊,彎腰拾起從他腿上滑落的毛毯,輕輕蓋在他身上,又盯着段林白看了半晌,轉身要走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
“晚晚。
”傅沉嗓子沙啞,直接站了起來。
宋風晚轉過頭,借着雪色,光線暗得幾乎無法視人,隻能依稀看到他的眸子,深沉黑亮,嘴角微抿。
“起這麼早。
”傅沉餘光瞥了眼窗外,夜色昏沉,路燈都沒熄滅。
“睡不着,段哥哥沒事吧。
”她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他。
“應該沒大礙,可能要失明一段時間,天亮我和他乘最早的纜車去醫院,在當地先檢查,沒有大礙,我再送他回京,這次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傅沉往她那邊挪了半寸,靠得近一些。
“沒關系,給他看病要緊。
”
“昨天的事,還害怕?
”段林白突發雪盲,誰都措手不及,傅沉都沒來得及安慰她。
“之前挺害怕的,現在沒事了。
”
“你過來一點。
”傅沉嗓音沉沉。
“嗯?
”
“你聲音太小,快聽不清了。
”
宋風晚怕吵到段林白,就乖巧的往他那邊挪了一點
傅沉眸子越發幽沉,這次分開,怕是又要許久才能見到,他微微彎腰,頭俯下來
尺寸距離,兩人呼吸暧昧糾纏,宋風晚氣息紊亂,帶着一絲甜膩,傅沉身上還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沉冽清晰,無孔不入。
這房間還有人在,宋風晚下意識偏頭要躲。
傅沉眸子收緊
“段哥哥還在。
”宋風晚手指微微攥緊,周圍黯淡到她看不清傅沉的神色,兩人呼吸旖旎糾纏。
此刻她的心神都被他勾了去,他的鼻尖蹭着她的,削薄的唇已經在她唇邊遊離厮磨
這種暧昧,最是磨人。
宋風晚心尖顫顫,唇角發麻,身子更是有點軟。
“你别這樣,會把段哥哥吵醒的。
”她思緒紊亂,隻有聲音勉強抵抗。
傅沉低低一笑,借着雪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對準
直接吻住。
宋風晚都沒來得及驚呼,聲音被徹底封死。
傅沉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徹底擁入懷裡,宋風晚雙手扯着他胸口的衣服,恨不能将那輕薄的毛衣扯碎。
“别亂動,小點聲,會吵到林白的。
”傅沉含着她的唇,輕輕吮吸,慢慢舔咬。
弄得她渾身發麻。
宋風晚伸手想推搡他,奈何某人力氣實在太大,撼動不了。
“乖,别動,我就親兩下。
”
“咱們小點聲。
”
宋風晚氣急,都這種時候,還這般無恥。
傅沉将她徹底禁锢,宋風晚沒法掙脫,也不敢用力掙紮,隻能接受他溫柔熱切的吻
她覺得自己快被傅沉逼瘋了,房間還有人啊,她生怕段林白醒過來,一顆心懸到嗓子眼,緊張到心跳紊亂,整個人思緒也是亂糟糟的,傅沉則趁機攻城略地,恨不得連她呼吸都奪了去
小腿酥軟的戰栗,她隻能靠在傅沉身上,尋求依靠。
直至她受不住,悶哼兩聲,傅沉才稍微松開。
隻是卻沒徹底離開,唇與唇輕輕觸碰,若即若離。
“段哥哥還在,你怎麼敢”宋風晚氣得直咬牙,簡直要被吓瘋了。
傅沉伸手摟住她,削薄炙熱的唇,貼着她的耳廓,聲音低沉暧昧,“嘗過一次,就想得發了瘋。
”
“你”宋風晚雙眼緊閉,身子發顫,“你這是耍流氓。
”
“嗯。
”傅沉沒否認,“若是下次你肯配合我,我會更高興。
”
宋風晚氣得想踹他,而她也确實動手了,擡腳,就踩在了傅沉腳背上
傅沉倒吸一口涼氣,反倒把他摟得更緊了。
“膽子大了!
”
“你活該。
”
傅沉輕聲笑着,牽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吧,差不多要日出了,雪原的日出很壯觀。
”
宋風晚也不能在這個房間發作,隻能任由他牽着自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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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剛走,床上的人才長舒一口氣。
“卧槽,差點憋死老子了。
”
“以前都沒發現傅三這厮這麼流氓,這小嘴皮子溜得很,到處吃人豆腐。
”
“還把我當死人?
害得我都不敢大喘氣。
”
段林白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這才驚覺,自己眼睛看不到了,現在這社會,不能玩手機,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生摸到了他的房間。
“段叔叔,你醒了嗎?
”段林白能感覺到他爬上了床。
“你又怎麼了?
”
“你是不是很無聊,要不我給你念段經文?
”
段林白嘴角抽了抽,等他眼睛好了,要把這小和尚大卸八塊,清蒸紅燒再油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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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們猜師兄醒過來之後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