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86 見家長,大佬敬酒:勇氣可嘉(2更)
宋風晚手指輕快得在鍵盤上躍動,準備敲擊完這行期末報告就收拾東西離開。
“還寫?
”
“把這一段寫好。
”
說話間,傅沉已經繞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的,雙手自然地撐在她手臂兩側的,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還要多久?
”
“很快了。
”有人盯着自己,宋風晚很不自在,而且他這樣的舉動,弄得她心煩意亂,更加靜不下心,最後這段話,寫得斷斷續續。
這人在後面,也沒消停,不是碰碰她的胳膊,就是摸摸她的頭發,就算沒什麼逾越的舉動,也是純粹在攪亂她的思緒。
“你離我遠點兒。
”
“還不能碰了?
”
傅沉啞然,這是被自己的小媳婦兒嫌棄了?
“你弄得我最後這段總是寫不好。
”
“你到底在寫什麼?
”
傅沉這才認真看着電腦屏幕。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傳遞正能量。
政治作業報告啊。
傅沉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他如果再打擾她,這小姑娘怕是會撲過來咬他一口,他笑着搓揉着她的發頂,“行了,不打擾你了,你寫完,記得保存好,回家再繼續。
”
他離開後,宋風晚效率明顯加快,也就五六分鐘就合上了筆記本。
傅沉挑眉,這麼快?
他們走出書房的時候,恰好撞見許鸢飛正站在走廊邊打電話。
“……嗯,不回去了,有點事。
”
然後宋風晚再度想歪了。
許鸢飛瞥見兩人,也頗不好意思的颔首,算是打招呼。
他也不知道京寒川會有這種操作,居然直接讓傅沉等人回家了?
他們幾人關系好,自然說什麼都沒關系,但她臊得慌啊。
傅沉牽着宋風晚從她身側穿過,直接下了樓。
許鸢飛此時也挂斷了電話,越發不好意思。
“她今晚不回家?
”宋風晚狐疑得看向傅沉。
某人聳肩,“我哪兒知道。
”
宋風晚咋舌,這進展也是夠快的。
**
此時的京家大佬和盛愛頤正在梨園内。
經理收到通知,說要把殷長歌的所有角色替換掉,有些詫異,“老闆,是所有劇目都扯掉?
”
圈子裡對角兒習慣稱呼一聲老闆,經理也就尊着權利叫法稱呼盛愛頤。
“嗯。
”
“這個……”經理似乎有些為難。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
“是這樣的,長歌現在有些人氣,不少人在網上看了她的視頻,都慕名前來園子看戲,所以她的劇目撤下了,怕是會影響……”收益。
盛愛頤細長的眉眼,輕微一挑,認真看向他,“京戲從來不是用于賺錢的,也不是媚世的,隻要做好自己就行,她志不在此,她要兼顧許多東西,隻怕是給她留下劇目,她也投入不了過多精力和熱情。
”
“她最近演出,出錯的概率不低吧?
”
外行看熱鬧,盛愛頤扯掉她的劇目,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她最近真的出錯太多,與其這樣,還不如别唱了。
經理不是票友,就是專門管理園子,聽不出殷長歌唱戲有什麼瑕疵,不過盛愛頤對此非常執着,真的是覺得戲大過天,所以殷長歌一直敷衍表演,她怕是早就記在心上了。
“那我去安排。
”
殷長歌剛從京家出來,坐上出租,準備去園子,就收到了經理發來的通知,告訴她自己的所有劇目都被取消了。
她整個人都懵了。
盛愛頤雖然授課的時候很嚴苛,但是平素非常好說話,沒想到這次會做得如此果決。
她不假思索,立刻給盛愛頤打去電話,“師傅,我錯了,我……”
“你師傅不在。
”說話的是某大佬,聲音冷徹。
“……”
“聽說你今天還去我家裡了?
”
殷長歌一直在家裡等着,京家人自然會私下問詢他們二人何時回來。
可她聽了這話,心底難免慌亂,後背微涼,“我就是……想去找我師傅而已。
”
“以後少往我們家跑。
”
某大佬說完就把電話挂斷了。
其實京家人根本沒和他說,殷長歌與許鸢飛的事情,某大佬純粹是覺得她此時找盛愛頤,肯定是各種裝可憐賣慘,他最見不得這種事,所以幹脆讓她别來了。
可是這種話落在殷長歌耳朵裡,難免聯想到許鸢飛。
她是不是背地告狀了?
所以師傅這次做得才這麼狠絕?
她越想越是窩火,卻無處發洩,待她回到梨園的時候,自己的化妝台,已經被清洗一空,那個曾經和她争搶A角色的女孩,已經将自己東西搬到了她的位置上。
大家似乎都出去練功了,化妝間沒人,她的東西被丢在了一邊。
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瞥了眼化妝台,拿起桌上抹面的紅色油彩,暗自咬牙。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坐她的位置?
你也配!
**
另一側
盛愛頤接到京寒川電話,說要給他們介紹個人,讓他們早點回來,立刻迫不及待從梨園往家趕。
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許鸢飛沒有帶任何東西過來,總覺得太失禮了,所以當天晚飯是她下廚做的。
京寒川就斜靠在廚房門邊,盯着她幹淨利落得處理食材,嘴角笑意就沒褪下去。
待盛愛頤回來的時候,一看桌上的菜色品相,就知道不是自己兒子做的。
“寒川啊,你這事兒做得不對,小許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能讓她下廚。
”盛愛頤心底是高興的。
畢竟……
這頓飯是未來兒媳婦兒做的。
“是我自己要做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們口味。
”許鸢飛心底忐忑。
“别站着,先坐吧。
”盛愛頤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意思很明顯了……
想和許鸢飛坐近點,說點貼心體己的話。
可是某人就當着自己父母的面,牽着許鸢飛的手,強行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側。
盛愛頤傻眼了,京家人都笑抽了。
他們六爺這強烈的占有欲啊,太可怕。
許鸢飛則更加臊得慌,頂着京家父母揶揄的目光乖巧安靜的坐在京寒川身邊,整個人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紅得徹底。
她稍微掙脫一下,試圖将手指從京寒川手中掙出,可是某人力道比她大,她又不敢過于用力,隻能任由他牽着。
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手心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京寒川正伸手,在她手心比劃着,指尖劃過的時候,她心頭直顫,可是表面上還得微笑着看着對面的兩人,心底恨透了京寒川。
這麼嚴肅的時候,他到底在撩什麼啊。
盛愛頤咳嗽兩聲,“那個……寒川啊,這頓飯……”
“你不給我們說明一下?
”
畢竟一個女人到自己家裡做飯,總得有個說法吧。
京寒川神色如常。
“我的女朋友,許鸢飛,我們在交往,今天帶她給你們認識一下。
”
許鸢飛羞得無地自容。
一點都不拐彎抹角,這麼直接的嗎?
盛愛頤一直覺得自己兒子不像父親,畢竟京作霖是個非常簡單粗暴的人,但是京寒川不是,包藏壞水,雖然行事爽利,卻也腹黑,所以缺少點某大佬的雷厲風行。
可是此時這番話,她可以肯定……
是他兒子沒錯了。
當年這家夥,就是帶着各種彩禮,直接沖到她家,和她爸媽說要娶她。
這根本不是下聘求婚,而是搶婚!
當時就把他爸媽吓得夠嗆,以為土匪頭子來打家劫舍了。
某大佬咳嗽兩聲,忽然伸手準備給許鸢飛倒酒,她立刻掙開京寒川的束縛,起身接過酒瓶,“我來吧。
”
“你能喝酒?
”京寒川挑眉,“我去給你拿牛奶。
”
“一點點沒關系的。
”這算是第一次與京家父母吃飯,就算是敬杯酒也正常。
“陪我喝一杯。
”某大佬舉起酒杯,就是小酒盅,裡面沒多少酒水,抿一口就沒了。
“叔叔,我敬你吧。
”許鸢飛一直站着身子,酒杯舉得很低。
“應該是我敬你,勇氣可嘉。
”
京寒川臉黑了,盛愛頤不客氣的笑出聲。
------題外話------
咳咳,三爺和晚晚以後親親頭發絲,吻吻發際線,可能傅寶寶就出來了【捂臉】
三爺:……
傅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