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長博聽完,自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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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元被請來的時候,就連蕭京也一起跟了來。
值得一提的是,箫元是蕭京的庶出弟弟。
而且據說還很受寵。
蕭京是成熟穩重的路子,箫元則是一個風流才子的模樣兒——說實話,論五官,這個箫元長得更好看一些。
眼睛是桃花眼,眼尾輕輕上挑着,帶出幾許風流。
而且唇紅齒白,臉型也好。
隻是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看着就有點兒不務正業的樣子。
付拾一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張姮為什麼不選擇箫元的原因。
蕭川看上去更像是正經的人。
更像是個文藝青年。
蕭京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李長博則是很自然的看向箫元:“我們請蕭十三郎君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我想蕭十三郎君應該知曉吧。
”
箫元滿臉不快,桃花眼卻不經意往付拾一身上一瞥,忽然就多了一點笑意:“知道。
那又怎麼樣?
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
付拾一不喜歡箫元的目光。
李長博面色有些淡淡,且不動聲色往旁邊走動一步,正好擋住了付拾一的身子:“蕭川那日中午見了你,你的仆人送他回去的。
怎麼看,都不像是與你無關。
”
箫元盯着李長博看了好一陣子,才反問:“見了又如何?
他怎麼死的?
憑什麼說與我有關?
”
“巧的是,你那仆人,在蕭川死那天,剛好買了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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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博不看箫元,卻看蕭京:“而蕭川,正是死于砒霜中毒。
”
付拾一震驚看着李長博的背脊:李縣令這是啥時候查出來這個的?
我怎麼不知道?
随後又忍不住開了個小差:李縣令的背,好挺直啊——而且原來李縣令這麼高的嗎?
快要完全給我擋住了……
箫元不耐煩得:“他買砒霜,與我何幹?
”
蕭京也警告了一句:“李縣令,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
李長博将二人都打量一眼,緩緩道:“我何曾說過什麼?
我說的,不過都是事實。
具體有什麼關聯,那就要問你們了。
”
李長博态度再冷三分:“我奉勸二位還是說清楚微妙,否則,不好。
”
付拾一有點懵了:李縣令今兒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的火氣大?
蕭京也感覺出來了。
他伸手按住了箫元,皺眉道:“李縣令何不借一步說話?
”
李長博看了箫元一眼,客氣拒絕:“公事公辦,還是莫要攀扯才好。
不然回頭有人質疑我斷案不公,是要上交刑部的。
”
蕭京:我怎麼覺得,上交給刑部,反倒是更好。
箫元此時也有點兒壓不住脾氣了,斜睨李長博道:“人又不是我殺的,你難道還能冤枉我?
”
李長博依舊是淡淡的客氣:“自然不會。
但是若蕭十三郎說不清楚,那就不好說了。
”
箫元皺眉:“說什麼?
”
這個時候,他已是完全被煩躁籠罩,沒了半點的心思去看付拾一。
他甚至還撓了撓頭皮。
付拾一支棱起耳朵。
李長博言簡意赅:“你威脅蕭川,用的什麼理由?
”
箫元一愣,頗有些驚訝的看向李長博:“你連這個事情都知曉?
”
一聽自己這個弟弟這話,蕭京臉色黑成了鍋底。
箫元一時之間沒言語。
李長博也不着急,就這麼耐心的等着。
付拾一等得反而有點心焦。
蕭京也有點兒急躁,他瞪了一眼箫元,那樣子活脫脫就快像是操心兒子的爹:“到底是什麼,快說!
”
箫元卻支支吾吾起來:“也沒什麼,其實我騙他的。
他認識一個女郎,我就威脅他說,我知道他們有一腿,要将這個事情告訴張姮——張姮就會和他退婚。
”
“他當時說沒有,所以我也沒有多想。
”箫元偷偷的看蕭京,“我就又說,他要是答應退婚,我許他将來能當官——”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是驚了一下。
這個口氣——可真大。
蕭京這下,臉色徹底成了鍋底色,看箫元的表情,也完全是看敗家子的表情。
李長博似笑非笑看了兄弟二人一眼,沒言語。
蕭京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後沉聲道:“這樣的事情,你也敢撒謊?
有什麼本事,能叫他當官?
”
箫元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幹笑一聲,卻還是多少有點滿不在乎的味道:“不過是随口一說罷了。
他文采那麼好,本來也是要做官的。
”
“他認識的女子是誰?
”李長博忽然問了句。
箫元也下意識的答了:“一個賣藥的。
他總去買藥,我看他們二人很熟稔。
”
“那砒霜呢?
你讓仆人買砒霜做什麼?
”李長博在箫元話音未落時候,就又質問了一聲。
箫元立刻喊冤:“我沒讓他買砒霜!
我哪知道他買砒霜做什麼?
!
”
“那就是他想讨好你,所以幹脆殺了蕭川!
”李長博再提了一個假設。
箫元居然認真想了一下:“那……倒是有可能——”
付拾一差點樂了:這孩子還真是實誠。
不過,看這孩子這樣,說的話倒不像是假的。
李長博徐徐道:“青熊幫也不是沒做過人命勾當,蕭十三郎就沒跟他們提過?
”
箫元立刻搖頭:“他們哪敢殺人?
現在長安城人命官司查得嚴,萬一被抓了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了,哪有什麼必要殺人——他就算真不退婚,也就算了。
他一個窮酸貨,張姮在看清楚後,必是嫌棄他的。
”
這話就更實誠了——而且看得出來,這孩子真就是那麼想的。
付拾一簡直有點佩服:什麼叫癡情?
這就叫癡情了。
張姮看清楚了,也是婚後了。
那時候,箫元竟然還在等着張姮回心轉意……感覺就像是在民政局外頭等着别人離婚的人一樣。
李長博也有那麼一小會兒沒說話。
估計也是有點驚到了。
箫元看一眼自己大哥,嘟囔喊冤:“這個事情,我真沒做!
”
蕭京已經徹底不想理會箫元了。
。
他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回去就禁足!
好好反省!
什麼青熊幫,以後再敢來往,就打斷你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