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遠松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時候,付拾一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笑容戛然而止:“所以到時候劉縣令一定要請客呀,可不能小氣。
”
當付拾一說這句話的時候,伴随着的是她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
這個笑容直接就看的劉遠松整個人一哆嗦。
李長博則是一臉了然。
最後劉遠松隻能硬着頭皮說:“盡力盡力。
”
當天晚上,李長博又收到了德陽郡的來信。
信上說德陽郡的郡守即将過來拜訪。
時間就定在兩日之後,不知李長博可否願意。
李長博沉吟片刻之後,卻提筆拒絕了這件事,隻說自己已經答應未婚妻要去遊山玩水。
另外又說起了劉遠松到處借貸的事情。
又特地細細詢問了一下當地的财政。
問問是否在修建大壩的事上有困難。
寫完這封回信之後,李長博這才熄燈睡下。
付拾一那頭,則是跟周洲說起了明日上午去祭拜養父的事情。
周洲還略有些感慨:“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事兒。
”
“這怎麼可能?
”付拾一低下頭去,語氣染上一絲傷感:“阿耶對我極好,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他。
”
“還算你有良心。
”周洲笑呵呵地說了句,這才算是滿意了。
第二日一大早付拾一和李長博早早起來去吃了一碗雞湯米粉,便出發去祭拜養父。
路上說了許多自己幼年時候的事情。
李長博聽得津津有味,最後對那位未曾謀面的嶽父大人也有了個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在墳頭祭拜的時候,李長博二話不說,先是深深一拜:“您隻管放心,付小娘子今後有我照顧一定不會受半點委屈。
”
“您這頭我也會一年四季叫人供奉瓜果,若有新出的詩集,也一定叫人燒給您。
”
付拾一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以至于最後她自己祭拜的時候反而無話可說。
思來想去,也隻憋出了一句:“您看看這個女婿還滿意不滿意?
”
微風悄悄吹過,帶起一陣樹葉的簌簌聲。
那些不斷晃動的樹葉仿佛在拍掌。
付拾一頓時無言:要不要這麼靈?
這還讓我怎麼保持一顆唯物主義的心?
祭拜完了,回到縣城,眼看着竟然還沒到中午。
問起王陰陽那頭的事情,劉遠松卻神色凝重:“楊青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更别說傳遞消息。
”
聽到這句話,付拾一和李長博的神色都是凝重起來。
李長博微微皺眉:“這種情況正常還是不正常?
”
劉遠松苦笑一聲:“就是不好斷定這個。
所以也不敢貿然行動。
”
最後兩人商議一番決定再等等看。
隻是眼看着與王陰陽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相近,最後李長博斷然說了句:“不管如何,咱們先行出發。
去探探王陰陽那頭是個什麼情況?
”
隻不過付拾一眼瞅着李長博将自己的佩劍帶上。
于是付拾一悄悄地按了按自己的柳葉刀。
一行人乘坐馬車到了王陰陽的宅子跟前。
王陰陽的宅子依舊是那樣瘆人。
大白天的點着燈籠。
而且還是十分喪氣的白燈籠。
付拾一搓了搓胳膊,又悄悄地躲到了李長博身後。
李長博示意方良前去敲門。
結果方良敲了半天的門,王陰陽這才過來開門。
不過王陰陽一看到劉遠松和李長博,頓時臉上也露出笑來:“我還想着二位什麼時候過來——”
李長博淡淡道:“我喜歡任何事兒都按照約定好的來。
”
說完他的目光往裡頭一掃,頓時就露出不快來。
畢竟今天的院子裡和昨天的院子并沒有任何的區别。
反正是看不見有任何的棺材,或者是能存放屍體的東西。
劉遠松也是跟着有點不痛快,而且還先發制人的問道:“昨日可是你與我們說的這個時候來接人!
怎麼到了現在竟是反悔了?
”
面對如此質問,王陰陽頓時哈哈一笑:“二位裡面請,裡面請,不必大動肝火,人已經是準備好了。
”
“隻不過眼下太陽正是熾烈的時候,如何能讓一個弱女子如此暴曬?
也怕傷了魂魄不是。
”
他說的這話有道理,李長博這才面色稍霁,随後點點頭,跟着他往裡頭走。
付拾一也緊跟在李長博身後。
劉遠松這個管家則是落後一步。
一進院子,付拾一就忍不住的抽了抽鼻子。
然後趁着王陰陽不注意,悄悄的抓住了李長博的袖子。
李長博腳下微頓,低頭來付拾一。
付拾一就聳了聳自己的鼻子。
李長博神色微凝,随後一晗首,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
而跟在王陰陽身後,越是往裡走,付拾一就發現那個屍臭味越濃。
最後停留在房門之外的時候,付拾一,已經忍不住的伸手掩住了自己鼻子。
然後心裡默默的猜測:這個味道,還真是已經進入了腐敗階段的味道呀。
上段時間孫小翠已經死了有十來天了。
差不多該到了巨人觀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挖出來屍體的時候,有沒有炸——
王陰陽在推開門之前先是看了一眼李長博,微笑說道:“一會兒見到了人,諸位還别吓着才是。
畢竟也有些時日了。
味道也不好聞。
”
李長博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陰陽:“既然以後要成為我的親戚,不管如何,我受着就是。
總不能在人面前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兒。
”
王陰陽會心一笑,顯然是将這話聽進去了。
劉遠松也在旁邊說了句:“再說了,畢竟時間過了這麼久,我們心中也有數。
”
付拾一也矜持的點了點頭。
将捂着鼻子的手放了下來。
王陰陽這才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吧,裡頭的味道頓時蜂擁而出,濃烈的像是存了好幾十年的感覺。
簡直上頭。
付拾一敬配的看了一眼王陰陽: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不做仵作真是可惜了。
王陰陽不知所以,還有些飄飄然,笑呵呵的請他們進去:“三位請。
”
這間屋子顯然是特殊布置過的。
,裡頭格外昏暗。
除了濃烈的臭氣之外,還有香燭的味道。
屋子的正中間,放着一塊門闆,而門闆上現在用白布蓋着某個人形的東西——
------題外話------
嗚嗚嗚,我碼字忘記更新了。
。
。
。
大家不要打我。
下一更,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