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悄悄戳得醒過身來的李長博,有幸目睹了自家親娘和未來媳婦的第一次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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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心都開始狂跳了——雖說他面上還是能維持住平靜,可心裡是真激動: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娶媳婦的日子不遠了?
即便是從小到大經曆過無數大場面,這會兒李長博還是覺得又到了那種緊張又歡喜的時刻。
不過可能是覺得别扭,王甯很快就借口說累回去了。
倒是給了付拾一和李長博說話的機會。
李長博看向付拾一,神色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我送付小娘子你回去?
”
“好。
”付拾一正好也想問問他剛才的事情,故而點了點頭。
兩人并肩在前頭走,方良跟在後頭,看着前面一雙“璧人”,有點兒熱淚盈眶: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等到了郎君開竅并且找到未婚妻的一天!
而且還竟然這樣早!
這個時節,離中秋也沒幾天了,天氣早就涼了下來。
尤其是一早一晚,太陽一不露頭,風似乎都有點兒凍人的意思。
街道上也不如昔日熱鬧,人們都有點兒步履匆匆,想着要早些回家去。
唯有李長博和付拾一,兩人走得很慢。
最先開口的還是李長博:“我舅舅,可能知曉當年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參與了。
”
本來付拾一覺得這個事情可能還是需要稍微委婉一點,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
微微一愣之後,很快付拾一就下意識問了句:“那怎麼辦?
”
是放棄,還是……堅持?
李長博對上付拾一微微緊張的神色,不由一笑:“付小娘子放心,當年的事情,我會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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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在背後操控一切,總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
“不管他是誰。
”
他這樣一說,付拾一反倒是有點兒遲疑了:“可若是牽扯實在是太大——”
對于這個擔心,李長博的回應是蓦然笑出聲,然後近乎感歎的說了一句:“我說過,我查這個案子,并不全是為了付小娘子。
”
“我既說過守護長安的話,既是下定決心做個好官,那這樣的事情,就不可能遇不到。
這一次我若逃避退縮,日後該如何?
”
他伸出手來,輕輕的點在了付拾一微微蹙着的眉心上,聲音更加溫和:“我不能退。
這是我應做的事。
”
付拾一聽懂了。
她想,是自己低估了李長博的。
也是自己太俗氣了。
李長博還是李長博。
是那個不沾凡塵,如同仙人臨世的李長博。
這些腌臜的東西,不會侵染他的心。
所以,她不該有任何的猶豫,也不該有任何的懷疑。
反倒是應該堅定不移的相信。
和支持。
付拾一伸出手去,悄悄握住了李長博的手指,笑眯眯的許諾:“那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都陪着你。
我們一起去查找真相。
”
他們既是搭檔,也是情侶。
理所應當要站在一起,要去做同樣的事情,追求同樣的東西。
李長博剛才觸碰付拾一眉心,不過是一點就手,無半分旖旎的心思。
現在忽然被付拾一握住了手指,登時就隻覺得一股熱血從腳下瞬間沖上了頭頂,一下子叫他頭昏腦漲,完全沒了思考能力,隻能任由自己的臉上滾燙發紅。
甚至他都不敢看付拾一。
可卻沒有任何猶豫,緊緊的反握住,仿佛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付拾一感覺到李長博的小動作,也是偷偷的笑起來。
她往李長博的身邊悄悄湊近一點,這樣拉手的動作顯得更加自然和親密。
背後的方良一把按住了自己胸口,差點沒尖叫起來:天啊天啊!
牽手了牽手了!
我要死了!
我太高興了!
我心裡怎麼這麼甜蜜蜜啊!
方良好不容易遏制住了自己尖叫出聲的欲望,然後就我握拳下定了主意: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将這個事情好好和二祥說一說!
這種事情,決不能隻有我一個人知曉!
李長博和付拾一倒是渾然不知方良在背後看了個正着——事實上兩人都沒顧得上想起來後頭還跟着一個人。
這會兒李長博緊張得有點兒同手同腳。
就連厚臉皮如城牆的付拾一,這會兒也是難免緊張:從小到大,兩輩子加起來三十幾年,除了幼兒園時候,除了男屍,她還真就沒拉過任何男人的手了!
不過這個感覺嘛,是意外的好。
付拾一偷偷看一眼李長博,又悄悄的用指尖摩挲了一下李長博的手指。
感受着跟自己全然不同的觸感。
她不過是個小動作,可李長博卻覺得這一下仿佛直接婆娑在了心口上,一下子叫他仿佛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掃過,登時帶來了一陣陣的酥麻。
但是比那個還要強烈得多。
以至于他會有點兒說不出來的……腿軟?
好在這種感覺最終還是慢慢退去。
最後反倒是變成了一種滿足。
奇怪的滿足。
好像隻是牽手,卻已經擁有了所有的東西。
兩人接下來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麼一路走到了拾味館。
到了拾味館跟前,就算舍不得也隻能松開手了。
李長博略帶遺憾的松開手,然後看一眼付拾一:“付小娘子快進去歇着吧。
明日我來接你。
”
以前還不覺得,可是現在李長博再說這個話,分明就給了付拾一一種奇奇怪怪的“男朋友接送上下班”的既視感。
然後她不由得深深感歎:和男朋友在一個公司上班真的是太爽了。
不僅可以一起上下班,還可以偷偷摸魚看男朋友去!
搞不好還能親親我我一下!
付拾一揚起笑臉來,眸光燦爛的提醒李長博:“李縣令該叫我的名字。
拾一。
”
付小娘子什麼的,聽起來太客氣又太正經了!
頓了頓倒是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于是吐了吐舌頭,趕忙改口:“長博。
”
明明就是一個稱呼,可李長博卻感覺一瞬間仿佛有萬千焰火在心頭炸開。
那種滋味,妙不可言。
一顆心更是歡欣得像是要蹦出來。
他不由自主就嘴角帶笑,珍而重之的開口:“拾一。
”。
付拾一按住胸口:媽呀,聲音好聽的人,怎麼叫個名字都能蘇成這樣?
!
不行了不行了,我強烈要求給我輸一憑冷靜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