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718 喬樂表示荒唐至極
時間倒回到徐滿二人鬥法以前,喬樂與君晏還在狗狗祟祟。
由于那突然敲定的成親,兩個厚臉皮竟破天荒沉默了半晌,眼底眉梢都是不正經。
君晏把玩着茶杯,喬樂則不自覺的拿起了紙筆。
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又或者是真的有想法想要述說。
總之,喬樂一揮筆,就把君晏寫的那首《桃夭》給補全了。
與第一句的隽永清秀相比,喬樂的字小意婉約,頗具柔情。
當然,這不是她自己練出來的,而是從原主那兒繼承了。
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喬樂自己的錯覺,她竟覺得這兩種字兒還挺配的。
嗯,她不管,反正她覺得很配。
正所謂得意忘形,樂極生悲。
她這一揮筆,君晏立馬便瞧見了。
然後那熟悉的“吟詩一首”,便在少年似笑非笑的期盼中,如期而至。
面對君晏的連哄帶騙,喬樂隻恨自己手賤。
喬樂:“你想要什麼詩?
”
君晏:“情詩。
”
聞言,喬樂手裡的筆都是一抖。
心道您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不過想想,君晏都說要娶她了,再跟她客氣,不就生分了嗎?
提筆落字,這次的喬樂學乖了。
她也不再跟君晏說她隻會背,不會寫了。
反正也是寫給君晏一個人看,背給他一個人聽,好說,好說……
不就是背詩嗎?
她最會了!
結果,詩寫完了,起風了,她面前的稿子全都飛了。
喬樂:“……”
十份詩稿,翩然而落。
徐滿與雲音各搶得一份,皇上與喬家父子,以及在場那一衆神仙自然也不會閑着。
雙手捂臉,這一刻的喬樂欲哭無淚,簡直無地自容。
因為這一幕怎麼看,都有種偷偷寫情書,結果被公開處刑了的既視感。
而更可怕的是,這些情書還足夠美,美到讓人反複品味,一讀就跪。
沒錯,這些人看了就算了,他們居然還念給大家聽……
徐滿:“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徐滿驚了!
雲音:“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雲音傻了!
皇上:“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祯帝人沒了!
而那不知何時混入了杏園,正躲在角落裡瘋狂書寫的歐陽晨與楚淮,他們心花怒放了。
郡主,您還說您不會寫詩,裝,您接着裝,我們信了算我們輸!
這不僅是歐陽晨與楚淮的心聲,更是眼下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怎麼?
不寫則已,一寫你就寫十首,字字婉轉,句句紮心嗎?
别說了,那些拿着手中詩詞,自诩自己也是文豪大家,寫得一首好詩好詞的人表示,他們不配……
真的,他們不配……
這怎麼比?
連徐滿與雲音都表示,這根本沒法兒比。
不是人,這絕對不是人。
于是乎,一道道炙熱視線襲來,其中的崇拜與驚歎猶如熠熠星光,亘古不滅。
看得喬樂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她想解釋,可場内衆人表示他們不想聽。
别說你不會寫了,再說我們可真的要打你了……
誠然,在座不知有多少人希望抓住喬樂的痛處,直言喬樂的詩都是抄來的。
畢竟喬樂自己也總說她不會寫,隻會背。
可問題在于場内博覽群書,學過四國詩典之人不知凡幾。
喬樂背的這些,他們竟無一人見過。
這十首,随便哪一首都能火遍大江南北吧。
你跟我們說它們籍籍無名,可能嗎?
罷了,累了,不說了……
于是乎,在喬樂無言以對的目光中,她赢了。
真就莫名其妙,荒誕至極。
就連喬樂都不禁懷疑,這本書到底有沒有邏輯。
可她卻沒想過,她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這本書的邏輯。
輕歎一聲之後,她終是将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始作俑者。
那個管她要了情詩,還不忘四處宣揚的不要臉的壞家夥。
她本想出言責備一句,卻見君晏不知何時已提筆落字,将那十首詩工工整整的抄在了一張紙上。
喬樂不知他是何時背得的,隻知道他正嘴角清揚,眉目含笑。
就連筆下的字裡,都透着無限的歡愉。
面對這樣一個頑劣的芳心縱火犯,喬樂隻能一聲哀歎。
行家,君晏,你可真是在死亡面前反複橫跳的行家啊。
賭局荒唐落幕,君王府大獲全勝。
這樣的結果并未在場内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在他們發現君晏瘋了的時候,他們就預料到了。
你以為人家傻,實際上人家是在笑你傻。
看看那被周全合上的卷軸,場内心疼之人無數,卻終無一人敢出頭。
願賭服輸,自認倒黴。
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喬樂PK。
早知道,他們就不罵喬樂了。
皇上:“看樣子今日,小王爺的兵符是送不出去了啊。
”
主位上的祯帝笑容滿面,眉宇間是晦澀與了然。
這樣的結果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他隻能說喬樂的重要,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早知如此,他就……
揉了揉眉心,祯帝又仔細想了想兇神惡煞的君晏……
還有曾經那個可怕的君熙。
算了算了。
君晏:“誰說送不出去?
既然都拿出來了,自然要送出去。
”
就在衆人以為君晏拿出兵符,就是為了擺他們一道的時候,少年再次開口了。
銀杏翩然,紅衣随風而動。
坐在喬樂身邊的君晏驟然擡眸,眼底的倨傲直刺人心。
他君晏從不騙人,說到做到。
他說兵符要送,自然有要送。
因為不将兵符送出去,君王府便永遠沒有隐退的可能。
而眼前這群安享太平,整日隻知道紙醉金迷的達官顯貴們也永遠不會明白,這樣的平安,是多麼的可貴。
所以,兵符要送,隻是他早決定好了送給誰而已。
君晏起身,陸景上前。
盛放兵符的木匣徐徐開啟,一衆君王府侍衛單膝跪地。
終于,那塵封了不知多少年,幾乎要淪為君王府虛無象征的兵符,在今日重見天日。
與喬樂想象中的虎符不同,這君王府的兵符,竟是一塊古樸精緻的玉牌。
溫潤清透,猶如羊脂般細膩。
可君晏很快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喬樂:
重要不是其質地,而忽然被它套住的你……
喬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