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反派世子爺的親妹妹

正文卷 952 新的波瀾

  第三日傍晚,樓家義診灰溜溜的停止了。
因為就算他們不停,他們的各個醫館前也已經沒人了。

  别說人了,鬼都沒有一個。

  樓家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就算心不服口不服,但這結果他們不得不服。

  就像樓湘已迅速轉移策略,開始在别的行業展露頭角,開設鋪子一樣。
樓家知道,在醫館這條路上他們已經沒機會了。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一點沒錯。

  因為等到義診的第四日,太清宮的口碑已在京城徹底打響。

  藥到病除的醫術,周到溫馨的服務,标新立異的食堂,以及各種輔助醫術的設施和制度。

  在這裡人們有序排隊安靜向前,不同的病症面見不同的大夫,猶如流水線般速戰速決。

  可以說,太清宮的治病模式給所有患者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以往的繁瑣混亂,有病無地醫,庸醫治不好等問題,都在這兒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又因為太清宮在迅速擴建,喬樂要求的住院部也陸續騰出了房間。

  畢竟沐鸢隻有一個,她治病是快,但你不能把她當牛用,讓她二十四小時輪軸轉啊。
再加上有些重病的确需要修養和調理,絕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就有患者開始住院了。

  不得不說,此事震驚了京城的不少人。

  但這就完了麼?

  并沒有,因為這太清宮居然還有馬車……

  就在第四日一早,有位婦人哭着找到了武衛,她說自家丈夫重病纏身,根本下不了床。
加之家中貧困,自己力氣又小,實在無法帶丈夫前來瞧病。

  然後,在一衆病患與家屬震驚的眼神中,一名男學徒架着大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馬車上還有一名男學徒與兩名女學徒。

  此刻他們正向那婦人揮手,示意婦人立刻上車。

  而車簾掀開的瞬間大家發現,這馬車中間居然有床……

  衆人:“?


  雖然隻是個單人小床,但,但這也太專業了吧……

  馬車疾馳而去,衆患者一臉懵逼。

  然而就在某些人打起歪心思,尋思着自己要不也躺家裡裝死,等着大馬車來接的時候,上方的歐陽晨開口了。

  “諸位,宮車外出接回的人都将被嚴格審查,一旦不滿足接送條件,患者及其家人将被永久禁止踏足太清宮。
當然,你也可以另付銀兩,請宮車前來接駕。

  歐陽晨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

  說白了,能付得起銀兩的人家,家裡肯定是有馬車的。

  所以這所謂的宮車,事實上是特地給他們這些窮苦人準備的。

  人家來接你都沒讓你給錢,你要是再厚着臉皮裝死,那真怪不得人家要将你除名了。

  為了這點兒蠅頭小利而放棄來太清宮治病的機會,顯然是極不劃算的。

  算了算了。

  其實對于宮車的用法,也曾有人對喬樂提出疑問。
這樣分文不取,是不是不太好啊?

  但喬樂卻搖了搖頭,表示這樣很好。

  太清宮就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隻要它的收入能補上開支,并有些盈利就可以了。

  它最重要不是收入,而是名望。

  未來的太清宮将遍布四國,它不局限于任何一個國家,而将成為一股新的力量。

  在不久的将來,它一定會有出色的話語權,成為醫家眼中的聖地,百姓眼中的希望的。

  至于賺錢,她自有賺錢的地方。

  第五日,太清宮又有了新的動作。

  繼宮車之後,他們開始出診了。

  沒錯,受一些商賈巨富或是官家府邸之邀,外出為那些貴人進行整治。

  隻不過與義診不同,此行是收費的,而且要加頗高。

  但這些住在高牆大院裡的人,顯然出得起這個錢。

  這算是太清宮的新業務,也是錢财的一發來源。

  但值得一提是,這些官家員外們都提出了同一個請求,希望太清宮主沈鸢出診。

  然後他們就被拒絕了。

  别問,問就是不去。

  短短五日,沈家二小姐的神醫之名已人盡皆知。

  可這神醫雖好,你卻請不來啊……

  怎麼辦?

  涼拌!

  其實隻有太清宮的幾位高層知道,他們宮主其實出過診,隻是沒有對外宣布而已。

  就比如冠軍侯的那些個老戰友們。

  多年南征北戰,個個傷病紮堆。

  所以冠軍侯特意把他們聚集到府内,暗戳戳的把媳婦兒叫了回來。

  那偷雞摸狗的樣子,把沐鸢都給看笑了。

  霍鄞:“爹,你要給叔叔伯伯們治病,你直說不就好了麼?
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結黨營私呢。

  揉了揉眉心,霍鄞恨鐵不成鋼的道。

  君淑:“鄞兒,你爹傻你是今日才知道的麼?

  霍鄞:“哎,也對。

  霍銘:“?


  噗呲一笑,沐鸢已拿出銀針來。

  如果這些南征北戰,為了保衛中原而嘔心瀝血的前輩都不值得她出手,還有誰值得呢?

  她跟着喬樂去過北關,她們一起在戰場上殺敵救人争分奪秒。

  所以她比誰都清楚那一份艱難,那一份重回故土的不易。

  冠軍侯雖是個榆木腦袋,但也木的很實在。

  君玄:“哈哈哈哈,你們姑父真是這麼幹的?

  圓桌之前,某武帝開懷大笑。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和兒媳,眉梢眼角都是惬意。

  今日月色正好,他特邀這兩貨入宮,想跟他們還好喝上一杯。

  這麼多年了,連陪他好好喝酒的人都沒有了。

  嗯,此處省略一旁那抱着酒壇子屯屯屯,恨不得把他這埋了幾十年的美酒全部喝光,一滴不剩的傻子二叔。

  真就長得像個小子,喝起酒來像你老子。

  不,他老子都沒這麼能喝。

  哎,看把這老人家窮的。

  君晏:“姑父光明磊落,興許是覺得我們有什麼安排,所以不敢叫表嫂回去吧。

  一邊為自家幹飯人夾菜,君晏一邊應付着老爹的問話。

  看着在自己身邊瘋狂扒飯的小樂兒,君晏真想勸她把顔悅軒的事兒放放,不用那麼着急。

  可他知道,喬樂想做,而且做的很快樂。

  罷了,由她去吧。

  喬樂:“晏哥哥,唔要吃介個~還,還有辣個~”

  一邊努力的嚼啊嚼,喬樂一邊對君晏說道。

  因為嘴裡塞滿了吃的,連說話都說不清了。

  其實她也可以自己夾的,要不是最近老被君晏投食,投到自己好像都已經沒手了的話。

  君晏:“好~”

  單手撐着下颌,少年一邊挑菜,一邊斜望着眼前的少女。
那溫柔的鳳眸中,仿佛有星辰閃耀。

  他覺得就這麼陪着喬樂,似乎比做什麼都好。

  期間喬樂偶爾會問他:

  “你不吃麼?

  “你不餓麼?

  “我臉上有東西麼?

  君晏則會搖搖頭:

  “我看着你吃。

  “我不餓。

  “你臉上沒東西,是我的問題。

  漸漸的,喬樂也就不問了。

  她就安靜的待在君晏身邊,他陪着她,她也陪着他。

  就像某二大爺抱着酒壇的感慨一般,現在的年輕人啊……

  但曾幾何時,他好像也年輕過呢。

  不過啊,那似乎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深夜時分,君晏撈起再次在浴池中睡着的喬樂,神色無奈的回了房間。

  現在的他隻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等開了春,他一定會讓這個不長心的妖精長長記性。

  畢竟每天這麼誘惑自己血氣方剛的夫君,就不怕夫君我身體出問題麼?

  捏着喬樂的臉,君晏想把這丫頭搖醒,卻又舍不得搖醒。

  要不……

  嗯,他正準備對喬樂不可描述,那向來沒眼色的龍七又又又來了。

  君晏:“……”

  說吧,趕緊說,說完滾……

  龍七:“主子,近來各國邊境安定,都未受到北蠻軍隊的騷擾。
但據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彙報,他們早已進行過集議。

  蹲在門外,龍七一邊在地上畫圈圈,一邊悶聲禀報道。

  他就不明白了,哪些人怎麼老在半夜給他送重要消息啊?

  怎麼?
你們白天來會死麼?

  不知道整點容易被主子揍麼?

  别說了,龍七覺得他的後背都是涼的。

  君晏:“可有其他消息?

  龍七:“沒有,我們有探子被發現了……據說蠻庭決定了一些重要事務,似乎,似乎想要滲透我中原。

  說到這裡,龍七的聲音略顯沉重。

  犧牲對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但不知為何,每每聽聞,他還是會覺得心裡發堵,忍不住傷心。

  大概無論經曆多少生死,無論把這件事看得再淡,人還是會觸動,還是會傷感。

  君晏:“安頓好他們的家人,盡可能滿足他們的願望。

  龍七:“是。
那主子,蠻子那邊……”

  君晏:“我自有考慮。
盯,繼續盯,不僅要盯着北蠻,還要盯緊天武。

  龍七:“是。

  眼見龍七消失在屋外,君晏終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對于中原,北蠻是志在必得的。

  這一點君晏可以理解,因為誰都想過得好,北蠻也不例外。

  衆所周知,北蠻之地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在那裡沒有春夏秋冬,隻有茫茫白雪。

  可以說,那樣的環境是極不适合居住的。

  而相比之下,四國所在中原簡直就是仙境。

  但就像先人說的一般,他們理解蠻子南下的原因,卻絕不贊同蠻子野蠻而血腥的做法。

  他們也可以與北蠻和平往來,卻絕不可能成為蠻族的奴隸。

  北蠻太霸道了。

  中原四國不是沒被攻破過,曾經的天水與天雲都因守關不利而丢城失地。

  結果是什麼呢?

  是屠城。

  毫無人性的屠城。

  蠻子的殘忍與冷血,深深烙印在了那一代人的腦海中。
正因如此,四國才不斷有英雄起身,為保衛中原而戰。

  這場戰争絕無退路,隻要蠻子不改變想法,兩方便永無甯日不死不休。

  所以君晏斷定,蠻庭不僅沒有安靜,反而在醞釀着陰謀。
一個可能會颠覆中原,給四國帶來滅頂之災的陰謀。

  他已經有了一些線索,隻可惜線索是否真實,他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另外,遊街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一夜無話,在義診的第六日,那沉寂了好幾日的沈三兒又動了。

  就像以往一般,她一次的操作更比一次迷惑。
至少别人是看不懂的。

  隻不過與之前相比,衆人不敢再笑她了。

  因為他們的臉已經被扇的夠疼了。

  那沈三兒做了什麼呢?

  樓英:“她讓那些貧民暫時搬入了太清宮後面的鋪子,把整個貧民窟中部都騰出來了。
不僅如此,聽說她還要在貧民窟邊緣修建高樓。

  高閣之上,樓英作為樓湘的眼睛,正在向對方彙報。

  樓湘:“高樓?
住進鋪子?

  搖了搖頭,樓湘想笑,卻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那麼多貧民,恐怕能把對方剩下的鋪子都占了吧。

  雖然擠一點,但那些住爛草房的人都能住鋪子了,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沈三兒這麼搞,就不怕給自己養出一群大爺來?

  樓湘不置可否。

  還有那些高樓……

  樓英:“嗯,今兒個一早就搬了,聽說下午就會把那些茅草屋拆了。
至于高樓,他們已經在召集貧民打地基了。

  語氣平淡的說着,樓英也理解不了對方的做法。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不罵了,他覺得這沈三真是個神奇的家夥。

  不管别人如何冷眼如何嘲笑,她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最近都在仔細的觀察對方,發現對方待人謙和,身上沒有嬌氣,隻有英氣。

  每天都笑呵呵的,明明倒黴的要死,也笑呵呵的……

  樓英很不解,他無法理解這個人。

  因為他不明白這個人在為了什麼而奮鬥,明明什麼都有啊。

  身為沈家小姐,未來太子妃,她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明明不用去考慮這些的。
就像,他就是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才一直跟着樓湘的。

  樓湘是為了權,那沈三呢?

  想着想着,樓英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人他觀察了好幾日,雖然鮮少出現,卻總能獲得沈三不同情緒的人。

  每次看到這個人,沈三都會小跑着撲上去,給對方一個大大的微笑。

  那個笑裡有光,比陽光還要溫暖的光。

  這個人是太子。

  那個被他姐嫌棄的太子。

  不知為何,樓英忽然覺得樓湘錯了。

  因為一個能讓沈三死心塌地的,一見他就笑的男人,真的會是個廢物麼?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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