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反派世子爺的親妹妹

正文卷 914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大約兩炷香以前,霍鄞帶着二十名侍衛,跟随自家廢物表弟站在了某茶樓之前。

  這茶樓環境雅緻,地段極好,乃是此番湊熱鬧看好戲的絕佳去處。
為此,霍鄞立刻算了算自己一個月的俸祿。

  嗯,他包不起。

  然鵝,他眼前這個連院子都修不起,隻能靠那個叫龍七的侍衛自己敲敲打打,熬更趕夜的窮逼表弟……

  不會吧不會吧,表弟他包得起?

  霍鄞表示不相信。

  于是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表弟想坑他,準備先把他騙進去,然後讓他着做表哥的來出這個錢。

  要知道,他們冠軍侯府向來勤儉節約,從不拉幫結派。

  家中除了母親大人富得流油以外,另外兩個人可窮了。

  什麼?
你說我爹不是個侯爺麼?

  别提了,這貨比我這做兒子的還要窮……

  誰讓他總是心系邊關,情系百姓,有事沒事兒就往外墊銀子呢?

  所以啊,讓他霍鄞去這酒樓裡坐坐沒問題,喝喝茶吃吃點心也沒問題。

  甚至要他包個包廂請請客,多點點兒東西整點兒絲竹雅樂那都沒問題。

  但包下整個店……

  對不起,他霍鄞不配。

  所以他當機立斷,拉着表弟便要換地方。

  結果他沒拉動表弟,反而被表弟身邊的龍七,那個不知道吃啥長大的家夥給拖進了茶樓。

  不是,你特麼吃啥了啊?
看着面黃肌瘦的,咋力氣這麼大呢?

  當然,力氣大不大事小,給錢才事大。
那一刻他根本來不及訓斥龍七,隻來得及詢問掌櫃的的一句。

  然而他還未開口,掌櫃的便喜笑顔開的迎了上來。

  那一刻他才知道,表弟真的包下了茶樓。

  而且是在幾日前便提前訂好,付了所有的銀子。

  至于銀子的來源,表弟沒有解釋,他也沒有問,因為他默認這是武帝舅舅給的。

  行吧,就當是舅舅請客吧。

  于是乎,他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可這茶點還未塞進嘴裡,他便瞧見了對面酒樓之上,那一對讓他倒足了胃口的狗男女。

  君霖與樓湘,他霍鄞最最讨厭的兩個人沒有之一。

  “想不到表弟你還有這等雅興,今日竟帶着無用之人出來品茶了。
不錯,包下這淩雲閣倒是下血本了。

  正在霍鄞雙眼噴火之際,對面的君霖已站在欄杆前,隔空對他說道。

  大家都是高手,即便中間隔着寬敞的街道,傳音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僅能傳音,還能傳出讓對面人都聽見的效果。

  就比如他此言明明是對霍鄞說的,在場的其他人卻都聽得見。

  包括此刻被他這個勝利者凝望,卻端着茶盞木讷無言的君晏。
他的七弟,那個被所有武京之人笑話的廢物太子。

  霍鄞從年齡上看是君晏的表哥,卻是他君霖的表弟。

  而他話中隻提霍鄞不提君晏,自然也是有羞辱之意的。

  這是雙重羞辱。

  一來,他知道霍鄞包下茶樓必會肉疼,因為那可是他和樓湘都未包到的位置。

  比起他們此刻所在的酒樓,淩雲閣更好,也更得樓湘的歡心。
但他前幾天遣人來問時,茶樓卻已經被人訂走。

  作為一國王爺,未來最可能登臨武帝之位的皇子,他的反應可想而知。

  訂出去了?

  那便讓訂樓之人退掉,給本王騰出位置來啊。
本王願意出雙倍的價格,甚至是三倍。

  然而那淩雲閣的掌櫃卻拒絕了他。

  從那一刻起他就很想看看,對面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能讓掌櫃子有這樣的勇氣。

  原來,是他們啊。

  所以他很不爽,說話自然就沒那麼客氣。

  至于他隻招呼霍鄞不招呼君晏,自然是為了羞辱對方。
同時向他身邊的樓湘證明,跟着他比跟着那不争氣的廢物,實在是好太多了。

  他想這雲泥之别,應該足夠明顯了吧?

  霍鄞:“多謝睿王關心。
我與表弟就随便坐坐,倒是你與樓小姐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啊。
良配,果真是良配。

  飲了一口茶,霍鄞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說到“良配”二字時還不自覺的嗆了口茶,大聲說了句“茶味兒太重,他喝不下去”。

  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隻知道某郡主跟他說過這是罵人的話。

  專罵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他覺得中!

  因為在他說出此話的瞬間,他能察覺到對面的表弟笑了。

  就算表弟戴着面具,但眼底的笑意是掩不住的。

  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對方好像聽懂了什麼似的。

  不過此刻的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此事,因為君霖還未接話,站在她身邊的樓湘倒是先開口了。

  隻不過樓湘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她一直以來隻遠遠瞧過的太子殿下。

  樓湘:“想不到第一次見殿下您,竟會是如此光景。
小女子樓湘,今日有禮了。

  酒樓之上,少女紅裙如花,眉目如畫。
随着她的欠身施禮,發間步搖也随之搖曳。

  進退有度,舉止娴雅。
那恰到好處的一颦一笑,竟讓很想挑刺的霍鄞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樓湘是個可人兒,大概很多人都會這般認為吧。

  不過他霍鄞不會。

  他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很有問題。

  不說之前她與君霖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厮混,就說眼前這一幕,都讓霍鄞覺得有些不舒服。

  可樓湘沒有叫他,他自然也不好開口。

  側眸望向對面的表弟,他的眼中寫滿了憂心。

  表弟這個傻子能應付麼,萬一……

  君晏:“樓湘,誰啊?

  某人此話傳出的瞬間,霍鄞的腦子都卡住了。

  不是,你……

  不止是霍鄞,那一瞬間的君霖與樓湘也同時停止了思考。

  可很快,某太子又補了一句。

  “表哥,對面兩人誰啊?
你認識麼?
本宮看着怎麼覺得那麼讨人厭呢?

  端着茶盞,君晏的話音帶着特有的病弱,與一絲說不出的無辜。
簡直就像當初為了逃命跑向他和龍七,而後一臉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幹什麼的喬樂。

  有一種學習,叫做相互學習。

  你學我的狂妄,我學你的懵逼,你拿來壓人,我拿來氣人。

  我們互利共赢,互為表裡,收拾别人,娛樂自己。

  兩個字,完美!

  終于,霍鄞笑噴了。

  真的笑噴了。

  看着君霖與樓湘那同時陰沉下去的臉,他霍鄞簡直爽的不行。

  真的,對于對面兩個拽得要死,自以為自己不得了的人而言,這傷害簡直太高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此刻的君霖有多想打人,卻根本不能動手的痛苦……

  畢竟他們表弟廢物是廢物,可這廢物是太子啊。

  平民百姓可以扔雞蛋,但你這當哥哥的是絕對不能打他的。

  更不用說你們之前那些恩怨了……

  你要是動手,簡直等于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所以,君霖那叫一個氣啊。

  君霖:“呵,看來七弟的腦子還是如此的不好使。
湘兒,還好父皇慧眼識人,要不然你我的緣分可就要被一個傻子給毀掉了。

  霍鄞:“你……”

  眼見君霖觸及傷疤,霍鄞的火當時就上來了。

  可他才說了一個字,便見自家表弟對自己搖了搖頭。

  君晏:“他說什麼你聽得懂?

  霍鄞:“?


  君晏:“本宮負責聽不懂。

  側眸,君晏瞧也未瞧君霖一眼,就像他剛才也未瞧樓湘一般。

  那漫不經心的态度,毫不在意的語氣,以及平平淡淡的作為,居然自然的讓霍鄞感到震驚。

  就是你根本不覺得他在故意羞辱君霖二人,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你心裡明明清楚,這是假的。

  這個人……

  這一刻,霍鄞心中竟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他覺得表弟像一個人。

  像那個帶着他躲過刺殺,闖過北蠻之地,并且在聖山之上解決掉蠻族大将耶律窮奇的人。

  那個喊了他好久的表哥,卻不是他表弟的喬君。

  因為他們同樣的漫不經心,同樣的對一切毫不在意。

  他們……

  就在霍鄞想要追問君晏,對面的君霖想要發作,樓湘也蹙眉沉思之際,下方的街道卻忽然喧嚣起來。

  有成人們的歡呼聲,有孩子們的嬉鬧聲,還有一道道車馬經過街道,那特有的轱辘轉動之聲……

  一道道身影自街邊茶樓酒肆中站起,他們紛紛來到窗邊欄前,饒有興趣的往下看去。

  而他們看的自然是今日的重頭戲,沈家小姐歸京。

  樓湘:“先做正事吧。

  側眸望向君霖,樓湘覺得比起與君晏胡扯,眼下收拾沈家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這将關系着樓家吞并沈家的速度,以及她樓湘日後的話語權。

  隻有樓家足夠強大,未來的她才能穩坐後位,而不是受制于人。

  君霖:“好。

  點點頭,君霖終于收回了望向君晏的目光,但不變的是那目光中的憤恨與陰沉。

  這個該死的廢物,總有一日本王要将你踏在腳下,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天武儲君,未來的天武大帝。

  君霖:“傳令下去,準備動手。

  “是!

  随着君霖一聲令下,一道影子已消失在了樓閣之上。

  同時,那混在下方人群中的打手也目光淩厲,蠢蠢欲動。

  隻不過君霖并不知道,在他側眸下令的同時,在下方的街角處也有一個人悄悄候着,與樓湘“眉目傳情”。

  此人身着布衣,與君霖那群打手一般無二。
但不同是,他那張平凡至極的面容之下,居然藏着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

  那些打手準備好了,他也準備好了。

  終于,歡呼聲越來越大,圍觀者越來越多,那被衆人期待着的沈家商隊也終于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幾名侍衛騎馬開道,兩輛雕花馬車緊緊跟随。
作為商隊,隊伍中自然少不了運輸的貨物。

  瓷器、絲綢、茶葉、藥材,甚至是琴棋書畫、筆墨紙硯……

  這些都是别國的樣式,在天武百姓看起來難免有些新奇。

  但更新奇的不是貨物,而是沈家為了讨一個好彩頭,沿街揮灑的一把把銅錢。

  這是為兩位歸家的小姐積德行善,也是為了讓沈家熱鬧一次,再一次走入武京百姓們的視野。

  顯然,這樣的效果達到了。

  因為百姓們都在街邊歡呼,為了彩頭笑的不亦樂乎。

  下面熱鬧,那上面看熱鬧的貴人們自然也熱鬧。

  與關注錢币的百姓們不同,貴人的視線全然在兩輛馬車之上。

  因為他們很想看看讓沈家勞師動衆,連卧床的沈老爺子都要擡出來接的兩位小姐,究竟長成了何種模樣。

  有的說她們自幼失散,飽經風霜,一定是容貌平平,學識普通。

  也有人說她們甚至可能是殘花敗柳,令人惋惜。

  還有人說她們一定也如大小姐般貌美如花,讓人見之不忘。

  ……

  總之是衆說紛纭,莫衷一是。

  終于,商隊越走越近,距離不遠處的沈府也僅有百米的距離。

  也就是說無論他們的猜想正确與否,答案都快要揭曉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商隊離沈家隻剩五十米之時,變故發生了。

  兩支利箭自人群中射出,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道道冰冷銳利的飛镖。

  它們的目标不是它物,正是那居于隊伍中央的兩輛馬車。

  同時關照,同時打擊,這預謀已久的行動在快準狠的同時,還做到了有組織有紀律。

  嘩!

  變故發生的瞬間,無數百姓驚叫一聲,抱着孩子四處逃竄,拉着老人迅速後退。

  前一秒還喜氣洋洋的街道,瞬間變成了紛亂的戰場。

  一道道身影掏出匕首,眨眼間便向那兩輛馬車逼近。

  他們不是要殺人,他們隻是要将躲在馬車裡的小娘子拖出來,然後給她們一點教訓而已。

  比如撕掉她們的衣服,毀掉她們的容顔,又或者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雖說這對女子而言過于殘忍,但主子的意思他們也不能違抗不是?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些人獰笑上前之時,那本該襲向馬車的暗器們,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更可怕的是,那些暗器的回歸竟快得讓人眼花缭亂……

  因為當很多人看清這一切時,好些暗器已沒入了一衆打手的身體。

  一滴鮮血從某位打手的臉頰上滑落,為他那雙好看的眼眸染上濃濃的驚愕……

  因為他躲開了要害,卻依舊被暗器割開了皮膚。

  而他不是别人,正是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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