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林清淺隻是精疲力盡,給點水喝,喝點東西吃補充體力,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比較麻煩的是江硯深。
他為了救林清淺手臂被燒紅的樹幹砸了一下,燒掉一層皮,露出烤焦的肉,爛肉必須要清除掉再上藥。
醫生給他打的麻藥劑量少,真正清除腐肉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疼,可江硯深峻冷的臉上汗水如瀑布,沒有顔色的薄唇緊抿,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全程餘光都在看着林清淺,她坐在牆邊,握着一次性杯子的手都在顫抖。
察覺到有目光投向自己,低垂的眼簾微微掀起,猝不及防的就撞進江硯深宛如深淵的黑眸裡。
一時間情緒複雜百轉千回,一方面是因為他在最危險的時候舍身救了自己,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另外一方面如果不是他追到江城,自己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往山上跑。
愧疚與歉意頓時少了許多。
醫生給江硯深上完藥,用繃帶纏繞好,叮囑道:“每天要上三次藥,不要沾水,等新皮膚長出來就好了。
”
江硯深緊抿的薄唇松開,淡淡的“嗯”了一聲。
醫生又看向林清淺,“回去好好照顧他,忌辛辣。
夫妻倆有什麼話好好說,别大半夜的往外跑多危險,這次算你們走運遇到消防員。
”
林清淺覺得他是誤會了,剛要開口解釋,江硯深忽然起身,微微嘶啞的聲音道:“走吧。
”
辦公室門口站着兩個人,一位是天越秘書辦的秘書長宋沁,也算是江硯深右臂,另外一位則是跟過來的陸元,一臉凄慘不知道做錯什麼事委屈樣,巴巴的瞅着江硯深。
宋沁:“江總,是要回蘭市還是在這裡休息一夜?
”
江硯深蹙眉思忖片刻,“回蘭市。
”
宋沁:“我這就去安排車子。
”
音落,轉身的時候,眸光掃了一下陸元,帶着上位者的得意,踩着恨天高風風火火的離開。
江硯深瞥了一眼跟根木頭似的的陸元:“你怎麼還在這?
”
陸元都快哭出來了,“陸總,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你為什麼要罰我去英國啊?
”
“就算是死,也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
江硯深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四個字——無可救藥。
陸元不明白,可林清淺一聽就明白過來,他這是被自己坑了。
“你的行程表是我偷的,陸元并不知道。
”林清淺想了下還是決定替陸元求情,畢竟陸元以前對自己不薄,不像其他人總帶着幾分輕蔑和看笑話的态度。
陸元頓時眼睛瞪圓了,嘴巴張大的足以能塞下一顆鴨蛋,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清淺——太太,我那般相信你,你居然這樣坑我!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林清淺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他是被自己拖累的。
“你有什麼氣什麼怒火沖我發就好了,何必遷怒無辜的人?
”
話是對江硯深說的,大約是沒力氣,聲音軟綿綿的。
“呵。
”江硯深蒼白的薄唇一抿,漆黑的眸子裡冷光乍現,低頭湊近,聲音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題外話------
婚一定會離的,事業一定要搞的,狗男人一定會虐(劃掉)追妻的。
咱們一步步來,憋急!
先投紅豆再說(?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