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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淺用力按着他的腳不讓動。
“涼。
”江硯深皺眉。
“所以才要給你暖一暖。
”林清淺理所當然的回答,眼神對上他深邃的眼波,绯唇輕挽:“聽我爺爺說過,以前一到冬天我媽就會這樣給我爸暖腳。
”
江硯深拗不過頭,眉梢微挑:“嗯?
”
林清淺将藥膏擠在指腹,小心翼翼的抹在他的膝蓋上,細細地抹均勻了。
“聽我爺爺說我爸長的秀氣,體質偏寒,别的大老爺們就算冬天也熱得跟火爐一樣,我爸卻不是,相反我媽一到冬天就是火爐,所以每天晚上就把我爸的腳踹懷裡暖着。
”
江硯深眼底流光閃過,薄唇翕動,“要是他們還在,一定很恩愛。
”
林清淺給他抹好藥,輕輕的把褲子拉下來,擡頭笑,“那是肯定的,而且我媽肯定要說我怎麼找了個跟我爸一樣的。
”
“什麼意思?
”江硯深沒聽懂。
“長的好看。
”林清淺笑道。
江硯深被她誇了,眼窩的笑意更深了。
帳篷裡的溫度似乎升起來了,烤着兩個人都暖暖的。
陸元捧着山芋站在門口喊,“江總,太太我能進來嗎?
”
“進。
”
江硯深開口,陸元這才敢掀起簾子進來,瞧着他們的姿勢,瞬間垂下眼簾,“江總,太太,烤山芋。
”
“給我吧。
”林清淺伸手接過來。
“沒事我先出去了。
”陸元轉身跑了,心想:隻要我跑的夠快,狗糧就追不上我了!
錫箔紙已經沒有那麼燙手了,林清淺三兩下撕開,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山芋,還沒有剝皮就能聞到香氣。
“以前最喜歡吃烤山芋了,你應該還沒吃過!
”林清淺小心翼翼的剝開山芋的皮,烤得松軟香甜的山芋香氣勾得人肚子裡饞蟲垂涎三尺。
江硯深不是一個很重口腹之欲的人,可是見她這麼有興緻的給自己推薦,非常配合的張口嘗了一口。
味道形容不出來,隻是從舌尖到心裡都是甜,好像是他此生唯一嘗到過的甜,也永遠忘不了的甜。
林清淺喂他吃了一個山芋,沒多久就開飯了。
林朝顔把飯菜給他們兩個在帳篷裡吃,其他人則是在外面吃。
天氣雖然冷,可是農村人其他不擅長,最擅長的就是手工,一下午就搭出一個亭子來,四周用塑料膜擋住風,裡面放了幾個爐子,爐子上放着幾個鍋,炖着不同的菜。
村子裡的人圍繞着爐子吃酒,既熱鬧也不冷。
江硯深在帳篷裡也能到外面的談笑聲,碗裡的飯菜也算不上多美味,可能因為有林清淺,他覺得這一切都很美好。
沒有因為環境惡劣覺得一切都讓他那麼難以忍受,他甚至在想,如果有淺淺陪着即便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裡過上一輩子,好像也挺好的。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隻有他們兩個人,怎麼都好。
吃過晚飯,大家聊聊天就各自洗洗睡了。
本來林朝顔和林清淺是要睡一個帳篷的,結果因為江硯深來了,她就去隔壁和大姐睡,把床讓給了江硯深。
至于陸元……自然是睡車裡了。
年三十,雖然積雪沒有熔化,可是一早就出了明燦燦的大太陽,氣溫好像也回了一些。
一大早村裡人就起來忙碌起來。
江硯深睡眠淺很早就醒了,林清淺也被吵醒了,起床幫他打洗臉水。
等他們洗漱好了,陸元還在車裡睡着。
林清淺敲了敲車窗,陸元醒過來,降下車窗,眯着眼睛道:“太太,早……”
睡完還打了個哈欠,淚眼汪汪的,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起床洗漱,一會吃早餐。
”
陸元點頭,“好,謝謝太……”
“太”還沒說完,又趴到方向盤上睡着了。
林清淺:“……”
這孩子是多困啊。
吃早餐的時候,林清淺略帶抱歉道:“今天是年三十,連累你不能回去陪家人,真的很抱歉了。
”
陸元喝了一大口山芋粥,又夾了林朝顔親手腌制的鹹菜,滿不在乎道:“沒事太太,我也沒什麼親人就我媽,她每天比我還忙,就算我不陪她過年,她也能找到一群小姐妹玩。
”
他母親生了一場大病,出院後因為陸元工作忙沒法子照顧她就送去了療養院。
那裡都是一些有錢的小老太太小老頭,有錢有時間因為兒女忙沒空,他們平日一起玩,逢年過節也一起過。
再也懶得搭理那些忙着賺錢的兒女,隻要每個月定期打錢就好。
話雖如此,可林清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誰家父母不想兒女陪在身邊。
江硯深淡淡道:“這個月的獎金翻五倍。
”
五倍!
!
陸元頓時睜圓眼睛,激動的起身鞠躬:“謝謝江總!”
他還沒來得及直起腰杆,突如其來的一聲“咘”頓時讓氣氛尴尬了起來。
林清淺:“……”
林朝顔:“……”
江硯深:“……”
陸元:“……”
對不起,我死了。
“咘!
”又是一聲又長又響令人尴尬的聲音。
林清淺咬着唇,忍的很辛苦。
陸元整張臉都癟紅了,聲音顫抖,“對,對不起……”
“——咘。
”
陸元:“……”
老天你殺了我吧!
江硯深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道:“你再不走這月的薪水扣五倍!
”
扣五倍!
!
那就不是扣,是倒貼了!
!
“江總,我這就走……就走……”陸元就要哭了,要走前還不忘扒拉一些鹹菜抱着碗跑。
林清淺和林朝顔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朝顔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憨貨……”
大年三十家家都忙,準備年夜飯,準備貼對聯和福字。
林朝顔忙着準備下午的年夜飯,林清淺則是把屋子裡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遍,然後貼對聯。
江硯深幫她貼對聯,看到她把福字倒着貼,疑惑道:“為什麼要倒貼?
”
“這個你都不知道?
”林清淺詫異,他可真是生活常識白癡。
江硯深搖頭,江家以前過年也貼門對,但都是傭人弄,他從來不管,也沒有留意過。
“福倒,福到,明白嗎?
”林清淺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他這麼聰明應該一點就通。
江硯深視線在福字和她之間流轉,薄唇噙起意思笑意,“是這樣啊。
”
林清淺點頭,“這是習俗,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
貼好福字,她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硬币遞給他,“喏,給你。
”
江硯深低頭看着她掌心裡放着的硬币,眸底泛起不解。
“你忘記了?
這是你去年給我的幸運币啊!
”林清淺看着幸運币,眼底流淌着暖洋洋的笑意,“有了這塊幸運币我好像是挺幸運的。
”
工作順利,感情順利,好像一路都走的很順暢,沒有什麼煩惱。
“現在我把這份好運還給你。
”林清淺将硬币放在他的掌心裡,“好好收着,地震的時候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從床頭摸出來的。
”
江硯深聽到她在地震的時候還去管一枚硬币,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警告道:“下次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
林清淺摸了摸被他敲過的地方,輕笑:“好,我知道了,快幫我貼門對,一會我們還要幫小姑姑摘菜。
”
江硯深握緊了掌心的硬币一秒,然後揣回口袋,走到她跟前幫忙。
雖然地震又有還沒有确定是不是病毒的隐患,但沒有影響大家過年的喜悅,家家戶戶裡裡外外的忙碌着。
遠在蘭市的言歲家更是如此。
因為今年言歲懷孕了,言母是什麼都不讓她做,自己拎着老公的耳朵一樣一樣吩咐。
一邊讓言父幹活一邊還要數落言父是屬牙膏的,什麼事都要自己擠一下他才會幹一點。
言父内心苦啊,這不是她每次都說一件事,那自己不就幹一樣,怎麼還成自己錯了呢?
不過幾十年的婚姻裡他也總結了一條非常寶貴的經驗就是——媳婦說的都是對的,媳婦是不會錯的。
歲歲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着言母給她準備買的小點心,一邊玩手機,在超話裡打榜做數據反黑,順便跟小姐妹聊聊天。
門鈴突然響起,歲歲剛想去開門,擦玻璃的言父連忙道:“你别動,我去,我去!
”
屁股都還沒離開沙發的歲歲又癱回去了。
之前每天都要被罵啥事都不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都不用幹的,突然覺得懷孕的好處還是大大滴有。
言父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延和陸秦商還有一個面生女人,一臉懵逼。
啥情況?
陸延笑的一臉和善,“親家啊,打擾了。
這不是過年嘛,我特意帶秦商給你們送年貨,給你們拜個年。
”
言父:“……”
拜年不是年初一嗎?
誰家年三十拜年?
心裡是這麼吐槽的,上門是客,言父還是很熱情的邀請他們進來。
歲歲聽到陸延的聲音就站起來走過來了,看到陸延和陸秦商,甜甜的喊人,再看到陌生的女人,跟言父同款懵逼臉。
啥情況+1!
陸延剛準備介紹,上身穿着貂皮大衣,下身穿着小皮裙露腿神器長靴的女人化着妝的臉上露出笑意,甜甜的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尹凝,秦商的小媽。
”
視線落在歲歲臉上,頓時笑臉如靥,“這就是歲歲吧,長的真可愛,跟秦商真般配,老陸你說是不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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