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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偉是一個GAY,那麼衛哲說他拍攝曲蓉蓉的裸照就不成立,他的殺人動機也立不住。
顧修辭知道又該去找衛哲聊一聊了。
隻不過衛哲很不配合,堅持人是他殺的,跟其他人無關。
路澄一等人惱火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揍一頓,怎麼會有這麼死腦筋的人。
顧修辭忍不住點了根香煙叼在嘴邊,靠在牆邊慢慢吸着。
沈知微遞了一杯溫水給他,“别着急,我們遲早會撬開他的嘴。
”
顧修辭端過杯子剛準備喝一口,手機忽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看到電顯是江檬,立刻接聽,“喂?
”
“什麼?
”不知道江檬說了什麼,他臉色驟然一變,咬唇道:“好,我立刻過去,一定要攔住她。
”
沈知微見他臉色不好,問:“發生什麼事了?
”
顧修辭低眸看向她,“江檬說曲蓉蓉收拾了行李要離開蘭市的樣子。
”
“如果是要逃亡國外,想要抓她就不容易了。
”沈知微立刻就聯想到引渡條例。
顧修辭放下水杯,聲線緊繃道:“路澄聯系民航處,不管用什麼辦法讓他們拖住曲蓉蓉,絕對不能讓她登機。
”
“是。
”路澄打電話聯絡民航處。
“歐巴玄哥跟我去攔截曲蓉蓉。
”顧修辭冷聲道。
沈知微反應過來,急忙跟上去,“我跟你們一起去。
”
隻是攔截一個曲蓉蓉,她的身手不比玄哥他們差,又有自己在身邊,顧修辭就沒有拒絕她的請求了。
四個人兩輛車,急匆匆的趕往機場的方向。
一路上江檬不時給他們發語音,彙報曲蓉蓉的位置。
沈知微雙手緊緊攥着身前的安全帶,側頭看向顧修辭,“江檬怎麼知道曲蓉蓉要逃走?
”
“她今天請假了,說是身體不舒服。
”顧修辭臉色陰沉,緊繃着輪廓線道,“沒想到她是盯着曲蓉蓉了。
”
其實他們有派巡警盯着曲蓉蓉住處,但應該是曲蓉蓉刻意避開沒發現,反而是被江檬發現了。
沈知微沒有再說話,打擾他開車,側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下來的天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莫名的慌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他們距離機場還有很長一段路程,江檬再次打電話過來……
“老大,她們好像發現我了,突然變道了,我現在就去攔截他們!
”江檬的聲音從車載音響裡傳來,“我會發起位置共享,你們快點來。
”
“江檬……”
顧修辭剛開口,通話就中斷了。
“坐好!
”菲唇擠出兩個字,下一個字油門踩到了底,連紅燈都顧不上了。
江檬發起的位置共享是沈知微接受的,看到地圖是往南的方向。
“她們往南去了。
”
顧修辭聞言,很快就在下個路口下高架橋,抄近道過去。
他的車速開的很快,眼看着越來越近了,江檬的位置突然沒有再移動了。
沈知微眼神逐漸冷了起來,“江檬的位置為什麼不動了?
”
顧修辭緊抿着唇瓣沒有再說話,隻是再次手動換擋加速追上去。
車子還沒有開到跟前,沈知微遠遠就看到路邊車翻的車子,碎玻璃灑滿一地,車窗的位置不斷的有鮮血流淌出來。
“是江檬的車子。
”沈知微開口。
顧修辭差點疾馳而過,迅速踩了刹車。
沈知微解開安全帶,下車跑了過去,也顧不上地上還有玻璃渣,跪在地上看向車子裡。
江檬在駕駛位上,身上扣着安全帶,胸前不斷有鮮血流出來。
沈知微伸手去扯安全帶,卻怎麼都扯不開,着急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讓我來!
”顧修辭将她拉起來,自己跪在地上,伸手進去粗暴的撤掉安全帶,然後将江檬拖出來。
“小心點。
”沈知微叮囑道。
江檬蒼白的小臉上全是赤紅的血,奄奄一息,沾滿自己血的手指了指前面的方向,“老大……追……”
顧修辭握住她滿是血迹的手,“檸檬撐住,我們立刻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
”
江檬咳嗽了起來,臉色顯得很痛苦,艱難的擠出一個字:“追……”
顧修辭劍眉緊擰成一團,眼神看向了沈知微。
“你們去追,我會送江檬去醫院。
”
“拜托你了!
”顧修辭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懇求。
沈知微鄭重的點頭。
顧修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檬,放下她的手起身就走。
“檸檬……”
“檸檬……”
玄哥歐巴也趕過來了,看到江檬的時候神色大駭。
“玄哥跟我繼續追,歐巴你留下來和知微負責送江檬去醫院。
”
玄哥看到江檬滿身是血的樣子,眼神都紅了,可是眼下抓住兇手更重要,他頭也不回的跟顧修辭上車了。
歐巴上前把江檬抱起來放進車裡,然後迅速上車去醫院。
沈知微将自己的袖子撕扯下來,堵住她的傷口,抱着她道,“撐住,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院,你會沒事的!
”
江檬眼角滾下大顆的淚珠,呼吸越來越薄弱……
沈知微能感覺到她的氣息薄弱,身子也越來越冷,嗓子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難受的很。
“我答應過你,會幫你拿駱天雪的簽名照,你記得嗎?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跟她說話,讓她不要放棄。
“你現在也要答應我,不要放棄,等你好了,我不但能給你拿駱天雪的簽名照,還能帶你去見她,讓她跟你合照,吃飯喝酒都沒有問題。
”
江檬微微垂下的眼簾聽到她的話再次揚起來,看向她的時候盈滿淚光。
沈知微以為她撐起了鬥志,繼續道:“江檬,撐下去……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
她抓住江檬的手,心頭一驚,擡頭催促道:“歐巴,快……再快點!
”
歐巴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後座,眼眶裡滿載着紅色血絲,一拳捶在喇叭上,“瑪德!
老子跟你們拼了……”
沈知微的身上,手上已經全是血了,空氣裡都彌漫着濃濃的鮮血味道。
江檬的眼皮子再次忍不住往下垂落……
“别睡……不能睡!
”沾滿鮮血的手輕拍着她的臉頰,“江檬,你還要當一個好警察,還有很多人等着你去保護,你忘記了嗎?
”
江檬沾着淚珠的睫毛輕顫了下,幹澀的唇瓣輕抿,像是在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
”
她的聲音太小,沈知微聽不清楚,彎腰耳朵湊到了她的唇瓣。
“對……不……起!
”
微弱而沙啞的聲音艱難的響起後,江檬的手從她的掌心滑落,眼眸也垂落下去了……
“江檬,江檬……”
……
醫院。
一個小時後,顧修辭和玄哥匆匆忙忙趕過來。
“檸檬怎麼樣了?
”玄哥迫不及待的問道。
沈知微看了一眼還亮着紅燈的搶救室,緩緩的搖頭。
玄哥轉身就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媽的!
我要去弄死那娘們!
”
“回來!
”顧修辭冷聲呵斥住他。
玄哥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修辭,憤怒又不敢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沈知微看向顧修辭,“抓到了?
”
顧修辭點頭,“你猜幫曲蓉蓉逃跑的人是誰?
”
沈知微猶豫幾秒,回答:“金芝。
”
顧修辭再次點頭。
沈知微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衣服破了,鮮血模糊了傷口,顯然是經過一番激戰。
“人怎麼樣了?
”
“我射中了金芝的心髒,在搶救。
”顧修辭冷漠的聲音回答,“曲蓉蓉在局裡,等回去再審。
”
視線看向搶救室,眼下隻希望江檬能沒事。
等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搶救室上的燈終于滅了,自動門緩緩而開,醫生走了出來。
玄哥第一個反應過來沖上去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
醫生眼神流露出惋惜,“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無奈子彈傷到心髒又失血過多……”
玄哥整個人宛如迎頭一棒,踉跄後退幾步撞到牆壁上緩緩而下,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發沒有說話。
顧修辭和歐巴也都沒有說話,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沈知微看向空空蕩蕩的搶救室的門口,心裡止不住的難過起來。
雖然江檬曾經針對過自己,可她不是真正的壞人,她隻不過還太小不明白感情的事。
她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會變得更好……
可惜,她沒有這個機會了。
顧修辭親自通知了江檬的家人,讓他們來送江檬最後一程。
沈知微去附近買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給她換上,清理掉她身上的血迹,小姑娘幹幹淨淨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要讓她幹幹淨淨的走。
至于金芝,人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陷入了昏迷,至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誰也不确定。
沈知微和顧修辭他們去病房看過金芝,躺在床上戴着氧氣罩,毫無意識。
歐巴冷譏:“這種人還救她做什麼,就該讓她死,給檸檬償命。
”
“我們的職責是抓捕罪犯,醫生的職責就是救人,哪怕是罪犯的命也是命!
”顧修辭冷聲道,“你還是祈禱她最好别死,否則就太便宜她了。
”
沈知微站在床尾看着金芝沒說話,眼底漫着一絲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着金芝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磅礴大雨像是在洗刷這座城市所有的污垢和罪孽。
因為江檬的死,幾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曲蓉蓉還在警局,沒有人想回去,都去了警局。
顧修辭走進監控室看了一眼,審訊室裡的曲蓉蓉,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現在審問嗎?
”沈知微問。
顧修辭看了她一眼,“沒有證據她不會認罪,你在這裡看着,我去會會她。
”
沈知微明白他的意思,點頭。
她看着監控器,沒有一會顧修辭推門進去了,路澄陪他一塊。
曲蓉蓉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向他們,眼神裡流露出楚楚可憐,“警官,你們為什麼又抓我回來?
”
顧修辭拉開椅子坐下,兩條大長腿重疊在一起,鷹眸凝滿寒意,“為什麼抓你,你很清楚。
”
曲蓉蓉一愣,緩緩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
”
“什麼都沒做你跑什麼跑啊?
”路澄嘲諷道。
曲蓉蓉眼眶裡凝聚着淚水,“我心情不好想出國散散心也不可以嗎?
”
“散心?
”路澄惱火道,“散心需要殺警察?
”
“不是我殺的。
”曲蓉蓉搖頭,哽咽的聲音道:“是那個女人突然來撞我坐的車子,司機才撞翻她的車。
”
“誰開的槍?
”顧修辭冷聲問道。
曲蓉蓉看向他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掉落,“是那個司機,她突然下車向那個女人開槍,我當時吓壞了,我想逃可是她不讓……”
“所以你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撞車開槍都跟你無關?
”顧修辭冷着臉,每個字都仿若從喉骨裡擠出來的。
曲蓉蓉點頭,抽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阿哲殺了人,那個女司機也殺人……這些到底是怎麼了?
”
她趴在桌子上崩潰的大哭。
顧修辭見問不到什麼,起身走出了審訊室,路澄跟在他的身後。
監控室的門被人推開,顧修辭走進來問,“看出什麼了?
”
沈知微雙手抱在身前,站在玻璃窗前看着伏案痛哭的曲蓉蓉,思忖片刻道:“她是典型的表演性人格,擅長僞裝自己,通過裝可憐示弱來博取别人的保護或者是利用别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
“她很聰明,應該是猜測到金芝已經有什麼不測,所以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金芝身上,這樣隻要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就不能定她的罪!
”
路澄聽着就很生氣,“難道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
“不會的。
”沈知微回頭看向路澄,“但凡犯罪就必定留下痕迹,隻不過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
“那我們到底遺漏了什麼?
”路澄煩躁道。
兇手就在眼前卻沒有證據定她的罪,這種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監控室裡安靜的落針可聞,誰也沒有說話。
——咚咚。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唐棠拿着一份報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