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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中遇到這麼多事,心病加上身體上的病,淩志心力交瘁。
驟然看見床上那麼多血,擔憂加上心塞,一下子就暈倒了。
張三連忙按他人中急救,淩志悠悠醒來。
淩力偉的手還按住淩雪兒的手腕,他并沒有馬上來扶他的爹爹,因為他還要做戲。
可惜他配合淩雪兒做的這一出戲,早已被張三識破,隻不過張三現在全部心思都在淩志身上,懶得理他們。
淩力偉見爹爹醒過來了,居然哭着說:“爹爹,孩兒不孝,照顧不到您,雪兒她……孩兒不知道雪兒為什麼會這樣!
爹爹,您身體不好,不如先回房間,孩兒要先幫雪兒止血……”
見他爹爹在看床上的血,他又下意識地用身子擋住了,并再次催促說:“爹爹,雪兒她失血過多……不過有孩兒在,孩兒不會讓她有事的,師叔您快扶爹爹回房吧,别讓爹爹再受刺激了,免得又暈倒!
”
淩力偉說這番話,真的是想他爹爹快點離開房間。
不是真的怕他爹爹受刺激昏倒,而是這床上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也太多了一點,實在有點誇張,他怕被他爹爹識破這騙人的把戲。
張三也不想再看淩力偉兩父女惡心的表演,他半扶半抱的将淩志帶離了房間:“師兄,咱們先回去吧。
”
淩志醒過來的那一刻,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血,再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淩雪兒,他默默地出了房間。
當張三扶着淩志回到客廳時,李逸過去扶住了師父。
今天是重大的拜師儀式,淩雲宗高層難得聚在一起,晚飯本來就要在淩雲居慶祝,所以他們全都坐在客廳裡不動。
張三一揮手說:“掌門身子不适,我也沒空,裡面的丫環婆子們也沒空出來,所以暫停審問,先放了那婦人和她兒子回家,這兩個男人先關起來再說。
”
說完張三便要扶着淩志回房,他們的三師弟林雲生也連忙過來幫忙。
沒想到淩志平靜地對他們說:“我沒事,繼續審問,不将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大家心裡都會不舒服,雲生你去将昨晚負責山腳下警戒的弟子帶上來。
”
林雲生答應一聲出去了。
淩志重新坐在位置上,他心裡酸澀無比。
一開始他還真以為床上的是人血,第二次才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人血,确切點說應該是雞血。
人血和動物血他還是能分辯的,雪兒若是真流了那麼多血,隻怕早就變成人幹了,也不會隻是臉色蒼白那麼簡單。
而臉色蒼白是可以化妝而成的。
那麼明顯的把戲,還真當他是傻瓜。
沒想到他的好兒子好孫女,還會合演一出戲來騙他。
沒想到越是對他們包容,他們越是變本加厲,不思悔改。
他開頭還存了僥幸之心,認為那件事不會是力偉和雪兒幹的。
這下他全明白了。
雪兒會選在這個時候割脈,就是想蒙混過關,想表明她的悔改之意讓他心軟,隻是她和她爹爹演這一出戲也太假了一點。
連他都看出來的把戲,阿三肯定看出來了,可他并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