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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秋秋錯過了報名時間,這一次她做好了充分準備,提前好幾天到了淩雲峰山腳下。
晚上,李逸和張三上了淩雲峰,秋秋單獨住在李逸房裡。
房間還是以前的房間,擺設也還是原來的擺設,什麼都沒有變。
隻不過,原來的竹筒裡,多了一些用絲線綁着的畫卷。
秋秋一一打開看,全是她的畫像。
九歲,十歲,十一歲,形态各異,栩栩如生,每一張都帶着笑,無憂無慮。
秋秋嘟着嘴,李逸是什麼意思?
明明知道她會住在這裡,還故意将這些畫放在這裡顯擺,好告訴她,他的畫技一流!
秋秋将畫像一一綁好,放回竹筒裡。
她上了床,被子枕頭床鋪,每一樣都能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号,李逸怎麼那麼喜歡茉莉花?
第二天,張三留在了淩雲峰,李逸回來陪秋秋。
秋秋想單獨騎馬,去附近遊玩的計劃打破了。
由東南西北護着,李逸陪在她身邊,她去哪他也去哪。
秋秋遊玩的目的,其實是想去看勇皇的行宮。
李逸反對說:“行宮有什麼好看的,還沒建好,而且周圍都有人把守。
”
秋秋不聽,執意要去,李逸沒辦法,隻得帶她去。
勇皇的行宮地址,距離淩雲峰并不遠,騎馬沒多久就到了。
四周有官兵層層把守,到處都豎有“行宮重地,閑人免進”的木牌子。
李逸帶秋秋上了附近的山頭,俯視整個行宮。
整個行宮面積巨大,有前花園後花園,主殿堂副殿堂,還有後山,溫泉,人工湖泊,甚至還有跑馬場。
一座勞民傷财的巨大建築,在一片咒罵聲中拔地而起,由六皇子李晉親自督工,建了近三年,外部已基本裝修完畢,隻剩下内部精裝了。
秋秋望着殿堂上面,辛苦勞作的人們,心中暗忖,二叔是木工,應該是在殿堂裡面幹活,天保叔是苦工,那些擔泥擔石的肯定有他在。
勇皇建造這座行宮時,不僅向民間征收銀子,還向民間征勞工。
秋秋的二叔姚二保,堂叔姚天保,還有村裡一些壯實男人,全部被征。
這些被征的男人們,三年來沒有回過一次家,不知是生是死,音信全無。
他們的家屬,每個月可以去官府領一份微薄的補助。
秋秋和李逸下了山,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沉重起來。
聽五妹說過,嬸嬸劉春花和劉群香,經常背着人哭。
三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據打探到的内部消息,三年來與世隔絕,被征的那些勞工中,每天都有人死。
不堪重負累死,被監工活活打死,操作失誤而死,種種死,隻不過行宮沒建好,官府沒公布而已。
李逸握住秋秋的手,安慰她:“别想那麼多,二保叔和天保叔,他們會沒事的。
”
秋秋回握住李逸的手,怪不得他不願帶她來,原來他預先想到她會多愁善感。
六月二十五那天,李逸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淩雲峰山腳來了很多人,大人小孩,熙熙攘攘。
他們都是遠道而來,送孩子來淩雲宗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