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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用環抱着她的手戴上面具,然後松開她。
小秋蘭騰地坐了起來,面紅耳赤地瞪着他,臉上是微怒的表情。
李逸優雅地坐起身,無辜地說:“是你自己睡到我懷裡的。
”
小秋蘭氣不打一處來:“你的手也是我拉着搭到我身上的?
”
李逸輕笑:“那倒不是,不過我的手不搭在你身上的話,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來。
”
小秋蘭忍不住罵起來:“我什麼時候醒過來,關你什麼事?
”
李逸慢悠悠地說:“我怕你偷看我的臉。
”
“我……”小秋蘭被噎住。
好吧,她承認她昨天淩晨,是想偷看他的臉,可她後來不是說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理解,她也不是八卦的人。
她已經打消了想偷看他容顔的念頭,他為什麼還要防着她?
要防着她,怕她偷看他的容顔,又幹嘛要取下面具睡?
不過,這裡是他的地盤,應該是他想怎樣就怎樣,這從他極自然的臉色可以看出來。
想到這裡,她不滿地嘀咕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連同門師妹都要遮遮掩掩!
”
李逸輕笑:“你自己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你一樣,你會把你的秘密随便告訴人?
”
小秋蘭語帶譏諷地反駁他:“我有什麼秘密了?
我坦坦蕩蕩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不戴面具,二不用假聲!
”
這次輪到李逸被噎住,他臉上有些不自然。
他也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也想不戴面具不用假聲!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有頭發誰肯做瘌痢?
李逸也不發火,自顧自地将因睡覺弄亂的頭發解散,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看樣子比洗了飄柔還順滑。
他從挂在木闆上的一個布袋裡,取出梳子一下一下梳着頭發,然後束了個公子頭,綁上玉帶。
小秋蘭靜靜地看着他做着這一切,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後悔起來。
他看上去神色極不自然,在用梳頭發的動作調整自己的心态?
她是不是觸動了他的傷疤?
李逸突然說:“你的頭發也亂了,重新梳一個吧。
”
小秋蘭不好意思地回答:“算了,我自己梳不好。
”
連續兩天沒有梳頭發,當然會亂,可她真的弄不好,這古代的發髻,要綁得均勻結實,她平時的頭發是小冬蘭給她綁的。
李逸說:“我給你梳吧。
”
他已平靜下來,好像已經忘記了她剛才,對他的那一頓搶白。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哪能那麼小氣,哪能真生小媳婦的氣?
小秋蘭怔住了,這個下人對他恭敬如太上皇的墨公子,居然說要幫她梳頭發?
李逸不由分說扳過她的頭,解開她的發髻。
小秋蘭一把搶過他的梳子:“我自己梳!
”
将頭發梳順之後,她又不客氣地把梳子遞給李逸說:“你給我綁吧,我真的綁不好。
”
李逸嘴角溢出笑,心情重新好了起來,照着她原來的發式,給她梳好了左右發髻,還給她插上了他送給她的定親發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