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遠了一看,二十兩。
哎喲二十兩可不少了。
從霁月軒出來,就去了張承徽那。
這回可沒那麼客氣,為了一個快,自然東西少不得就要亂了。
倒也不至于滿地扔吧,但是總歸沒太在意就是了。
衆人等了約莫有兩個時辰。
雁南歸這樣墊吧過的人都餓了,何況旁人?
還好太子妃怒氣清醒之後,忙叫人上了茶水點心,主要是太子也未必吃了。
雁南歸就就着有吃了點,總歸把肚子填起來了。
最終搜查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也就是說,這符紙最起碼隻有正院有。
倒是葉良娣那查到一個奴婢私藏了葉良娣的一件金器。
顯然是偷盜的,太子妃這時候倒也沒拿着這件事說事。
該怎麼處置就處置了。
各處都沒查出來,太子妃也隻能叫人散了。
這時候,出去問這符紙的人也回來了,就知道這果然不是好東西。
确實是詛咒。
太子妃很是生氣:“殿下,這可真是……這孩子雖然不是臣妾親生的,可也養在臣妾這裡……這是對臣妾不滿還是對孩子不滿啊?
這可是您的長子。
”
舒乘風點了個頭:“孤知道了,會詳查,你今日也累了。
”
說着太子起身:“孤去葉氏那了。
”
太子妃不敢留,她也知道,今日這事,太子也是怪她自己沒看好孩子的。
隻能送他走了。
倒是何氏問了一句:“殿下今日,怎麼倒是去葉良娣那了?
”
“換了我也去,葉良娣忽然就懂事了,太子不好奇?
”
何氏點頭,說了個是。
倒也是,和葉良娣如今,是真的懂事多了啊。
問月軒裡,沒想到迎來了太子。
葉良娣自然是歡喜。
可歡喜之餘,又有怨,還有委屈。
隻是,她不敢表現,甚至撒嬌也比以前克制的多。
舒乘風卻什麼都看出來了,他覺得如今這樣的葉氏就好。
畢竟是母族的人,他并不是就非得打擊她。
隻是以前的葉氏太過不懂事了。
霁月軒裡,雁南歸聽落葵小心的彙報了今日之事。
最後她小心翼翼:“那些畫,奴婢們也沒法攔着。
”
要是攔着,反倒是容易叫人扣帽子。
“無妨。
”要是太子因此清算她,她做的事可比這個嚴重。
幾幅畫算是最不要緊的東西了。
“奴婢做主,賞賜了那兩個婆子二十兩。
”蟬衣道。
她們之前就得過雁南歸吩咐,所以賞賜二十兩不算大事。
但是也要說。
雁南歸果然點頭:“那就好。
”
撒錢算什麼,她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個了。
“今日之事,你們如何看?
”雁南歸剛換了衣裳,如今正在拆頭發。
晚膳也快送來了,頂着一頭珠翠也是累。
“奴婢今日一直琢磨呢,那符紙要是壞的。
害大皇孫的人……定是害了他能得好處的人。
如今隻有金奉儀和慕容良媛有兒子。
金奉儀的孩子畢竟出身不算好。
金氏也不能一下子就擡高自己的身份。
怎麼看,都像是……”
“像是慕容氏?
”雁南歸笑道。
降香道:“按道理是這樣,可又太刻意了。
這慕容良媛生孩子才幾天呢,人還在月子裡,這要是安排,是什麼時候安排的啊?
”
“是啊,什麼時候安排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對她不利啊。
”雁南歸道。
這背後,不一定是誰的手筆,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慕容氏。
當然了,慕容氏也未必無辜,隻是……真要算計一個孩子,貼符紙?
啧……
“我怎麼覺得,這事沖着太子妃去的呢?
”
降香疑惑:“這……奴婢不懂。
”
“我現在也不知,等等看。
反正牽扯不了我們就好。
”這就是不會生的好處了。
凡事害孩子的事,就與她無關。
“我隻是想,世人畏懼鬼神,認巫蠱之術是極其惡劣的事。
可真被詛咒死的人,有幾個?
或者說,你做個娃娃,貼個符紙人就會死……這種概率很高嗎?
你們如果想殺死一個孩子,會用這種不能立竿見影,還留下證據的手段麼?
”
她這話,說的太直白也太狠心。
幾個丫頭面面相觑,降香還是道:“奴婢不會,雖然奴婢沒想過這個,但是定不會用這麼麻煩的法子。
”
“對啊,所以這符紙,究竟是對着誰呢?
”
雁南歸笑道。
“要麼,是外頭的人算計。
要麼就是這府裡呀,還有高人。
”
幾個人都不知是誰,隻能亂猜了。
第二天一早正院請安,葉良娣當然是得意的。
不過早上魯姑姑教導過了,她也沒找茬誰,隻是帶着得意的表情罷了。
太子妃心裡惦記那符紙,也沒心思管她。
請安倒是早早結束了。
如今太子妃懷疑的人自然就是慕容氏,可不管怎麼懷疑,能把東西帶進正院,這一點就不容易做到。
慕容氏來正院不過是請安,怎麼能去了大皇孫住的地方?
想送去那邊東西,唯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伺候大皇孫的人有問題。
第一時間,她就派人查了,可也沒查出誰有問題。
如今,她隻能想着将這批人換了。
太子聽她這麼說,也沒說什麼就同意了。
反正大皇孫也斷奶了,換了也沒事。
可懷疑慕容氏也沒用,也要證據,慕容氏又剛生了孩子。
還在月子裡。
也不能拉去審問吧?
好歹身份在那裡。
前院裡,下了朝的太子也問雲及。
雲及也沒查出來,隻能說:“要想查,隻怕是正院的人出問題了。
太子妃娘娘查過的那些伺候大皇孫的人,屬下也查了。
确實沒什麼問題。
隻能是太子妃娘娘身邊人的問題了。
這就不好說。
”
畢竟是太子妃,别說是雲及不能動,就是舒乘風,也要給面子。
怎麼能輕易查?
舒乘風深吸一口氣:“依你看,這件事與慕容氏關系大麼?
”
雲及搖頭:“就奴婢查來,是沒關系的。
這符紙放在大皇孫的床下,可這地方也是隔幾日就要清理一次。
上回清理還沒有。
所以想必是這十來天内放進去的,這十多天來,慕容良媛那的人完全沒有去過正院,也沒有接觸正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