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走了陛下,太子和皇子們才各自上車,先回自家府邸。
太子妃帶着衆人在門口迎接。
蘇良娣等人當然不敢受太子妃的拜見,也忙下車,先拜見太子妃。
舒乘風扶着太子妃起身:“一别月餘,辛苦嬌蘭了。
”
太子妃嬌羞一笑:“臣妾擔憂殿下,如今可算是見着了,這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
太子笑着牽着她往裡去,後頭衆人跟着。
葉良娣咬着唇,很是不高興的跟着。
眼神盯着太子牽着太子妃的手,真是眼裡都要冒火了。
雁南歸心裡好笑,心說這回來還給你帶了一個姐妹呢,這時候光是看着太子和太子妃就不高興了可還行?
進了府中,太子妃吩咐:“妹妹們都先回去吧。
晚上擺宴,此時還早,叫殿下歇會。
尤其是蘇妹妹和雁妹妹你們幾個,也回去洗漱歇歇,晚上咱們再聚。
”
“是。
多謝太子妃娘娘。
”蘇良娣,雁良媛,還有向奉儀和夏奉儀都道。
“哦對,還有這位……殿下可有安排?
”太子妃問道。
這說的,當然是金鈴。
金鈴忙上前,卻不說話。
“住錦華軒吧。
日後就是金奉儀了。
”舒乘風笑了笑。
太子妃多大量了幾眼,笑道:“好。
”
金奉儀忙不疊下跪:“奴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子妃娘娘。
”
“日後,也不能自稱奴了。
”太子妃擺擺手:“你先去吧,我一會叫人給你安排就是了。
”
“是,妾……妾多謝太子妃娘娘。
”金奉儀臉紅道。
就此,府中多了一位奉儀。
終于回到了霁月軒,留守的人忙不疊都來請安磕頭。
雁南歸一笑:“你們也辛苦了。
”
衆人忙道不敢。
“好了,我先歇會,你們五個都去睡一覺。
叫她們伺候吧。
晚上再說。
”雁南歸擺擺手。
等到了半下午的時候,雁南歸總算休息好了,起來吃了些東西。
一邊由着降香給她梳頭,一邊聽着留守的人說府裡消息。
“奴婢别的也不知,這段時間,葉良娣跟丁昭訓倒是鬧了一次。
丁昭訓被罰跪了半日。
”蘇葉道。
“還有就是,甯承徽是算早産了些時候吧,奴婢一直聽說,她該是月底或者下個月初才生呢。
那天早上,太子妃娘娘去看望了一趟,走後沒多久,甯承徽就發動了,黃昏時候生的大皇孫。
”
“這是不是太明顯了?
”雁南歸一笑:“那穩婆是何時來的?
”
“是前一日就來了。
”蘇葉猶豫:“這事,奴婢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子不尋常呢?
”
“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太子妃娘娘着急了。
做的這麼明顯,可見也是有恃無恐。
她是主母嘛。
”雁南歸笑了笑:“無妨,你我能知道,太子殿下也會知道。
隻是不知,此番羅良媛吓着了沒有。
”
“這奴婢是不知,羅良媛也就是今日才出來的,前些時候根本不出來。
隻說養胎。
連她的住處都鮮少出來呢。
”蘇葉道。
雁南歸擺擺手。
既然她回來了,那麼來自孟家的消息也該收到了。
果然芫花也來回報:“自打孟家大少夫人小産後,修養了月餘。
長公主并未親自去看望,隻是派人去了幾次。
孟俊賢态度還好。
他親自去了一次雁家。
想必是賠禮。
”
“不過,孟家老夫人很不高興。
孟家老爺也是。
如今孟俊賢跟前多了兩個通房,都是孟老夫人給的。
孟家少夫人也沒說什麼。
”
還能說什麼?
雖然她是小産了,可也是因為欺壓妾室太過的緣故。
不過說什麼,這兩口子也是離心了。
雁南歸心情極好:“我以為,三妹妹能比我厲害許多,原來,不過如此。
”
“良媛何苦跟她比呢,她原本也不配的。
”芫花道。
“呵呵,也是。
罷了,先不管這個。
金鈴成了奉儀,太子妃娘娘可有賞賜麼?
”
“回良媛,都賞賜了,兩位良娣也賞賜了。
羅良媛,慕容良媛,都賞賜過了。
”意思是就剩您了。
“既然是這樣,就按着規矩,給點布匹和首飾吧。
要賞賜,就給點實用的。
”雁南歸擺擺手。
落葵就去準備了,她雖然年紀小,但是主要管這些東西。
“今日家宴,明日還有宮宴。
真是不叫人休息啊。
”
她此時,換了一身橙粉色的裙裝,因天暖,也隻穿一件短襖子。
襖子是粉白,繡着碎花。
裙擺層疊,透着自然的光線。
梳了個流雲髻,用金首飾。
手腕上套了一對紅玉手镯。
戴上一個紅寶璎珞圈,再拿上一把團扇就可以了。
剛出門,就迎面碰見了慕容良媛。
慕容晚晴帶着人,也是路過。
見她出來就一笑:“與姐姐有緣,我以為姐姐已經走了。
”
“巧了,那就與慕容妹妹一起走吧。
”雁南歸一笑。
慕容晚晴今日是一身牙白色的裙子,用珍珠白玉裝飾。
卻在眉間貼了花黃,顯得不那麼素淨。
确實好看。
走過明月閣前的時候,慕容晚晴忽然道:“甯承徽忽然就生了,今日怕是見不着人了。
”
“是啊,光顧着累了,還沒來得及說,府裡如今可是有了孩子了。
天大的喜事呢。
”雁南歸道。
“姐姐說的是。
”倆人說笑着,往正院進去了。
正院裡,來了不少人了。
衆人互相見禮。
羅良媛來的早,看起來面色不太好。
她該是八月生,如今也有六個多月了,如今肚子倒是不算太大。
還沒說幾句話呢,外頭就報,葉良娣來了。
雁南歸挑眉,這一位來的倒是早。
葉良娣進來,衆人都要請安。
她隻是擺擺手。
“雁良媛,出去一趟,倒是變得懂事多了。
”葉良娣第一句就對着雁南歸。
“多謝誇贊,該講規矩的時候,妾從不憊懶。
”雁南歸冷漠的看回去。
她這樣的眼神,就叫葉良娣想起那天的事,不由有些瑟縮。
咬牙哼了一聲坐下來。
“夏奉儀,你一向最是得寵,此番出去如何?
”
這話問的太直白太難聽了,叫夏奉儀真是無話可說。
她心裡歎氣起身:“妾不知良娣是什麼意思?
承州風光與京城不同,但是妾也沒出去行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