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468:下藥
肖九岐一時不明白,看着桌子上的請帖問道:“誰的帖子?
”
傅元令往前推了推,但是沒有解釋的意思,肖九岐隻好自己拿起來看。
翻開一張看了看扔在一旁,又拿起一張看了看,然後看着媳婦,“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不認識。
”
“我也不認識,但是人家給我送了帖子上門拜訪,是為了選秀的事情。
”
肖九岐:……
“你又不管這個。
”肖九岐不知道怎麼吐槽,這是一群蠢蛋吧。
為了選秀的事情,找他媳婦做什麼,去找李路他媳婦才對吧。
“你不覺得奇怪嗎?
陛下立了太子之後,朝堂上的重臣,原本打算送女兒參選的人家,現在一個比一個快的給孩子訂了婚事,怎麼外地的反而擠破頭的要參選?
”傅元令指着桌子上一堆的帖子,“這些都是進京參選的人家送來的拜帖。
”
肖九岐這回耐着性子把帖子都翻了一遍,果然是這樣,想了想才說道:“你懷疑什麼?
”
“倒也不是懷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
”傅元令輕輕一笑,“這些人隻怕不隻是盯着後宮還盯着東宮呢。
”
肖九岐的臉色就沉了起來,聽着自家媳婦說道:“東宮的慣例,若是立太子時太子已娶妻就罷了,若是太子未娶,東宮需要先選良娣二人入宮服侍太子。
選秀當前,很有可能在良娣的人選上李太後會做點手腳。
”
太子妃現在陛下沒有賜婚的意思,就隻能先從良娣開始。
“你猜的?
”
“是皇後娘娘透露出來的消息,但是還不是很确定,讓我提前做點準備。
”
傅元令沉默的看着媳婦,“你的意思呢?
”
傅元令還能有什麼意思,兒子做了太子,他的婚事自己就不能插手了,但是幫着選看人選還是可以的,隻是也隻能私下裡悄悄的。
“皇後娘娘圈了幾個人選給我,讓我斟酌一下,或者是咱們有看好的姑娘也成跟她知會一聲。
”傅元令道。
這意思就是陛下會給肖翀指良娣進東宮。
“你有看好的嗎?
”肖九岐問。
傅元令看着肖九岐,“我想問問兒子的意思,看他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你找個機會讓他出宮一趟行不行?
”
“行!
”肖九岐一口答應下來,“晚上吧,我跟陛下說一聲就成。
”
傅元令點頭,“那就先這樣吧,咱們夫妻能做的極少,至少給兒子挑個他自己喜歡的品性的。
”
肖九岐做事很快,當天晚上肖翀就回來了。
肖翼跟肖熙玥都來用膳,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好不開心。
等吃完飯,肖翼帶着肖熙玥就先走一步,知道王叔跟王嬸跟弟弟有話說,他們就不在這裡杵着了。
倆人一走,傅元令就看着肖翀笑着說道:“你哥哥跟妹妹倒是識趣。
”
肖翀也樂了,“娘,您最近身體怎麼樣,兒子不能常常回來探望您,您自己要保重。
”
“有你爹在,我能有什麼事情。
”傅元令看着兒子,“娘就是想問問你東宮良娣的事情,你心裡有數了吧?
”
肖翀愣了一下,随即就有些不好意思,好一會兒才說道:“兒子暫時不想東宮進人,原是想着娶了太子妃之後再說的。
”
傅元令點頭,“我知道,你是我跟你爹帶大的,你心裡想什麼我明白。
”
他跟肖九岐夫妻和樂,肖翀也想能找個情投意合的妻子,這無可厚非,隻是現在可不允許。
肖翀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皇後娘娘已經跟我提過此事,隻是讓我做好準備,有可能會送人進東宮,但是也有可能不會。
”
“皇後娘娘自然不會把事情說的太絕對,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娘娘完全做主。
”
肖翀明白母親的意思,這是怕太後那邊插手,“您的意思呢?
您叫兒子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
傅元令就道:“我是想着你先告訴娘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好替你在秀女中看一看,這樣也省的真的要往東宮塞人,不是你喜歡的樣子那也不好。
”
這次肖翀沉默的時間很長,傅元令看着兒子心裡就有些擔心,這孩子想這麼久,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傅元令又看着兒子,“你要是有哪家心儀的閨秀,你告訴娘,娘替你周全。
”
“這倒沒有。
”肖翀笑了笑,“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這很難說,娘,遇到爹之前您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嗎?
”
傅元令愣一下,那倒也沒有。
肖翀就樂了,“您看,感情這種事情不是能預想的,您還是别操心了,真到時候再說吧。
”
傅元令:……
自己被兒子給套路了。
“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成。
”傅元令并不想為難兒子,“那你跟我說說上回那個小宮女的事情。
”
肖翀:……
看着兒子這樣子就不像是沒事,傅元令立刻說道:“怎麼,還真的有事情?
”
肖翀想了想說道:“有件事情我沒跟您跟爹爹說,上回在壽慈宮的宴會上,那小宮女不是撞翻了我的桌子嗎?
後來查出來,當時我桌上的酒壺有點問題。
”
傅元令跟肖九岐對視一眼,兩人的神色都不好看,“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
“就是酒壺裡被人摻了些令人興奮的東西,雖不緻命,但是若是入了口,也很難說宴會上我會不會因為太興奮而出醜。
”肖翀沉聲說道。
傅元令的臉色這會是真的難看了,“這事兒你跟皇後娘娘說了沒有?
”
肖翀搖搖頭。
肖九岐看着兒子,“跟陛下也沒說?
”
雖是疑問句,但是但卻已經有了。
肖翀笑了笑,“發現此事的是我身邊的小太監,因為沒有證據,便是說出來這事兒也不好宣揚。
”
“那小太監怎麼會知道酒中有問題?
”傅元令問道。
肖翀就道:“說起來您可能不信,他家裡原是釀酒出身,後來他父親好賭敗了家業,但是他自幼跟着家人裡釀酒,所以對酒的氣息十分的熟悉。
那天就是他幫着宮人收拾被小宮女打翻的桌子,手上沾了那壺酒,所以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