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底是什麼事情?
”蘇辛夷心裡可沒底,皇帝的性子她摸清楚幾分,總覺得不會掉餡餅,肯定是個陷阱。
“你既然已經是太子妃,以後就幫着皇後管些事,總該學起來。
”
蘇辛夷:?
您再說一遍?
許是蘇辛夷臉上的神色不見驚喜隻剩驚吓,皇帝覺得有意思,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
”
不怎麼樣!
皇後那性子本來就是個吃獨食的,現在讓她橫插一缸子,這不是拱着火讓皇後跟她鬥?
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辛夷不敢猜,立刻說道:“父皇,兒媳不是不願意,隻是母後處理後宮事務得心應手,且尚有餘力,我實在是幫不上忙。
”
皇帝輕笑一聲,“那可不見得,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
蘇辛夷頭皮發麻,這下子好了,皇帝捅了馬蜂窩,結果倒黴的卻是她。
皇帝擺擺手,“你回去歇着吧,連夜趕回來,今晚就不要折騰回城了。
”
蘇辛夷忙答應下來,陛下隻說不用她回城,卻沒說自己回不回。
想到那位尤姑娘,蘇辛夷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開口問道:“父皇,那位武安侯府的表姑娘怎麼安置?
”
皇帝挑眉看着蘇辛夷,這會兒的功夫已經知道是表姑娘了,用功了。
“胡思易會去辦,你不要管了。
”
“是。
”蘇辛夷點頭應下,這才告退離開。
出了門,蘇辛夷就琢磨着這事兒怕是陛下有點心思,不讓她管,卻沒攔着她之前試探,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她自然要聽話不能插手。
但是結果嘛,怕是不好說了。
蘇辛夷回了自己的院子先吃了飯,她是真的餓了,不能說是狼吞虎咽,卻也相差無幾,肚中有了飽腹感之後,這才長長的舒口氣算是緩了過來。
吃完飯,外面還在下着雨,隻是雨勢小了很多,她在廊檐下散步消食,偶爾擡眼看一下隔壁,之前聽了些許的聲音,似是有人出去了。
她雖然好奇,但是卻不能惹了陛下的忌諱,既然陛下不讓她管,她這個做兒媳的自然要避嫌。
啧,若是弄不好,怕是宮裡真的多一個美人。
這樣的話,太子臉上不好看,但是皇後與李貴妃臉上就更不好看。
畢竟這一位出身太子母家,多少在外人看來,對太子的沖擊應該不大。
隻是,蘇辛夷卻是知道武安侯府對太子未必就沒有怨恨之心,這一位進了宮站在誰那邊且不好說呢。
真是麻煩。
皇帝要搞事,誰也攔不住。
食色性也,見到美人動了心,便是皇帝也有七情六欲。
蘇辛夷消食差不多了,正準備去睡了,忽然聽到隔壁的聲音嘈雜起來,她起身站在窗前,隐隐聽到幾句話,原來是武安侯府來接人了。
算算從遇見開始到現在,這個時辰把握得當真是好啊。
很快的隔壁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了,估摸着人走了。
蘇辛夷正要休息,就聽到敲門聲響起,她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展橋在外面,問道:“怎麼了?
”
展橋看着太子妃輕聲說道:“太子妃,隔壁的那位姑娘,之前去見陛下了,胡總管親自過來帶人過去的。
”
蘇辛夷心裡歎口氣,猜測歸猜測,但是真的猜準了,卻又有些不太舒服。
胡思易是誰?
陛下身邊的大總管,便是朝臣也隻有那些重臣,陛下才會讓胡思易出面傳召,沒想到武安侯的這個外甥女果然有點手段。
出現得及時,走得痛快,這性子若是真的進了後宮,可不得了啊。
展橋看着太子妃神色不太好,輕聲說道:“要不要屬下跟國公府那邊透個消息?
”
蘇辛夷搖搖頭,“暫時不用,現在沒結果還不好說,不要輕舉妄動,回城之後一個字都不要提,讓其他人也閉上嘴。
”
“是。
”展橋應下來,“屬下看着陛下那邊正在準備回城,太子妃您……”
“明日再回去。
”蘇辛夷道,看着展橋再一次開口,“你也回去休息,在這裡不用這麼繃着了,明兒個回去還有得忙。
”
展橋點頭走了,蘇辛夷卻一時沒了睡意。
索性回了屋提筆給太子寫信,但是寫到一半又停下來,将紙點燃,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還是不要給殿下添亂。
等事情有了結果再說吧,也許自己猜錯了呢,陛下一把年紀了,也未必就真的能把一個小姑娘接進宮。
睡覺。
蘇辛夷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穩,夢中總有上輩子的一些片段閃過,清晨起來就感覺到有些疲憊,沒有睡好的緣故。
洗漱更衣吃飯,等她收拾妥當出來,果然陛下昨晚就回了城。
也是,畢竟要早朝,總不能大半夜從城外趕回去。
蘇辛夷帶着展橋幾個人離開農莊回城,一路直奔東宮,進了東宮之後,她就長長地松口氣,精神沒有那麼緊繃了,換了身宮裝,對着鏡子讓連翹給她梳了個漂亮的發髻,就讓人去元徽宮那邊傳信,看看皇後要不要見她。
佘嬷嬷帶着連翹跟翠雀正在跟太子妃說東宮這些日子的事情,蘇辛夷聽着佘嬷嬷講有不少人來探聽她的行蹤,一點也不意外。
“太子妃如今回來也好,正該去元徽宮露個面,也好讓人知道您從大靈寺祈福回來了。
”佘嬷嬷開口說道。
蘇辛夷颔首,“除了這些事情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
佘嬷嬷聞言就道:“倒是有一件事情有意思,襄王殿下想要把身邊一位得寵的侍妾擡為側妃,李貴妃大怒駁回了,還讓自己身邊的管事嬷嬷前往王府訓誡伏氏,老奴讓人去打聽,說是那伏氏挨了十闆子呢。
”
蘇辛夷驚奇地說道:“襄王可真是敢開口,他若是想報恩,将伏氏封為側妃,當初把人帶回京的時候就該一鼓作氣,現在說此事,李貴妃自然不會樂意。
”
主要還是伏氏的身份太低了,一個漁家女,哪怕是個縣令的女兒,李貴妃隻怕都會咬着牙同意了。
“嬷嬷可知道玉靈庵?
”蘇辛夷看着佘嬷嬷問道。
“玉靈庵?
太子妃怎麼突然問這個,老奴倒是知道一點,不過這不是什麼好地方,那玉靈庵都是給無家可歸,或者是被家族驅逐、關押、訓誡的姑娘的去處。
”佘嬷嬷說道。
蘇辛夷就對着佘嬷嬷道:“許玉容現在就在玉靈庵,聽說與伏氏搭上了關系,若是嬷嬷有門路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
佘嬷嬷立刻答應下來,“老奴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家裡好像有人在玉靈庵做姑子,我問問再說。
”
蘇辛夷點頭,“那就勞煩嬷嬷了。
”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佘嬷嬷忙說道,“我這就送信過去,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
蘇辛夷點頭,佘嬷嬷前腳放走,後腳元徽宮那邊便有信傳來,皇後讓蘇辛夷過去。
蘇辛夷就往元徽宮去,坐着肩輿一路抵達後宮,到了元徽宮外,她下了肩輿,整理一下衣裳,這才擡腳走了進去。
元徽宮守門的宮人對着太子妃行禮問安,蘇辛夷擺擺手讓她們起來,自己徑直走了進去。
早有小宮女飛奔着進去傳信,等蘇辛夷走進去,皇後娘娘身邊的趙嬷嬷親自迎了出來,“老奴給太子妃請安。
”
“趙嬷嬷快快請起,母後這一向可還好?
”蘇辛夷笑着開口問道。
“娘娘尚好,也一直惦念着太子妃。
”趙嬷嬷笑着回了一句。
蘇辛夷笑着點頭,跟着趙嬷嬷進了大殿,正殿沒見到皇後,繞過屏風進了内殿,就看到皇後正坐在臨窗的暖榻上,身上的衣裳也不像是以前鳳袍加身,而是一件日常的宮裝,看上去少了幾分刻闆多了幾分親近。
蘇辛夷很意外。
“兒媳拜見母後。
”蘇辛夷上前行禮。
皇後擺擺手,“起來吧,這裡沒其他人,坐下說話。
”
“謝母後。
”蘇辛夷面帶恭敬之意緩緩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立刻就有宮人送上茶來,然後彎腰退下。
皇後隻讓趙嬷嬷留下,其他人都打發出去,這才看着蘇辛夷說道:“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李貴妃隻怕都要親自去大靈寺探望你了。
”
聽着皇後這類似抱怨的話,蘇辛夷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跟皇後之間不算是有好的關系,但是經過這次的合作,好像皇後對她沒以前那麼排斥了。
這要是換做以前,皇後肯定闆着架子一本正經與她說話,哪像是現在這般抱怨。
所以,她離開的這段日子,李貴妃母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皇後對她摒棄前嫌不說,還對她示好表親近之意。
“這次真是辛苦母後了,若不是您,我哪能這麼順利出行,您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
”蘇辛夷給自己留了餘地,隻說她記情,卻不肯帶上太子殿下。
皇後又不傻豈能聽不出來,嘴角抽了抽,他們這個太子妃那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
“說這些做什麼,做都做了,本宮也不指着你記恩,别給我惹麻煩就成。
”皇後道,“這次可見到容王了?
他怎麼樣,還好不好?
”
聽着皇後先問兒子,蘇辛夷就拿出容王連夜寫的信交給皇後,“這是容王殿下讓我給娘娘帶回來的家書。
”
皇後滿面喜色,這可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那臭小子還知道給自己寫封信,有了這封信,皇後看着蘇辛夷更順眼了些,輕咳一聲問道:“他那個商隊怎麼樣,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
“沒有,容王殿下這次為太子殿下籌集了很多糧草立了大功,等回頭太子殿下班師回朝,必然會在父皇面前為七弟請功。
”蘇辛夷察覺到皇後的态度,就把一闆一眼的容王殿下的稱呼換成了七弟,表示回應皇後的心意。
皇後果然高興,心裡想着太子與太子妃倒還算是知恩圖報,以前她這兒子遊手好閑的,不敢想立功别給她添亂都讓她松口氣,這次居然立了功,她可得在李貴妃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蘇辛夷瞧着皇後心情很好,就趁機把遇到陛下的事情簡單一說,尤香薷的事情也順口提了一句,隻說是路上遇到馬車壞掉的女子,順便帶了一程,其他的沒有多說。
然後,又講了陛下讓她幫着皇後管事的事情。
“兒媳想着我年紀輕什麼也不懂,不敢說幫母後管事,就請您多教教我,我給您跑腿便成。
”蘇辛夷認真的說道,雙眼帶着真誠的神色。
現在後宮有李貴妃母子不安生,又有武安侯府的事情還未落地,她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與皇後反目,所以表達了自己隻是在陛下面前混個幫手的名稱,讓皇後放心,她不會染指皇後的權利。
皇後就真的很意外,心裡當然不高興,陛下怎麼會突然想出這麼一出事兒,是對她這個皇後不滿意?
想想最近自己确實跟李貴妃鬥得厲害,所以陛下這是敲打她?
不過,敲打她隻是讓太子妃過來幫忙,而不是讓她分權給李貴妃,而且蘇辛夷又表明隻是走個過場,皇後就很滿意了。
再說,容王還在太子手下呢,為了兒子,她也得捏着鼻子跟這個兒媳保持和睦。
這麼一想,皇後也就不那麼排斥了,看着蘇辛夷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現在是太子妃,以後……這都是早晚的事兒,現在跟着本宮學起來也好,以後逢年過節的大宴,你也好給我搭把手。
”
哼,她的兒子無緣太子位,那襄王就更不能沾上邊。
她就是之前犯了蠢,還是趙嬷嬷說得對,如今自己的兒子跟着太子跑,她就算是再不服氣,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總之,太子好,她的兒子就好,他們好,李貴妃就不好,襄王就不好,如此一想,皇後目前是把蘇辛夷扒拉到自己的陣營了,看着她就比以前順眼多了。
再說,就蘇辛夷這個性子,以後李貴妃真的鬧事,自己收拾不了的時候,就讓太子妃上,皇帝對太子妃可比對她這個皇後容忍度更高。
想到這裡,皇後心挺酸的,誰讓太子妃有個好爹呢。
她怎麼就沒能有個好爹,不給她長臉就算了,還給她拖後腿,讓她丢人,爵位保不住就算了,結果連官位都丢了還貶為庶人。
她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如此憋屈的皇後,想想就算是為了這個,兒子想要取代太子也是暫時别做夢了,倒不如聯合太子夫妻。
李貴妃也有個倒黴的哥哥,但是架不住人家老爹厲害。
皇後這一口氣在心頭憋着,又酸又漲,人比人,氣死人。
蘇辛夷聽了皇後的話就真的很意外了,估摸着皇後對她如此寬宏大量,可見李貴妃出力甚多,肯定是這段日子沒少跟皇後作對,讓皇後對她都能如此容忍。
啧,這還真是托了李貴妃的福了。
皇後看着蘇辛夷就道:“往年每到夏天,陛下都要去行宮避暑,但是今年因漳平府的戰事怕是不能成行,如此就隻能在宮裡避暑,到時候事情必然會增多,你就跟着我學一學宮務。
”
說到這裡皇後猶豫一下,看着滿臉恭敬的蘇辛夷,知道她是裝出來的,但是看着也順眼,“你每天巳時過來,一般這個時候我會處置宮務。
”
蘇辛夷沒想到皇後雷厲風行,不僅答應,而且這麼快就讓她過來學習,她當然不會拒絕,立刻就答應下來。
她正好想要查一查李貴妃,如此過來也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蘇辛夷從元徽宮出來,之前猶豫着尤香薷的事情,但是現在冷靜下來,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亂說,萬一要是自己猜錯了,這也算是一個把柄落在皇後手裡。
現在因為李貴妃的緣故,皇後看着她順眼,未必就能一直順眼,她自然還是要謹慎。
蘇辛夷回了東宮,這次在後宮也沒遇上李貴妃等人,還挺意外的,以前她去給皇後請安,李貴妃就跟獵狗似的總能聞到味兒,時不時地會堵一下她,這次沒見到人就挺驚訝。
她還以為她這麼久沒露面,李貴妃跟襄王肯定會懷疑她的去向,這個時候怎麼也得來探探底,結果沒看到人。
要麼就是襄王早就知道她不在大靈寺,要麼就是他們母子不知道忙什麼顧不上她。
反正,就算是李貴妃母子知道她去了漳平府又如何,這是陛下準許的,他們也不敢拿出來作妖,頂多在心裡記她一筆。
反正梁子結的多了,真不在乎多一筆少一筆。
略作休息後,她就給國公府寫了封信,讓祖母還有二伯二伯母他們放心,二哥跟着秦觀生問題不大。
又把遇到大姐夫增援漳平府的事情說了說,還在信中将謝鲲怕筠姐兒的事兒當做笑談提了一句,寬一寬大人的心。
她這一趟走,家裡人肯定擔心,但是她剛回來,殿下又不在京城,她不好這個時候回娘家,琢磨着再過幾日就能把母親接過來見見面,于是就在信裡提了一句。
展橋回去送信,回來的時候捎回了一封家書。
蘇辛夷打開一看,三姐生了,這孩子有些攬懷,在娘胎裡多呆了幾天才肯出來,是個姑娘。
蘇辛夷算計着日子,三月裡她與殿下成親,四月裡殿下帶兵出征,自己後腳就跟着走了,可不是沒趕上三姐生孩子。
又想着自己是個太子妃,姐姐生産沒有表示,不知道屠家人會怎麼想,之前倒是傳出消息自己去大靈寺給太子殿下祈福,不管别人信不信,現在自己回來了,一定要給三姐把這個臉面補上去。
蘇辛夷忙把佘嬷嬷叫來,問她怎麼準備禮單。
佘嬷嬷笑着說道:“太子妃,說起來你是做姨母的,禮多禮少都沒多大關系。
不過,晚了些日子,那就厚三分禮就成。
若是補得太多,其他幾位姑娘臉上怕是不好看。
”
佘嬷嬷這樣一說,蘇辛夷就點點頭,“嬷嬷說得有道理,這樣你寫個禮單就照你說的厚三分,算是給屠家看的。
另外我單獨給小外甥女補一件禮物,算是給她的滿月禮。
”
佘嬷嬷點頭稱贊,“太子妃這樣做就沒問題了。
”
佘嬷嬷寫了一份禮單,上面都是給小孩子的長命金鎖,玉如意,玉麒麟等物,喜慶又吉利,東西不多,但是等到裝箱居然也有一小箱。
蘇辛夷單獨備了一個錦盒,裡面放的是一套小玉碗,碗盤杯筷一套全的,上面刻了福字,玉質溫潤,福字吉祥,送給孩子正合适,最主要是的這一套玉碗有皇家印記。
也算是她側面的給三姐長長臉,讓屠家人知道,她們姐妹關系親近。
想當初大姐嫁進史家,史家的人也會做臉,大姐與大姐夫也有一段夫妻恩愛的好日子,隻是史家本就是虛情假意,又豈能長久。
屠家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來,三姐頭一胎生了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想法,自己表一份厚禮過去,若是屠家人對三姐厚道,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屠家人不滿生女,這份禮物也算是敲打。
若是換做四姐與五姐,她還真的不太擔心,那倆人厲害着呢,三姐的性子太軟,反倒是讓人擔憂。
***
屠家這邊忽然接到東宮太子妃送來的賀禮,滿家上下都被驚動了,屠夫人忙讓人把三兒媳叫來。
佘嬷嬷笑着說道:“太子妃之前在大靈寺為殿下祈福不聞外事,這才回了東宮,就知道了三姑娘生了的好消息,特意讓老奴走一趟給夫人請安,正好也替太子妃看看三姑娘與表小姐。
”
屠夫人聞言一臉慈和的笑道:“太子妃為了殿下在大靈寺吃齋念佛祈福,我們就沒敢驚擾,沒想到太子妃還記挂着,是我們老三家的與孩子的福氣。
”
佘嬷嬷從屠夫人身上看不出什麼,與她說了幾句官話,将禮單送上,單獨捧着太子妃那一份給表小姐的錦盒,笑道:“這是太子妃單獨給表小姐的,老奴送過去,正好替太子妃看看表小姐,回東宮後老奴也好跟太子妃說一說表小姐的模樣。
”
屠夫人豈能聽不出佘嬷嬷這是想單獨跟老三家的說說話,就笑着應了,看着三兒媳道:“你帶着佘嬷嬷過去吧。
”
蘇朝顔笑着點頭,看着蘇嬷嬷道:“嬷嬷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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