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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481: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7636 2024-10-28 09:54

  蘇辛夷心裡存了事兒,并不想去看什麼熱鬧,就對着朱蟬衣笑道:“這倆人随同出一源,卻水火不容,也沒什麼好看的,左不過就是那些事兒那些話。
今兒個恒兒周歲事情多着呢,哪有功夫看她們耍戲。

  “也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隻管說。
”朱蟬衣也不好隻顧着看熱鬧了。

  蘇辛夷就笑道:“還真有事兒,你替我打聽一下,晏汾是怎麼摔了的。

  朱蟬衣顯然知道晏汾摔了的事兒,但是看着辛夷還要去細細打聽,就低聲問道:“是有什麼事兒不對勁嗎?

  “現在不好說,你先替我查一查再說吧。

  “行,交給我吧。
”朱蟬衣立刻包下來。

  蘇辛夷道了謝,也不好多耽擱,就趕緊出去待客,朱蟬衣也沒跟着出去,轉個彎兒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蘇辛夷去正殿拜見皇後,就看到殿中諸家诰命夫人已來了大半,殿中一派喜氣洋洋,大伯母等人此時就坐在殿中靠前的位置,皇後正親近地與她們說話。

  今日是東宮的主場,齊國公府作為娘家人,今日無疑是上賓了。

  蘇辛夷跟皇後見過禮,諸位夫人又起身跟蘇辛夷見禮。

  皇後笑着對大家說道:“我們這位太子妃最是賢惠,一早就來了元徽宮忙裡忙外。

  衆人聽着皇後這樣說,又忙誇太子妃。

  李貴妃的白眼都要忍不住了,好一對狼狽為奸的繼婆媳。

  蘇辛夷眼尾掃到母親開心的笑臉,自己也跟着笑了笑入座。

  在場的诰命夫人有很多是蘇辛夷熟悉的,像是王夫人,江夫人,韓夫人等人,也有與她不睦的,像是武安侯夫人,平靖郡王妃等人,除此外還有家裡的姻親,像是高舅母,屠夫人,項夫人,定南伯夫人,昌南侯夫人,衛夫人啊等人,此時大家都聚在元徽宮,何止是熱鬧,簡直是一鍋大雜燴各有肚腸。

  别的人也就罷了,像是齊國公新上任的姻親,蘇雎的嶽家太常寺卿家的張夫人,蘇滁的嶽家國子監正家的駱夫人,還有蘇北的嶽家工部尚書衛夫人,雖然早就聽說蘇辛夷的大名。

  當然,這名聲根據先後順序不同略有些變化,畢竟辛夷當初剛回來時着實有些彪悍,但是随着她嫁入東宮之後,這名聲幾年來又有了不同。

  如今,在場諸位印象最深的就是,太子為了太子妃拒絕選秀,皇後這個繼後與太子妃相處融洽處處維護。

  先一條且不說真假,東宮選秀沒有進人是真的,後一條人人懷疑,但是此時瞧着皇後對着太子妃和睦親近的模樣,實在是瞧不出是假的。

  大家的心思各有不同,那些想要塞女兒進東宮的人家不免心中打鼓,蘇家的姻親卻覺得如此極好,太子妃安穩,大家就都很安穩。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晏恒的身上,鑒于晏恒常駐紫宸殿,往來很多朝臣的都見過,因此各家的夫人多少都聽說過這位皇長孫,此時皇長孫還未露面,知道還在紫宸殿那邊,不免對這位皇長孫的分量再加幾分。

  瞧着時間差不多了,這裡還要準備抓周禮,皇後就看了辛夷一眼。

  辛夷微微颔首,正要打發人去問一問,就看到有個宮人急匆匆地進來回話,“奴婢拜見皇後娘娘,陛下讓奴婢來回話,皇長孫正在紫宸殿行抓周禮。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在紫宸殿行抓周禮?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李貴妃的臉色幾乎都要挂不住了。

  蘇辛夷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抓周不過是個樂子,她其實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在紫宸殿抓周就不一樣了。

  殿中諸人心思各異,皇後掃了一眼衆人笑吟吟地說道:“難怪昨兒個陛下就開了自己的私庫,原來是為了今日,這感情好,咱們隻等個結果就是了。

  聽了皇後的話衆人不免又一驚,陛下居然開了自己的私庫給皇長孫準備抓周所用之物,這樣的體面還是當初太子周歲禮時有過的。

  蘇辛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變故,皇後娘娘之前那樣說,分明就是找補一二,抓周禮之前安排的就是在元徽宮舉辦。

  在紫宸殿抓周還是太張揚了些,陛下為何忽然這樣做?

  蘇辛夷摸不清陛下的意思,心中不免也有幾分擔心。

  很快,抓周的結果就出來了,宮人過來報喜,皇長孫抓了一把寶劍。

  蘇辛夷哭笑不得,聽着宮人在那裡繼續說着陛下大喜朝臣恭賀之類的話。

  寶劍這個東西的寓意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有幾分不好,至少蘇辛夷就看到李貴妃臉上的神色奇奇怪怪的。

  抓周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皇後就讓人準備宴席,果然很快紫宸殿開宴,元徽宮也跟着開宴。

  蘇辛夷今日作為皇長孫的母親,自然是少不了應酬,衆人隻知道蘇辛夷性子彪悍,畢竟這位曾經一人一槍挑了曾經的秦國公府,如今秦國公府的牌匾都化為了灰燼。

  也知道這一位做了太子妃有點善妒,選秀都不肯讓新人進宮,雖然是太子出面拒絕,但是衆人都認定是這位性子強硬的太子妃不許。

  但是今日衆人眼中的太子妃說話風趣,禮節周到,也有那不長眼的人故意說些典故,想要鄉下長大的太子妃出醜,偏偏讓人才吃驚的是太子妃居然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管是什麼似乎都能信手拈來與大家說笑。

  衆人心中吃驚不已,誰能想到太子妃還有這份本事。

  都被她草包之名給誤導了。

  是了,有很多惱恨太子妃霸着東宮之舉,私下裡不少人稱呼她為草包太子妃,畢竟鄉下長大的,就算是舞刀弄槍有些名堂,但是這讀書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要說江夫人幾個與蘇辛夷相識已久的夫人吃驚,便是齊國公府的人都意外不已,四夫人眼眶都紅了,她的辛夷私下裡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短短時間讀了這麼多的書。

  裴惠然微微低着頭,她相鄰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尤香薷,季蘊被送回了王府位置就空下來,屠靜嘉帶着閻瑞雪坐在另一邊,然後便是朱蟬衣,朱蟬衣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宴席過半才入座。

  尤香薷瞧着裴惠然的神色,在心中譏諷不已,裴家姐妹自認為有才華,瞧不起村姑出身的蘇辛夷,結果呢?

  真是可笑。

  裴惠然裝得再好,小産之後性子也露了幾分,而且如今季蘊這個吳王妃已經是強弩之末,裴惠然對王妃之位虎視眈眈,還當誰是瞎子不成瞧不出來。

  “表妹如今做了側妃倒是風光,就是不知道表姐的婚事又落在哪裡?
”尤香薷低聲對着裴惠然笑道,臉上雖然帶着笑,但是那語氣着實令人不怎麼舒服。

  裴惠然自打母親把尤香薷接進府就不喜她,如今依舊不喜,聽着她的話,一闆一眼地說道:“婚嫁大事自有長輩做主,我已經是嫁出來的姑娘,娘家的事情自然不好多嘴。
說起來襄王妃與其關心我們這些表姐妹,倒不如多去想想親姐妹,我聽我娘說姨母還想着帶着家中兒女來京城呢。

  尤香薷正要說話,就聽着裴惠然又說道:“雖說是庶出的,到底也是一家人,王妃可不得幫襯幾分。

  尤香薷自然也接到了家裡的信,但是她沒打算理會,聽着裴惠然這樣說,就知道肯定是她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說不定就是她說服武安侯夫人讓自己母親帶着庶妹來京城,想到這裡臉色自然不好看。

  倆人鬧得不愉快,彼此看對方都十分礙眼,各抓了對方的短處打了個平手,遂都閉了嘴。

  屠靜嘉自顧自己地吃飯,眼皮都沒擡一下,閻瑞雪的眼睛掃過裴惠然,随即又收回來,她也有自己的煩心事兒。

  王妃都生了,自己的肚子還沒有消息,王妃生下的又是王爺的嫡長子,如今出了月子後,王爺基本上都歇在王妃屋子裡,她的肚子卻未能鼓起來,讓她也心煩意亂。

  原想着借着今日的宴會,還能與母親說上幾句話,哪知道王妃到哪裡都要帶着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讓她不得拒絕之外心情就很煩躁。

  等到宴席過半的時候,晏恒被送回來了,小家夥顯然還很興奮,見到母親高興不已,掙紮着從奶娘懷中下來,自己撲到了母親的懷裡。

  在場的諸位夫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見皇長孫,瞧着他剛滿周歲就能走得這麼穩當,那雙大眼睛黑漆漆的像是上好的琉璃做成的黑葡萄,虎頭虎腦一看就十分健壯,這樣的孩子放到哪家都會被人喜歡的,何況是皇長孫。

  江夫人望着皇長孫那張臉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傳聞皇長孫像蘇淳,沒想到居然如此像,她是見過蘇淳的,雖然年數已久,但是她不會忘記蘇淳那雙眼睛。

  太像了。

  一旁的王夫人輕輕推她一下,二人四目相對,俱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王夫人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

  “是啊。
”江夫人附和一聲。

  “這是太子妃的福氣。
”王夫人笑了笑,有的人生來就是帶着大福氣的,就算是長在鄉下那種地方,也會回到屬于她原本的位置上。

  當初蘇淳在京城那麼嚣張,見天的招貓逗狗,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在場的諸位夫人凡是在京城長大的,自然都不陌生。

  皇長孫确實像蘇淳,陛下對蘇淳一直有幾分愧疚之情,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就算是蘇辛夷是鄉下長大的,皇帝依舊封她為太子妃,人人都知道,陛下想把當初的遺憾跟愧疚補上。

  但是,誰能想到蘇辛夷不止自己命好,還會生。

  有這麼一張臉,皇長孫的前程怕是跑不了了。

  不少還想着等下次選秀将女兒送進東宮的人家都猶豫了,若隻一個太子妃就罷了,還能争一條路出來,但是有這麼個皇長孫擋在前頭,又這麼健壯,那是看不到前程的。

  既然沒有前程,又何必送女兒進東宮熬着?

  蘇辛夷等宴席散後這才帶着兒子回東宮,朱蟬衣很快追上來,把晏恒往懷裡一抱,小家夥就咯咯笑起來。

  “今兒個恒兒坐在母後懷裡吃東西的樣子,你看到了沒有,那些夫人們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蘇辛夷聽着朱蟬衣語氣中的譏諷之意,知道她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别人想不到自己會放心把兒子給皇後娘娘帶,也沒想到晏恒跟皇後這麼親近。

  “管她們做什麼,還有好些人替咱們開心呢。
”蘇辛夷勸了一句。

  朱蟬衣一想也是,到底是沒忍住歎氣,“我現在才覺得母後真是不容易。

  蘇辛夷聽到這話一笑,有容王這麼個兒子,前後兩輩子皇後都不容易。

  回東宮後,晏恒累了一天倒頭就睡了,蘇辛夷讓奶娘把孩子抱去偏殿,這才跟朱蟬衣坐下說話。

  “怎麼樣,事情查清楚了嗎?
”蘇辛夷看着她問道。

  朱蟬衣點點頭,“差不多了,我之前倒是知道晏汾摔着的事情,隻以為是小孩子在榻上磕碰一下,其實當初沒放在心上。

  蘇辛夷微微點頭,“晏汾還這麼小,路都不會走,就算是磕着,一般人都不會想到會有多厲害。
聽你這意思,孩子摔得挺厲害?

  朱蟬衣點頭,“頭上鼓了一個大包。

  蘇辛夷一怔,“怎麼摔成這樣的?

  這是摔倒頭了,還摔得這麼狠,這可就不好說了。

  朱蟬衣看着辛夷,神色就鄭重起來,“說是晏汾吐了奶,奶娘要給孩子換衣裳,結果晏汾淘氣掙脫出去磕到了床沿上。

  蘇辛夷皺眉,她是帶過孩子的,可不認為奶娘會這麼粗心,擡眼看着朱蟬衣,“還有呢?

  朱蟬衣看着辛夷,“我是想着,要知道真相就得審問那奶娘,但是眼下人在吳王府。

  蘇辛夷點頭,“沒有正經原因,怎麼能胡亂抓人。

  “是啊,所以我覺得奇怪,就讓人去查晏汾到底是不是吐奶,這一查還真的查出點東西來。

  “你說。

  “晏汾換下來的衣裳我讓人去看了,确實有吐奶的痕迹,但是量不多,隻有胸前零星幾點,但是卻連内衣都換了,你說奇不奇怪?

  蘇辛夷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神色就難看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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