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辛夷想出辦法,當天晚上漳平府被偷襲,鞑靼聯合瓦剌諸部集結号稱是十萬大軍強攻漳平府。
半夜之時,蘇辛夷就聽到了門闆被扣得當當響,她連忙穿衣起身,等她推開門出去,就看到蘇翼已經铠甲加身正要離開。
“大哥,怎麼回事?
”
“鞑靼、瓦剌諸部偷襲漳平府,漳平府告急,榆林衛要馳援。
”蘇翼邊說邊往外走,看着妹妹叮囑,“你在榆林衛好好的呆着,你是貼戶,記住了沒有?
”
蘇辛夷知道軍令如山,她不能像上次一樣讨巧,于是點頭,“大哥,保重。
”
蘇翼點點頭大步離開,街上到處都是緊急集結的軍漢,蜂擁往城門而去。
蘇辛夷看着他們的背影,心口有塊大石壓下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姑娘,先回去吧。
”展橋過來勸了一句。
蘇辛夷深吸口氣,這才點點頭,這一夜注定無人安睡。
今日的榆林衛格外的安靜,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大家的臉色都十分凝重,不少農戶天不亮就扛着鋤頭繼續去補種,就算是打仗,該種的地還是要種。
蘇辛夷今日沒看到容王也沒看到太子,很快他就知道了昨晚上半夜太子就帶着容王緊急趕往了漳平府。
太子雖然此行的責任是督糧,但是大戰當頭,作為儲君他必須要去漳平府坐鎮。
哪怕他不是三軍主帥,但是太子坐鎮漳平府,能極大的鼓舞士氣,穩定軍心。
蘇辛夷低頭一想,轉身回了房,打開自己來榆林衛之前就在家繪制的輿圖,這份輿圖是他從父親的手劄記錄中慢慢的整理出來的,其實她前世看父親手劄的時候,幾何各地地志就曾在書房中畫過這麼一幅輿圖,隻是那時她困于後宅,也沒要從軍的念頭,畫隻是畫而已。
她翻出自己看了數遍的輿圖,指尖從榆林衛滑向漳平府,又從漳平府指向鞑靼,慢慢的落在了瓦剌等部的方向。
鞑靼與瓦剌聯手組成大軍偷襲漳平府,後方必然空虛,她是不可能給在城中幹巴巴的等着什麼都不幹的。
能做什麼?
她不是正戶沒有軍令征召不能上戰場殺敵,她不能違抗軍令。
但是,朝廷卻沒說百姓不能助大軍得勝,她現在就是個身份尚算自由的貼戶。
蘇辛夷深深地吸口氣,看着懸挂在牆壁上的腰刀,這是祖父送給她的。
伸手摘下來握住手中,她将輿圖收進懷中起身推開門,看着院中的幾個人,“我要出關,你們誰要與我去?
”
四個人齊齊站起身立刻表示要跟随姑娘,話音一落就看到穆邢喘着氣兒推門進來。
蘇辛夷看到穆邢的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什麼叫運氣!
這就是運氣!
穆邢被蘇辛夷那閃閃發亮的眼神給吓得退了一步,總覺得背後發毛,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蘇辛夷看着穆邢笑着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跟着一起出發吧。
”
穆邢小心肝一顫,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盡量穩住,開口問道:“去哪兒?
”
蘇辛夷輕輕一笑,“我帶你們賞賞草原上的風景,去鄰居家串個門。
”
穆邢:……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腿,現在打斷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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