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11章 羞人嬌态
顔芙凝抿唇憋笑:“我是今夜玩得開心才笑的。
”
“當真?
”
瞧她神情,總覺得是旁的緣故,傅辭翊眉宇微動,大掌緊箍着她的腳腕子漸漸用力。
顔芙凝想要縮回腳,奈何被他抓得緊,隻好垂眸回話:“自然是真的。
”
男子短促輕笑,擡手捏住她的小腿:“我再問一遍,當真?
”
顔芙凝慌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小腿肚漸漸用勁,令她肌膚發疼,忍不住呢喃:“你别這樣,我自個洗好了。
”
用力蹬了蹬腿腳,卻是掙不脫他仿若鐵鉗般的手。
男子眸中一暗,克制地放開她的腿,再度将她的腳浸進了水裡。
“顔芙凝,我不喜有人對我扯謊。
”
嗓音冷窒,神情陰鸷。
瞧他又恢複成往日不好惹的模樣,顔芙凝隻好坦誠:“我是看你伺候我洗腳,我才笑的。
”
見他直起身,背對她,她慌忙又補充:“我想着總有一日你能高中,屆時身份自然不同,而今我卻享受你這般伺候,總覺着是自己賺了。
”
傅辭翊眸中劃過星光,擡手瞧了瞧自己的掌心與指腹。
适才她滑膩似酥的肌膚就在他的手上,手掌幾度捏起,指腹幾番摩挲。
那一刻,他竟可恥地想要更多。
見他一直沉默,她嬌軟嗓音含了焦灼:“傅辭翊,我不該笑你,你别生氣!
”
男子終于轉回身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着他那冷峻的面龐此刻含了絲溫柔。
隻見他再度蹲下身,捏住她的腳踝,清冷問:“轉一轉,可疼?
”
“不疼了,就是有些酸,大抵明日就好了。
”她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
“我若生氣,你當如何?
”男子反問。
“我老實說?
”
“嗯。
”
“那我告訴你,若是在考試期間,我定會好生哄你。
如今考試已經結束,倘若事實是我的不是,我能道歉便道歉,哄也是會哄,但都有個度。
”
男子嗤聲:“你還真分得清。
”
“那是。
”看他修長有力的手在她的腳腕上,她嘻嘻一笑,“你的手真好看。
”
傅辭翊不接話。
大拇指指腹控制不住地劃過她的肌膚,果然滑膩,遠勝上好的絲綢,又勝絕好的玉器。
那一抹令人心驚的觸感,自腳踝蔓延,迅速蹿往身子各處。
顔芙凝縮了縮腳,忍不住嘤咛出聲:“唔,嗯……”
男子耳朵微動:“怎麼,腳疼?
”
意識到自己發出的嗓音委實羞人,顔芙凝捂了嘴:“不是,沒有。
”
說罷,貝齒緊緊咬住唇瓣。
傅辭翊問:“那你緣何發出?
”
那樣的聲音。
眼前的她秋水般的眸子潋滟旖旎,眼尾含着盈盈嬌态,是他從未見過的狀态。
由于用手遮着唇,顔芙凝甕聲甕氣地懇求:“你先放開我好麼?
我不習慣被人這般一直攥着腳踝。
”
他隻是好心幫她檢查腳踝,可她感官太過敏銳。
他一個不經意的觸碰,都能在她身上無限放大,竟搞得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
傅辭翊渾身發緊,輕咳兩聲,終于放開她,起身。
腦中卻一個勁地回響着她那一聲嘤咛。
果然是勾人的精怪,他被她勾得魔怔了!
有了這一出,深夜就寝時,傅辭翊渾身緊繃着,躺得離顔芙凝遠遠的。
顔芙凝一個轉身,他就冷聲警告:“莫往我身旁湊。
”
“誰要往你身旁湊?
我轉身都不能轉了?
”
她氣惱,身子往床沿挪開。
床大,兩人躺着,中間竟還剩下足夠再躺三人的空位。
——
翌日清早。
傅辭翊問她:“白天要遊城牆麼?
”
顔芙凝直搖頭:“不要了,我兩條腿酸疼得很。
”
昨日爬完還沒覺得,今日肌肉發緊,很是酸疼。
若再去爬,雙腿定是抖得下不了城牆。
夫妻倆商議,今日便啟程回家。
用早飯時,他們與李信恒彩玉說起今日歸家,隔壁桌的陸問風聽聞,開口:“我也打算今日回去,咱們一起吧。
”
飯後,一行人皆回房整理行囊。
收拾好行李,皆前往櫃台結賬。
掌櫃笑道:“幾位客官從初五至今,一共住了十二夜,大床房一兩銀子一晚,尋常單人客房六百文一晚。
”
微頓下,他問:“幾位誰先來結賬?
”
顔芙凝道:“我們吧。
”
掌櫃看向傅辭翊與顔芙凝這邊:“兩位定的是一間大床房,兩間尋常單人客房,房費攏共二十六兩四百文。
餐費每餐結清,自是不必再算。
”
傅辭翊先掏了銀錢,顔芙凝攔住他:“我來付。
”
他的錢皆是脩金加潤筆費賺的,賺起來很是辛苦。
特别是潤筆費,皆是他寫字一筆一劃攢起來賺的。
說着,她給了掌櫃三個銀錠子:“掌櫃的,你找我吧。
”
陸問風瞧得驚愕:“我說你們夫妻怎麼那麼見外,付個房費還分彼此的?
”
“哪有見外?
”顔芙凝道,“我夫君學堂教書,寫字賺錢不容易的。
”
“你賺錢也不容易吧。
”陸問風道。
酒樓小掌櫃,光是想菜譜就費腦,還要防止嚴家來偷菜譜,可見也不易。
傅辭翊歎息一聲,奪過她的錢袋子,将自己的銀錢全放了進去。
顔芙凝正好接過掌櫃遞過來的找零,看他将銀錢全裝進了她的錢袋子,也不立刻還他。
打定主意,等會到了車上再給他也是一樣的。
掌櫃擡手指陸問風:“這位公子定的是兩間房,皆為大床房,故而房費一共是二十四兩。
”
陸問風聞言驚愕:“我兩間房也要二十四兩?
有沒有搞錯?
”
隻差傅辭翊他們二兩多?
掌櫃含笑應對:“這樣子的,您定的兩間房都是大床房,一兩銀子一夜,二十四兩沒錯的。
”
彩玉剛剛還沉靜在自家姑娘一下子拿出去那麼多銀錢,她與李叔叔吃吃喝喝住住的,花了姑娘許多錢。
這會子聽到姓陸的定的是兩間大床房。
不禁笑着問出口:“如此說來,章銅張鐵也是住大床房的?
”
此刻被問及的兩壯漢,面色發紅。
“公子說住一間可以省錢。
”章銅郁悶道。
“幸好床大,我與他彼此挨不到。
”張鐵也郁悶,指着陸問風,“公子,你說你,平日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當丫鬟使喚,也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