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40章 攬腰捂唇
顔芙凝清淺一笑:“我已不是你家二小姐,你不必如此陰陽怪氣地喚我。
”
管家眸中精光一閃,嗤嘲:“也是,你已被趕出府去,确實不是咱們嚴家的二小姐了,而是有名無姓的孤女。
”
傅辭翊沉了臉:“她不是孤女,是我傅辭翊的娘子!
”
見傅辭翊也在,管家容色微斂:“二公子。
”
雖說傅辭翊被傅家趕了出去,但到底姓傅,且大小姐素來愛慕這位傅二公子。
他還是斂着點罷。
顔芙凝唇角噙着笑:“我給了自己一個新的姓氏,顔,花顔月貌的顔,并非無姓。
”
管家忍不住又奚落:“呵,哪來的花顔月貌?
”
言罷,心底又承認嚴家親生的子女沒一個能及得上她的容貌的。
李信恒往嚴家管家跟前一站,光是他的塊頭就将管家吓得後退兩步。
“我告訴你,我家姑娘就是花顔月貌。
”他捏了捏拳頭,“你有空在這耍嘴皮子,你還不如多跑醫館,找個有本事的大夫。
”
管家斜着身體,視線越過李信恒身側,與大夫道了辭,轉眸瞧了一眼傅辭翊,提步走了。
藥師望着遠去的嚴家管家,目光移到顔芙凝面上,這才驚愕道:“姑娘就是嚴家養女?
”
顔芙凝微微而笑:“不巧,正是我。
”
“世界真小,我竟把傳言說給了正主聽。
”
藥師笑着感歎一番,擡手将人引往後堂的制藥房去。
制藥房中,好多夥計在忙碌。
藥師介紹:“這些都是挖藥材的人來賣掉的,有些人還将蘿蔔根混進去,當然收的時候總歸看過,但總有一兩個漏網之魚。
”
“夥計們光是清除藥材上沾染的泥土,就頗費時間。
”
“姑娘若是有心做藥材這門生意,咱們醫館自是歡迎的。
”
顔芙凝颔首:“多謝您的提點,倘若可以,我也希望能将生意做起來。
”
出了妙手醫館,三人上了牛車。
牛車經過旁的醫館,他們看到嚴家管家進了另一家醫館。
李信恒道:“姑娘,咱們去傅府,肯定還是進不去,要動拳頭麼?
”
“動拳頭的話,恐怕更見不到彩玉了。
”顔芙凝道,“傅府宅邸占地頗廣,你尋個僻靜處停下,咱們翻牆進去。
”
李信恒應下,趕着牛車去到傅府後門,繞着圍牆行了半周,在一幽靜角落勒了缰繩。
為了翻牆方便,李信恒貼心地将牛車貼着牆壁停靠妥當。
“夫子,姑娘,我站在牛車上,你們從我肩頭踩過去。
”
望着高高的圍牆,李信恒的腳踏上了車闆。
傅府的圍牆大抵有兩個成年男子的高度,要翻過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顔芙凝側頭看向傅辭翊:“你使輕功時,可以帶一個我麼?
我不重的。
”
傅辭翊一怔:“可以。
”
李信恒驚道:“夫子還會輕功?
”
傅辭翊淡聲:“會一些。
”
李信恒撓撓頭:“夫子,我挺重的。
”
傅辭翊掃他一眼:“你在外頭看着牛車。
”
李信恒颔首:“對,牛車也重要。
”
在縣城丢了牛,一時半會就找不回來了,他們回鄉下就成了問題。
顔芙凝站到傅辭翊身側,兩隻小手抓住他的胳膊:“飛呀,快飛一個。
”
“你抱緊了?
”
傅辭翊動了動胳膊,輕而易舉地掙脫了她的兩隻手。
“那怎麼辦……”
她話還沒說完,傅辭翊伸出右手攬住她的腰肢,足尖輕點,便帶着她飛身而上。
雙腳離了地,心肝跟着懸起,引得她一陣驚呼:“啊……”
傅辭翊左手捂住她的嘴,兩人登時落了地。
他收回在她腰肢上的手,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許再叫,你也不想把護院引來吧?
”
顔芙凝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叫了。
掌下的唇瓣嬌嫩得過分,傅辭翊收手捏拳,單手負至背後。
“咱們這是在東苑還是西苑?
”
顔芙凝按了按還在怦怦直跳的胸口,望了望四周的環境。
傅府,她壓根不熟。
“西苑。
”傅辭翊淡淡回道。
“西苑就對了,彩玉如今跟着嚴海棠,肯定在西苑。
”顔芙凝貼着一處房屋的牆壁,往前走了走,見他沒有跟上來,回過頭去瞧他,“傅辭翊,你知道下人房往哪走麼?
”
傅辭翊這才踱步跟上她。
半垂着眼簾,視線所及正好是她那一截軟腰。
右手掌心與指尖仿若還有那嬌軟細膩的觸感,此刻觸感泛上,有越有來越清晰之狀。
以往知道她腰肢纖細,方才深知細得過分,又軟得過分。
他深吸一口氣,眉宇微蹙,啞聲道:“知道。
”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小道上行來一群丫鬟。
顔芙凝側身靠着牆壁,細瞧這群丫鬟中有無彩玉的身影。
而另一側的道上也走來幾個護院打扮的仆人。
傅辭翊一把抓住顔芙凝的胳膊,閃身至房子另一側。
速度之快,令顔芙凝咂舌:“怎麼了?
”
“有人過來。
”他道,“此刻人來人往,怕是會引起旁人注意。
”
“怎麼辦,難不成咱們得晚上來?
”她壓低聲,“月黑風高夜,好辦事。
”
“先等等。
”
兩人胳膊碰着胳膊,貼牆站着。
等了片刻,傅辭翊探頭瞧了,見兩撥人全都走開後,伸手抓了顔芙凝的手:“你跟我走。
”
手上的觸感,教顔芙凝低頭一瞧。
隻見自個的手被他緊緊攥在手心,她不由結巴起來:“那,那個,那個傅辭翊,你拉我手了,又,又拉我手了。
”
傅辭翊:“……”
方才攬腰捂唇,她怎麼不說?
轉念一想,攬腰捂唇的動作僅在瞬息之間,這個小女子當時大抵被吓到了,沒有反應過來也正常。
遂開口:“此地你不熟,你跟在我身後我不放心,唯有拉着。
”
顔芙凝稍微掙了掙,掙不了分毫,便軟着語調:“可以拉着我的手,可是你能不能捏得輕些?
”
“嗯?
”傅辭翊垂眸,他的手竟不自覺地在用勁,遂抱歉道,“如此翻牆進來,我緊張。
”
隻能如此胡謅了。
顔芙凝另一隻小手拍拍他的肩膀,柔聲寬慰他:“不要緊張,或許咱們今後得時常來翻牆。
”
翻牆次數多了,就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