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33章 吻得最狠
聽到熟悉的聲音,顔芙凝連忙掰開唇上的手:“傅辭翊,你回來了?
”
“嗯。
”
男子清冽的氣息壓在她的耳畔,帶着惱人的癢意。
顔芙凝偏頭躲:“誰勾三搭四了?
你還勾五搭六呢!
”
她轉過身去看他,此刻房中昏暗,但不妨礙她看清瘋批。
眼前的瘋批俊美的臉龐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态,清冷的眼眸竟含了絲笑意,正意味不明地凝望着她。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
”
傅辭翊略略低首,将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
視線不經意往下一瞥,少女的寝衣垂順得過份,将她姣好的身段完美地勾勒出來。
恰到好處的豐盈,盈盈纖細的楚腰,誰見誰迷糊的腰臀比。
令他喉結微滾。
單手負在背後,握拳克制。
顔芙凝剜他一眼:“你說我勾三搭四,任誰聽了能高興?
”
鑒于他在,她索性将紗帳挂上了金鈎。
“要我給你數一數?
”
男子執起她的綿軟小手,每說一個人,便捏緊她一根手指。
“龍池安是一個,洪禮又是一個。
哦對了,還有一個,一位來自西南的纨绔子弟。
”
顔芙凝惱了,一把縮回手:“是傅江說的吧?
”
這小子,這段時日吃了她好多零嘴,嘴巴叭叭個不停,竟是個背後打小報告的主。
傅辭翊淡聲,音色仿若冷泉激石:“所以為真?
”
“真個屁!
”氣得她說了髒話,嗓音奶兇奶兇,“下回我見到傅江,定要命彩玉撕爛他的嘴。
”
瘋批說得好聽讓傅江護衛她的安全,原來竟是安插在她身旁的大眼線。
當主子的是狗東西,心機鬼!
當屬下的是個碎嘴奸細鬼!
此刻的傅江就守在屋外暗處,聽到房中對話,打了個寒顫。
蒼天啊,大地啊……
他可沒說少夫人勾三搭四。
他隻說少夫人與池郡王下了棋,給西南纨绔看了水土不服之症,洪老夫人想撮合洪禮與少夫人。
就是細細描述了幾位男子的神情,當然他們說的話,他都一一轉述給自家主子了。
誰叫他記性好?
傅辭翊走去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顔芙凝奪了他手中的水杯:“喝了水,可以滾了,我要睡了。
”
“我不走。
”
男子整了整袍子,大有她不說清楚,他不打算離開的意味。
顔芙凝隻好在他對面坐下:“關于龍池安,隻今日我與他下了六盤棋……”
話說到後來,笑道:“我告訴你,我還赢了一局呢。
”
男子毫不給情面地嗤聲:“沒出息,隻赢一局,就把你高興成這般。
”
“以往與他下棋,他不是故意讓我,每每都是我輸。
如今能赢一局,我自然高興,說明我近日抽空看棋譜有效果啊。
”
傅辭翊按了按額角,越聽越不是滋味。
她與龍池安下棋多次,而他與她卻一次都沒有。
遂壓着情緒開口:“往後我教你。
”
“你教我?
”顔芙凝哼聲,“你有那麼好心?
”
不是帶着目的,就是帶着奸詐的計劃。
旋即繼續道:“西南纨绔是龐安夢的夫君,龐安夢逃婚之事,你也知道。
他們夫妻有矛盾,那纨绔竟然将火氣撒我身上,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還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越說越氣,索性不說此人了。
傅辭翊聞言挑眉。
眼前的小妮子,長得靡顔膩理。
與龐安夢站一道,愈發襯托她的嬌美,就怕西南纨绔生了男人都會有的心思。
西南纨绔具體如何作想,他不知。
畢竟這段時日,自己不在京。
“該氣該惱,往後此等纨绔,你少與之接觸。
”
真想把眼前的少女趕緊娶回,省得旁的男子觊觎。
顔芙凝點了頭:“不想與他多接觸了。
更可氣的是,他分明付了診金,水土不服的症狀消失後,他甩來一疊銀票。
姑奶奶我可不差錢,更不稀罕他的臭錢。
”
“嗯,你做得極好。
”
男子聽得滿意,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顔芙凝繼續道:“還有那個洪禮,他說我無一處好,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瞧上我。
”
聽到此話,傅辭翊将水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他敢!
”
“呃?
”顔芙凝迷糊,“大人何意?
”
“他眼瞎。
”
顔芙凝颔了颔首,旋即蹙眉:“不對呀,我怎麼聽着,你希望洪禮與我成一對?
”
傅辭翊一噎,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
顔芙凝下了逐客令:“我說完了,大人可以走了。
”
男子的視線從她的脖頸滑向鎖骨,見自己做的标記,連一絲一毫的痕迹都無了,俊眉一蹙:“我做的标記呢?
”
顔芙凝伸手撫上自己的脖頸,淡聲:“你離開多久了,早沒了。
”
“給我瞧瞧你心口處。
”
“傅辭翊,你别太過分!
”她拍了桌子,起身去拽他,“你給我走。
”
男子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啞聲:“你心口處,我吻得最狠,痕迹應該還有。
”
聽聞此話,顔芙凝倏然紅了小臉,另一隻手按住胸襟:“沒,沒了。
”
“給我瞧一瞧罷。
”
“流氓!
”
“我又不瞧你那啥,我隻瞧吻痕。
”
“我信你個鬼!
”
她羞得耳垂仿若滴血,掙脫他的手,推窗趕他。
傅辭翊跟了過去,伸手關上窗:“不逗你了,咱們睡吧。
”
“啊?
”
“時候不早,你我速速就寝。
”
“搞清楚,你我還不是夫妻,此為其一。
其二,這是我的閨房。
”顔芙凝氣結,近乎咬牙切齒,“還請傅大人回自個府邸去!
”
男子打了個哈欠:“為盡快抵京,我騎行四天三夜,不眠不休。
此刻乏得很,沒力氣回傅府,就讓我在你這歇上一個時辰。
”
說得可憐兮兮。
顔芙凝掌燈,細細查看他的眉眼。
燈光湊近了,才發現他的瑞鳳眼中布滿血絲。
連忙擱下燈盞,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脈搏确有異常,乃休息不足所緻。
“你瘋了?
人又不是鐵打的,幾日不眠不休地趕路,會猝死,可懂?
”
男子笑得淡然:“無事。
”
“你妹妹的斷腿我已接好,讓傅江派人告知與你,是希望你早些回來,并非要你不要命地急着回來。
”顔芙凝又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瘋?
”
傅辭翊聽得眼眸含笑。
她心疼他了,不枉費他趕在七夕這日抵京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