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65章 可否縮短
不多時,便行至酒樓。
傅辭翊止步:“我中午再來,你小心些。
”
“好。
”
顔芙凝應下,看他離開,這才進了酒樓。
已在酒樓等候多時的豬肉餘扶着婁氏迎上來:“閨女,幫你嬸嬸診個脈。
”
媳婦年歲大了,又是初次懷孕,還是小心為上。
他如今是堅決不信鎮上醫館的,是以一大早就來尋顔芙凝。
顔芙凝擡手:“餘叔,嬸嬸,咱們去房中說話。
”
三人進了顔芙凝的休息之所。
落了座,顔芙凝給婁氏把了脈,微微而笑:“嬸嬸脈象甚好,如今懷孕已近四個月,正是胎兒穩固之時。
”
婁氏摸了摸肚子:“鄰居都說我這肚子像是有五個月的樣子,我覺着是我原先就胖,如今有了身孕,肚子比常人顯懷。
閨女,你說如今胎兒穩固了,我能否運動運動,随老餘擺個攤什麼的?
”
如此省得生産後身形愈發沒眼看了。
豬肉餘向顔芙凝吐槽:“她就是閑不住。
”
顔芙凝含笑道:“肉攤生意辛苦,又要長時間站立,起早貪黑的。
有身孕的情況下,不太适合此般操勞。
嬸嬸若想運動,可在家走走,與左鄰右舍串個門聊一聊亦可。
”
豬肉餘指了媳婦:“聽聽,閨女都這麼說了。
”
婁氏颔首:“我聽閨女的,今日我就去串個門,就去尋阿姐聊聊家常。
”
顔芙凝知道她口中的阿姐便是婆母,遂含笑道:“我娘正愁鎮上宅子院牆高,與鄰居交流不似在村裡那般便捷。
嬸嬸去了,我娘定高興。
”
三人又說了片刻的話,顔芙凝親自扶着婁氏出酒樓。
不遠處的醫館處,不少大夫盯着他們瞧。
他們醫館折了一個大夫一個藥師,如今才知還折了一個大主顧。
要知道豬肉餘夫妻長期不孕,在醫館花了不少銀錢。
早幾個月開始,豬肉餘夫妻便不來醫館了,近來聽說婁氏懷了身孕。
今日見到,還真的是懷上了。
瞧婁氏的肚子顯然已有幾個月的身孕。
酒樓門口,顔芙凝将婁氏的胳膊交給豬肉餘,叮囑道:“餘叔好生扶着,嬸嬸如今胎像雖穩,但日常生活還得注意着。
譬如行走、吃食、穿着保暖程度等等,都該注意。
”
豬肉餘又緊張:“可要吃補藥?
”
顔芙凝搖搖頭:“不是什麼情況都需吃藥的,孕婦更不能随意用藥。
”
豬肉餘不經意瞥見醫館那幫人,就氣。
一想到平白無故被騙了不少銀子,便更氣。
“閨女真是神了,若是擱在庸醫那,定要開一堆方子。
”
他人胖嗓門大,一下就吸引了集市上不少人。
有人道:“确實是,如今不開藥少開藥的大夫,幾乎沒有。
”
有人認識婁氏,驚喜上前:“喲,真懷上了?
”
雖說婁氏不太露面,但豬肉餘長期在集市賣豬肉,很多人都認識他。
而且,鎮上街坊都知道這對夫妻難生育。
今日見到大着肚子的婁氏,不少熟悉他們的人皆驚訝。
有婦人輕嗤:“沒想到不會下蛋的母雞,竟然也有懷蛋的一日。
”
另有婦人附和。
她們的話很不好聽,婁氏卻覺得這一刻揚眉吐氣了。
她輕輕撫了撫肚子:“小掌櫃人美心善,幸虧她的妙手,我這才順利懷上身孕。
她說我這肚子不是不會生,而是被烏七八糟的藥方子給耽誤了。
”
短短兩句話,說了顔芙凝醫術高,又說了自己本就是會生的,更說了鎮上醫館昧良心賺錢。
經常光顧劉記的客人開口:“我每隔幾日就要來酒樓吃藥膳,如今很少上醫館。
”
此話一出,衆人恍然。
有老者道:“怪不得劉記的藥膳是鎮上頂好吃的,原來是有醫術妙手的小娘子坐鎮啊。
”
瞧得醫館衆人愈發來氣,一時間又不好發作,都隻好夾着尾巴進了醫館。
劉松今日到酒樓晚了些。
老遠就看見自家酒樓門口圍着不少人,急步過去,聽見好多人嚷着今日要來吃藥膳。
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長時間的經營之道教他笑臉相迎:“好,都來,都來。
但凡來吃藥膳的,咱們酒樓都會贈送小菜。
男子喜吃下酒菜,那就送鹵雞爪一道。
女子喜吃甜品,諸多甜品選一道。
”
劉松行至顔芙凝身側:“閨女你說,我說的可行麼?
”
顔芙凝由衷誇贊:“叔的經營策略甚好。
”
“都是跟閨女學的。
”
如此一來,中午時酒樓生意火爆。
這是顔芙凝完全沒有料想到。
她是真沒想到餘叔夫婦那幾句話有如此大的廣告效應。
整整一個中午,她皆在櫃台後忙碌,忙着收錢。
就連池郡王與傅辭翊前後腳進酒樓,她都隻是匆匆一個招呼算應對了。
彩玉擡手:“今日姑娘太忙了,公子,姑爺,請随我來吧。
”
幾人跟着彩玉去了包間。
瞧包間頗小,丁老不禁開口:“就沒有大一些的包間了?
”
“今日好多人都奔着我家姑娘的藥膳而來,大堂坐不下,大包間被人拼桌,也都坐滿了。
”彩玉笑道,“這個包間還是姑娘特意命人留着的。
”
池郡王溫潤道:“無妨,無妨。
”
丁老也道:“怪不得我聽客人說酒樓小掌櫃醫術了得,想來要不了多久,我都要甘拜下風了。
”
聞言,池郡王面上笑意更濃,擡手與傅辭翊道:“解元,請坐。
”
傅辭翊亦擡手:“請。
”
丁老知道自家公子與傅辭翊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遂看向一旁跟着的影五,與彩玉道:“我們二人能否去旁的包間,拼個桌?
”
彩玉颔首:“自是可以,二位請随我來。
”
待彩玉出了包間,馮夥計便進去請客人點菜。
待上了菜,支走酒樓夥計,池郡王将兩壺酒,挪了一壺至傅辭翊跟前。
兩人無關痛癢地聊了幾句,而後一直無言,都隻在自斟自飲。
直到酒樓内的熱鬧漸漸散去,池郡王終于開口:“解元與芙凝姑娘的兩年之期可否縮短?
”
一直平靜無波的傅辭翊眸中劃過訝然:“你如何知曉?
”
池郡王淡笑:“本王問的是解元可否盡快放了芙凝,解元不想回答麼?
”
此刻他對顔芙凝的稱呼,已從芙凝姑娘變成了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