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90章 你親回來
顔芙凝起身:“出了何事?
”
“北墨小公子與阿力被胡家人逮住了,胡家人吵着要報官。
”李母急道,“婉娘妹子,姑娘,你們快去看看。
”
她家阿狗有事出去了,她隻好來尋傅家人。
聽說要報官,婉娘當即出門:“去看看。
”
報官,淩縣的官是何許人?
傅正青!
報去他那,北墨與阿力還有好皮麼?
念及此,婉娘由顔芙凝與彩玉扶着,走得頗急。
傅南窈腿腳不便,走得慢。
一行人到了胡家院外,隻見傅北墨與孟力身上綁了麻繩。
依照他們如今的身手,倘若隻需對付胡家五人,絕對能逃脫的。
令顔芙凝驚愕的是,胡家多了兩個男子,瞧模樣與錢氏有幾分相似。
看到家人過來,傅北墨喊:“嫂嫂救我!
”
“怎麼回事?
”顔芙凝上前一步,“我弟弟與阿力做了什麼,你們憑什麼捉人?
”
她習慣将北墨這個小叔子看成弟弟。
胡大海粗着嗓門道:“這兩小子用竹竿挑我孫女閨房的窗戶,偷看她午睡。
”
傅氏拍着大腿哭喊:“我孫女還沒許配人家,被他們這麼瞧了,今後怎麼嫁人?
”
言罷,拉着兒媳錢氏同坐地上,嚎啕大哭,勢必要将左鄰右舍全都引來才罷休。
婉娘怒道:“胡說,我兒與阿力啥都不懂,怎麼可能偷看你家閨女?
”
胡阿靜哭哭啼啼地出來,衣衿歪斜,裙裾有些亂,頭發淩亂。
乍一眼看去,還以為被人糟蹋了一般。
“難不成我拿自己的清白誣陷他們?
”胡阿靜哭得越發大聲,“當時我正在換衣裳,就被他們看光了身子。
”
這時,傅南窈走到。
孟力見她也過來,心頭一急,吼着解釋:“我們啥沒看到。
”
“有什麼好看的?
臭婆娘一個。
”傅北墨掙紮,奈何人被綁着,雙腿亂蹬,“我與阿力是在抓知了。
”
顔芙凝彎腰撿起地上的竹竿兜子:“我弟弟與阿力就是在抓知了,這工具還是我做的,我能作證。
”
錢氏哭着,挪動屁股:“你們一家子,怎麼作證?
”
其中一男子開口:“廢話幹嘛?
直接送官。
”
胡大海的腿腳早已能走了,隻是腳步有些怪異。
他來奪顔芙凝手中的竹竿:“給我。
”
顔芙凝往後退一步:“這是我做的,憑什麼給你?
”
“證據,撩窗簾偷看的證據。
”胡大海快走幾步,來搶。
顔芙凝連連後退。
竟退至一個堅硬的懷抱,心頭一慌。
“莫怕。
”
傅辭翊擡手托住她的背脊,以防她摔倒。
與此同時,早已撸了袖子的彩玉擡腿猛踹胡大海:“老不死的,敢從我家小姐手裡搶東西,也不問問姑奶奶我?
”
話落,又往胡大海身上擊了一拳。
傅辭翊解開傅北墨與孟力身上的麻繩,任由兩個少年加入打鬥。
胡家院子立時陷入混亂。
李母與傅南窈連忙将婉娘拉往院子角落,以免被傷及。
片刻後,胡家人求饒。
傅辭翊這才擡手,眸光不帶絲毫溫度,嗓音更是冷得徹底:“秋闱将至,你們此番生事,目的不必我說。
你們若還想鬧,去請傅正青來。
”
言罷,帶着家人離開。
胡家人沒想到他一句話點明了他們的目的,皆不敢再言語。
周圍村民開始對胡阿靜指指點點。
“他們确實是在抓知了,這阿靜是嫁不出去了,才有了下流陰謀。
”
“啊呸,真不要臉!
”
“想男人想瘋了?
”
這下,胡阿靜是哭得真傷心了。
回家路上,顔芙凝叮囑:“今後玩耍,胡家院子胡家人,最好都避開。
”
兩少年垂了腦袋:“知道了,嫂嫂。
”
她将竹竿給他們:“繼續去玩罷。
”
兩少年這才高興起來。
——
夜裡,夏風徐徐。
西廂房中,顔芙凝想起他午後及時出來處理棘手之事,醉了酒能那麼快清醒……
遂擱了醫書,輕聲道:“我想與你聊聊。
”
“聊什麼?
”
男子修長的手指合上書,開始寫字。
見他像是沒事人一般,顔芙凝更惱:“你怎能親我?
”
男子執筆的動作一頓:“我親你了?
”
一句反問,令她原本嬌柔的嗓音拔高不少:“你别說你不知道!
”
“你醉酒摸我,你可有印象?
”
男子眉梢微動,嗓音清冷,仿若珠玉落盤,卻含着凜冽,細聽之下又有幾分清雅之态。
“我沒印象。
”
顔芙凝垂了眼眸,底氣瞬間變得不足。
“既如此,親你一事,我也無印象。
”
“你!
”顔芙凝一哽,“你怎能如此歪理?
”
傅辭翊側身坐了,眸光淡淡落向她:“你倒說說,我親你何處?
親你嘴了?
”
瑞鳳眼中無甚喜怒,波瀾不驚。
原想質問他的,此刻反倒被他問倒,顔芙凝嗫喏着唇瓣:“不是嘴。
”
“那便好。
”
男子收回視線,漂亮的手重新執筆。
顔芙凝又氣又惱,倏地起身,将醫書往書案上一拍,帶動桌面上的宣紙上揚了一個角。
什麼叫不是親嘴便好?
“傅辭翊,你别太過分!
你親我耳垂了。
”
若不是她捂了嘴,被他親到的肯定不是耳垂。
男子不作聲。
待書寫一頁後,擱筆往她耳垂上望來。
他瞳孔幽深,神情冷峻,不苟言笑。
良久,薄唇輕啟:“我若真親,大抵當成芋圓看了。
”
“芋圓?
”
顔芙凝整一個呆住。
“我如何親的?
”
“你好意思問?
”她伸手捏了自己耳垂,“你這樣,這樣,還這樣。
”
“這樣是如何?
”男子好整以暇。
燭光跳躍,忽明忽暗,卻無損他的俊美容色。
長得如此好模樣,竟耍無賴。
究竟是如何親的,她又不能演示給他看,氣惱至極下,怒道:“你酒量不行,就别多喝。
”
被一個酒量真正不行的人說,傅辭翊有一瞬愕然,半晌問她:“生氣了?
”
顔芙凝委屈颔首:“嗯,很氣。
”
“你且想想,你酒後摸了我,我酒後親了你,兩清。
”
“怎麼能算兩清?
男女不一樣的。
”
越說越氣,她沒想到此刻吵嘴說理,自己說不過他。
忽然不想坐他身旁了,氣呼呼地坐到床沿,又生悶氣去了。
傅辭翊見小妮子确實挺氣。
輕咳一聲,建議:“如若不然,你親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