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鸷權臣去種田

正文卷 第548章 喚她一聲

  顔國公府,顔珹與洪清漪等到深夜,不見三兒子與小女兒歸來。

  夫妻倆這才回房休息。

  深夜,夜靜。

  人的思緒也沉了下來。

  洪清漪實難安睡,展轉側躺着問身旁的顔珹:“夫君,你說芙凝是不是不想認我們?

  當年調包嬰孩的真實情況亟待查清,芙凝又回了酒樓忙于奔波。

  她還未喚他們爹娘,也沒說今後會回家來住。

  此般認親,真的是字面意思,隻是認出了親女兒。

  老實講,認親認得不盡如人意。

  顔珹溫柔反問:“你怎地會這麼想?

  “下午在酒樓,芙凝原先是不想來府上的,池安說她想知曉自己的來處,她這才跟來府中。

  此刻夜闌人靜,不得不教她亂想,生怕親生女兒不認他們。

  “夫君,你說芙凝是否認為我們對嫣兒好,傷心難受,這才不想回?

  他們養了嫣兒十多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對于妻子所想,顔珹也想到了。

  “嫣兒養了這麼多年,咱們全心全意栽培她。
她磕了摔了,你我都心疼,芙凝因此傷心難受也是應該。
”他喟歎,“你想想,咱們國公府守衛森嚴,誰人敢換我顔珹的女兒,其背後定有極深的陰謀。

  要在高門府邸調包嬰兒,是樁難事。

  更遑論國公府。

  故而嫣兒大抵是仇人惡意調包進來的。

  背後若沒有深層次的陰謀,他是怎麼都不信。

  想到仇人就在暗地裡笑話他們十六年,想到嫣兒許是仇人之女,昔日的養育之情立時化成了憤懑。

  洪清漪颔了颔首:“所以我想着把嫣兒送去莊子。

  “先不急,既是仇人惡意調包進來,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讓她在老太婆身邊,他日咱們也好拿捏對方。

  “夫君說得有理。
”微頓下,洪清漪又道,“如今我越想以往對嫣兒的好,就越心疼芙凝。
咱們對嫣兒好的時候,芙凝指不定在吃什麼苦。
如此她不想認我們,也是應當。

  顔珹攬住妻子肩頭,輕拍安慰:“大抵不會,我瞧她心眼好,博簡曾被她相救,那時他們可是陌路人。
再則,咱們從未養過芙凝,彼此生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次日,夫妻倆派人把龍池安請到府中來。

  知曉顔芙凝才是國公府千金,石漾漾跟着兄長來了國公府。

  南苑花廳内,顔珹與洪清漪等了龍池安頗久。

  見他終于到來,忙命人上茶水點心。

  “今日請池安過來,主要有諸多疑問。
”洪清漪開門見山。

  昨日時間急,事情發生得也突然,有些問題她又不好當着繼婆母問起。

  龍池安落座:“伯母請問。

  “當年抱走芙凝的是産婆,還是奶娘?

  龍池安道:“抱走芙凝的不是産婆,但産婆大抵有參與。
我的人查到産婆在事後離奇消失,她的家人莫名得了一筆錢,随後他們全都離了京。
奶娘的話,應當不是她,她入府後喂養的一直是顔嫣兒。

  顔珹聞言更加肯定,當年幕後之人大抵有些錢财亦有權勢。

  洪清漪喃喃道:“倘若不是奶娘,那麼嬰孩調包一事當是在我産後昏睡時。

  奶娘是孩子出生後才尋的。

  當年她生下芙凝,沒多久就因為虛弱昏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第二日。

  想到一事,洪清漪拉住丈夫的手:“夫君,我想見芙凝。

  顔珹反手捏住妻子的手:“不急不急,咱們中午去酒樓,嘗嘗酒樓的飯菜,同時也可見她。

  一直默默聽着的石漾漾忍不住開口:“伯父伯母,有一事漾漾想要說一說。

  洪清漪溫柔道:“漾漾說罷。

  石漾漾直接道:“我爹娘因為哥哥退婚一事生氣,離京散心去了。
如今想來,哥哥退婚的緣故,那是他獨獨鐘情于真嫣兒,對假嫣兒是一絲好感都無。
既如此,哥哥與芙凝姐姐的婚事是不是該繼續?

  她可是個小機靈,知曉哥哥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

  那麼她就幫個腔。

  顔家與石家關系親厚。

  兄長退婚,父親母親簡直出離了憤怒,不想再看到兄長,他們便離京。

  今日她得回去修書一封,将事情原委與父母說個仔細,如此所有問題迎刃而解,父母也該回來了。

  洪清漪含笑道:“還是等你父母歸來再說。

  她與芙凝隻見過兩回,孩子什麼性情喜好,她還不知。

  婚姻是大事,身為母親,她想聽孩子自己的意思。

  一提起婚事,顔珹便來氣。

  “池安與漾漾也不是外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蔡廷舟厚臉無恥請旨賜婚,受傷最深的是我家芙凝。
”他站起身,“不行,我得進宮一趟。

  他已經壓抑憤怒一整夜。

  蔡家行徑與強盜無異,教他怒火中燒。

  龍池安咳嗽兩聲,起身喚住他:“伯父,您也知曉皇上舅父正為戰事煩惱,再則他親自下的聖旨,您此般過去……”

  他點到為止,沒再往下說。

  倒是石漾漾補充:“伯父若教皇上舅父為難,便是駁了他的面子。

  若讓皇帝無臉,即便是國公爺也落不到好。

  顔珹複又落座:“此事我緩幾日再說。

  臨近中午,夫妻倆去往酒樓。

  石漾漾拉着兄長,十分厚臉皮地跟了去。

  見他們到來,顔芙凝也不吃驚,擡手請他們去包間。

  洪清漪拉住她:“孩子,為娘想說幾句體己話,可否尋個僻靜處?

  顔芙凝想了想,領她去了後院。

  一進屋子坐下,洪清漪便開口:“你一生出來,産婆就将你放我身上,我便瞧見你身上的胎記。
奈何我身子虛,親自給你裹了抱被放了玉佩,再給你喂奶後,就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第二日下午,而我身旁也沒了你。

  “如今想來,正是我昏睡時,為娘丢了你。

  話說到此處,她的淚水撲簌簌滑落。

  “我也是真傻,當孩子再抱到我跟前時,我還說孩子怎麼大了些,當時好些人說嬰兒一日一個樣。
我看嬰兒小臉好似沒變,再加身上也有一樣的胎記與玉佩,便沒多想。

  “沒想到的是,想要喂奶,竟再沒了奶水,隻好派人去尋奶娘。

  “如今想來,在你與嫣兒中,為娘隻喂過你。

  “芙凝,我的兒,你喚我一聲‘娘’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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