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鸷權臣去種田

正文卷 第15章 窘迫難堪

  顔芙凝沒什麼好隐瞞的,坦誠道:“對,是我退了二公子的親。

  “你還有臉承認?
”。

  想起哥哥那幾日的狀态,傅南窈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婉娘神色一重:“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不是說嚴大小姐嫁給她家辭翊麼?

  顔芙凝道:“新婚夜,新娘入錯了洞房。
我因昏迷睡至深夜,二公子被人下藥,待我們前去西苑對換時,嚴海棠與大公子已圓了房。
調換新娘是兩家長輩……”

  她的話尚未說完,被傅南窈打斷:“你才是那個嚴家養女,你若被我哥休了,回不到嚴家。
可你退親在先,你有何臉面跟着我們來鄉下?
虧我與弟弟還喚你嫂嫂。

  婉娘問:“辭翊,此事如此重大,你為何不與為娘說?

  傅辭翊沉默半晌,才道:“娘,成婚當日事情複雜,容兒子與您好生解釋。

  婉娘歎了氣:“咱們這般情況,人家退親也是應該。

  她是個瞎的,女兒是個瘸的,小兒子是個癡的,人家嫌棄也是正常。

  “但如今咱們還是成了一家人,說明緣分不小。
”婉娘又道,“這兩日的相處,我知道兒媳婦是個好的。

  顔芙凝沒想到名義上婆母幫她說話。

  傅北墨大聲喊:“嫂嫂就是好的!

  他隻知道會誇他的嫂嫂就是好人!

  傅南窈聽到傅北墨還是喊她嫂嫂,氣呼呼道:“她才不想當咱們的嫂嫂。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顔芙凝跟前,指着她的鼻子:“怪不得你昨日還問我腿是怎麼受傷的,就是想偷偷笑話我是不是?

  瘸了腿的女子,很難尋到好婆家。

  有錢有勢的瞧不上她,沒錢沒勢的嫌她幹不了活。

  顔芙凝如實道:“不是的,我隻是在想能不能治好。

  “呵呵,要能治好,當年就治好了。
”傅南窈笑得苦澀,旋即話語變得犀利,“我哥人長得俊,學問又好,哪點配不上你?

  “對不住,退親時所言,是我口無遮攔。

  顔芙凝抿了抿唇,退親時,女配還是原身。
但如今她是她,退親引起的一切,自然得她承受。

  傅南窈冷嗤一聲:“現如今你沒地可去,所以才留在我哥身旁的吧?

  婉娘拉住傅南窈:“你少說兩句,這兩日咱們吃的,都是你嫂嫂賺來的。

  傅南窈反手拉住母親胳膊:“娘,您還不明白嗎?
她那麼殷勤勤快,那是因為害怕被我們趕出去。

  “是,如今我無處可去是實情。
”顔芙凝承認。

  傅北墨走到顔芙凝跟前,嘟囔:“嫂嫂,我餓了。

  顔芙凝道:“我們吃麻油煎排骨,好不好?

  隻是現代時,都用現代的竈具。

  這兩日在此地,她雖然參與了做飯,但燒火都是傅南窈來的。

  這會子,傅南窈在氣頭上,定不會與她配合了。

  而煎排骨需要火候,她不确定能不能做得好吃。

  傅北墨重重點頭:“好!

  “哼,排骨,狗吃的東西。
”傅南窈譏笑一聲,冷眼瞅向顔芙凝。

  傅北墨不喜自己姐姐此刻的神情,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顔芙凝的肩頭。

  “嫂嫂,咱們去竈間。

  “好。

  此刻窘迫的場景,幸好有傅北墨在。

  這個少年雖說心智不全,但他實實在在地将她拉離了無法當即處理好的局面。

  顔芙凝心存感激,便想将排骨做得好吃些。

  剁排骨,洗排骨,洗菜,切菜……

  她一個人忙前忙後,傅北墨走到竈間門口看姐姐不來燒火,便繞到竈後。

  “嫂嫂,我也會燒火。

  “好。

  面對指責,她做過的會承認;沒做過的,自然會與理據争。

  但面對溫暖的善意,她眼眶忍不住發熱。

  大半個時辰過去,顔芙凝煮好了飯菜,一一端去堂屋。

  “北墨,你能不能幫我去喊娘他們來吃飯?

  “可以。
”傅北墨應下,走到堂屋門口,擡手做喇叭狀,“娘,哥,姐,吃飯了!

  房中正在說新婚夜事情的婉娘與傅辭翊聽聞,應聲而來。

  唯有傅南窈沒動靜。

  傅北墨便出了堂屋,去房門口喊她:“姐,你還吃不吃飯了?

  “不吃。
”傅南窈側過身,背對着門口。

  傅北墨也來了氣:“不吃拉倒。

  那麼好吃的排骨,他剛才嘗過,忍不住将手指頭一并吞了去。

  姐姐不吃,正合他意。

  換錯新娘終究是大事,傅婉娘雖然已經接受顔芙凝是她的兒媳婦,但不能很快回到之前的相處狀态。

  是以,飯桌上,大家都很沉悶。

  傅南窈沒來吃飯,顔芙凝便将菜夾了部分出來,放去竈間溫着。

  待他們四人吃完,傅南窈還是沒出來用飯。

  顔芙凝便讓傅北墨将溫着的飯菜給她端去。

  沒想到,呯的一聲,傅南窈連碗帶着飯菜砸在了院子裡。

  碗碎了,飯菜灑落一地。

  傅北墨看着地上的飯菜,眉心擰緊:“姐,你傻了?

  怎麼比他還傻?

  “我才不吃她做的東西,這個家有她沒我。
哥哥容得下她,我可容不了。
”傅南窈瘸着腿,走了幾步,問傅辭翊,“哥,你表個态。

  傅辭翊不作聲。

  事情變得很難堪。

  遲早有這麼一天,顔芙凝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她算了算,自個賺的錢幾乎都貼在家用上了。
若是此刻離開,她沒錢住客棧。

  得挖點山貨賣掉,如此過一日算一日。

  遂當即去柴房拿了鋤頭,不顧肩膀疼痛,背了背簍,跑出了院子。

  聽到響動,婉娘回過神來:“怎麼了?

  傅北墨不滿地嘟囔:“嫂嫂背了背簍,許是要進山。

  婉娘拉了一把身旁站着的大兒子:“辭翊,你快去追。

  傅辭翊不動。

  那日被她羞辱的畫面曆曆在目。

  對比之下,此刻她所受的羞辱與折磨僅是他所受到的零頭。

  更何況,将她留在身旁,目的不正是想要折磨報複麼?

  但心低隐有莫名煩躁,腳尖朝了外,腿卻似罐鉛,動彈不得。

  婉娘隻好叫傅北墨追。

  傅北墨撒開腿,跑得飛快。

  “嫂嫂——”

  他很快追上顔芙凝,從她背上取了背簍。

  “嫂嫂去哪?
我陪嫂嫂去。

  顔芙凝笑意輕淺:“我怕是不能當你嫂嫂了,你可以喚我姐姐,這會子我想去挖點冬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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