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749章 夢境荒唐
顔芙凝驚愕:“你怎麼知道?
”
要知道那可是在成王府。
更何況藏書閣内守衛森嚴,閑雜人等壓根進不去。
男子無甚表情,嗓音淡淡:“你别管我如何知道,我給你機會解釋一二。
”
顔芙凝道:“小旭旭是北墨叫出來的,别不是我喊的。
”
“如此說來,龍須須是你喊的。
”男子冷笑,“呵,叫得還挺親熱。
”
“你吃醋啊?
”
“喊聲夫君,我原諒你。
”
“呵呵……”她跟着冷笑,“我不喊。
”
男子掐緊了她的腰肢。
力道之大,令她神情一變:“成了親再喊,你先放開我。
”
說罷,推他,反被他擁緊。
男子的手掌貼在她的後背,将她的身前緊緊貼往他的胸膛,倏然間,迫使她将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
“呃,傅辭翊,你别發神經。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們隻不過喊個名字覺得有趣,你就……”
說話間,顔芙凝眼瞧着他的耳朵緩緩變紅。
傅辭翊捏拳克制。
然,少女的氣息随着她的呼吸與說話,絲絲縷縷地噴灑在他的耳邊。
惹得他怎麼都控制不住血液的上湧。
顔芙凝噗哧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喂,你怎麼耳朵紅了?
”
男子立時放開她的後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莫對我動手動腳。
”
顔芙凝掙脫他的手,捏了捏自個手腕。
“你很好笑,分明是你拉我坐你腿上的,這會子竟然來論誰動手腳。
”
說罷,她從他腿上下去。
在邊上坐了片刻,起身回了自家車上。
不多時,兩輛馬車駛離成王府。
半道分開。
顔博簡掀簾看傅家車子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顯然是回傅家,疑惑問:“北墨,你哥來作何?
”
傅北墨嘀咕一句:“我也不知他來作何?
”
兩人遂看向顔芙凝。
顔芙凝攤了攤手:“我也不知他,奇奇怪怪,莫名其妙。
”
顔博簡歎息,再度看向傅北墨:“要不要送你回傅家?
”
“我跟你們回顔家,等會再騎馬回去好了。
”傅北墨說着,坦誠道,“其實方才我哥問我怎麼不把那人牙齒打落,他肯定認為我最近練武偷懶,此刻回去,肯定會被他懲罰。
”
他還不如晚一些回去。
但凡他再加一些力道,就能将那小子的牙齒打落了。
兄長從未發如此大的火,可見對他未能在比武時一招緻勝,很是不滿。
顔家兄妹聞言皆驚。
特别是顔芙凝。
某人不光知道他們對龍旭的稱呼,竟然對傅北墨未能打落晉王府世子的牙齒感到不滿。
他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兄妹倆對視一眼,當着傅北墨的面,沒議論。
到了顔家,傅北墨在南苑喝了茶後,才道了告辭。
兄妹倆這才聊開。
“三哥,傅辭翊竟然知道我們喊龍旭小旭旭,龍須須,他還知道北墨比武之事,你說他……”
顔博簡壓低聲:“你這未來夫君深不可測啊。
”
幸虧姓傅的是顔家女婿,不是對手。
——
待傅北墨回到自家,就被傅江逮住。
“北墨小公子,今晚你得加練一個時辰的功夫。
”
“我回來這麼晚了,還要練?
”傅北墨不滿。
“這是公子的命令,公子說了,你未能打落對手的牙齒,往後對手就會打落你的牙齒。
”傅江說着,指向庭院中已經哼哧哼哧在打木人樁的孟力,“此人今日未能跟着小公子你,公子也罰了他。
”
傅北墨氣得跳腳:“我不就一個人去尋嫂嫂玩了嗎?
”
他大聲沖着主院方向喊,仿若不滿的聲音能被兄長聽聞。
此刻的主院。
傅辭翊正在橘子樹下,聽冷風冷影彙報。
“今日成王府内的情況,公子早已清楚。
”冷風道,“晉王府那小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請的是最好的師父,陪練少說也有數幾十個,身手卻遠不如北墨公子。
”
冷影道:“公子,需要我們把他做掉麼?
”
“你們先别露面。
”傅辭翊冷聲道,“早早把他做掉,怎麼給他父母深刻的教訓?
”
“公子所言甚是!
”
傅辭翊一揮手,兩人便閃身離開。
他便踱步進了屋子。
院子外頭傳來傅北墨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一邊跑操一邊在罵他。
傅辭翊挑眉,顧自進了淨房。
坐到浴桶内,水溫适宜,水氣氤氲,不知不覺地,他閉眼小憩起來。
倏然間,身前坐個起女子。
光着身子往他身上撲。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女子後腰的胎記在水中若隐若現,仿若堪堪要綻放一般。
待他醒來,面色已然酡紅。
環視一周,淨房内哪有什麼女子?
可見自己在浴桶内做了個荒唐夢。
秋夜深深。
他到床上睡時,再度進入夢境。
醒來,再夢。
翌日醒來時,赫然發現連床單都需更換。
傅辭翊煩躁不已,将床單扯落。
倏然間想起一個關鍵點,昨夜又三夢,前一回也有三夢的經曆,皆是因為在白天被顔芙凝勾了所緻。
是否可以這麼說,隻要顔芙凝不勾他,他頂多夜裡一夢?
帶着這個疑惑,他觀察了幾日。
不去顔家,不與顔芙凝接觸,如此一來,确實每晚隻一夢。
可轉念一想,即便夜裡隻一夢,也足夠令他煩躁的。
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接連出現在他的夢裡,如此擾亂他的心緒,此般問題亟待解決。
畢竟今後要與他共度餘生的是顔芙凝。
遂在休沐日去了顔家。
見他過來,洪清漪命下人去裁縫院取喜袍。
“辭翊幾日沒來,可是公務忙?
”
“是,嶽母。
我想着能提前處理好的公務先處理妥當,如此新婚時,可多告假幾日。
”
“算你有心了,新婚時,确實該多陪陪娘子。
”
兩人說話時,顔芙凝趕來花廳。
正巧喜袍也送進了花廳。
洪清漪問:“喜袍可需再行試穿?
”
“不必了,嶽母,顔家裁縫手藝精湛。
”傅辭翊看向顔芙凝,“我想請芙凝幫我把個脈。
”
顔芙凝一怔:“怎麼了?
”
洪清漪關切的目光同樣看向傅辭翊。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段時日我睡眠不好,想請芙凝開個安神的方子。
”
洪清漪以為傅辭翊尋借口要與芙凝單獨相處,了然地笑了:“那你們先回房診脈,喜袍的話,辭翊回去時,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