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51章 招撩勾人
傅辭翊不接此話,轉而道了旁的:“我餓了。
”
此刻是下午,離吃晚飯還早着。
顔芙凝擱書起身:“今日買了面條,我煮面給你吃,你先吃點水果墊墊饑。
”
“好。
”
男子應下,跟她的腳步出了書房。
切了肉絲爆香翻炒後煮了面條,香味從這個院子飄到隔壁,面條尚未出鍋,将陸問風給引了過來。
他循着香味進了小廚房,笑吟吟開口:“芙凝,有我的份吧。
”
傅辭翊斜他一眼。
顔芙凝笑了:“還真沒有,我現煮,很快的。
”
說話時,盛出一碗給傅辭翊。
陸問風肚子咕噜一聲叫,砸吧嘴,看傅辭翊用筷子挑動面條。
“辭翊,這麼多面,你若吃完,晚飯要吃不下的,要不我幫你分擔?
”
“你餓,我也餓。
”傅辭翊沒有要分給他吃的打算。
顔芙凝含笑與陸問風道:“煮面很快的,等片刻就成了。
”
陸問風一屁股坐到傅辭翊對面,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吃面,咽了咽口水,話卻是與顔芙凝說的:“我不急,芙凝,你慢慢煮。
”
這三日在貢院吃的,那隻能是果腹。
特别是今日中午這餐實在不好吃,他勉強吃了點,此刻是餓得慌。
偏生此刻傅辭翊吃得慢條斯理,香味一陣又一陣地往他鼻孔裡鑽,惹得他更餓了。
肚子響得像打雷。
顔芙凝聽聞,笑着加快手速幫他煮面。
本以為此刻的氣氛和樂,再加晚飯時亦如是,她便以為傅辭翊對她私自與龍池安用飯一事不計較。
哪裡想到夜裡熄了燈,事情變得不同起來。
原本兩人好端端躺着的,他竟伸手撈她,從背後将她摟進了懷裡。
想起秋闱時他的行徑,顔芙凝噗哧笑出聲:“你該不會假裝沒考好,需要我安慰吧?
”
說此話時,她也不躲。
畢竟他的手還算老實,隻摟在她的腰肢上。
沒想到,他将下颌微微擡起,擱在了她的頸側。
說話的清冽氣息直沖她的耳朵:“考得還成。
”
顔芙凝悄悄揉了揉耳朵,微微躲開他些:“那你此般是何意?
”
男子卻道:“我考得還成,你不得給點獎勵?
”
“啊?
”
顔芙凝懵圈。
秋闱時佯裝考得不咋的,他要鼓勁。
而今承認考得還成,他竟要獎勵。
男子沒作聲,将腦袋從她頸側撤回,溫柔摸着她的發絲。
顔芙凝倏然反應過來:“傅辭翊,你該不會考得不好吧?
今次是不好意思說了。
”
“随你怎麼說。
”
男子的聲音倏然變沉。
顔芙凝聽到他聲音的變化,将身子挪開。
奈何會館的床不大,她再怎麼挪,他隻要胳膊一伸,就能輕松将她再度撈回去。
就在她的腰肢時刻準備再搭上一隻大手時,竟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直接跟着挪了過來。
她若想再逃,早已處可躲。
這床不同于他們家裡的床。
家中的床,隻床頭靠着牆壁,而這床,床内側靠牆。
她此刻就差将臉蛋貼往牆壁去了。
就在顔芙凝想要轉身理論的刹那,傅辭翊撩開了她後頸子上覆蓋着的發絲,涼薄的唇貼上了她的肌膚。
立時引起她的顫栗,驚呼出聲:“喂,你……”
下一瞬,男子的牙齒咬上了她的後頸子。
傅辭翊克制着力道。
鋒利的牙齒磨着她嬌嫩的肌膚。
少女肌膚滑膩似酥,靡顔膩理,仿若他再用一分的力,就能咬出一個血口子。
顔芙凝害怕極了,整個人瑟瑟發抖:“你屬狼的嗎?
專叼人後脖頸。
”
雖說害怕,但想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落下。
傅辭翊到底不敢太用力,隻片刻便放開了她,語聲淡淡,含着警告:“此乃懲罰。
”
顔芙凝怔愣:“懲罰?
”
轉過身去,伸手推他胸膛。
男子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捉了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着。
嗓音更是不疾不徐:“你夫君在考場,你竟去會見旁的男子,如此不得懲罰?
”
顔芙凝聞言惱了:“我又不是單獨與他見面,彩玉章銅等人都陪着的。
”
傅辭翊淡聲又道:“我怎麼聽說你與他兩人一桌?
”
“誰告訴你的?
”
“你别問誰說的,隻說是也不是?
”
實則無人告訴他,是他自己猜的。
依照龍池安的個性,隻要事出有因,又要與她多接觸,借口有多冠冕堂皇,便多冠冕堂皇。
虛僞至極。
顔芙凝又推他:“是,我與他兩人一桌。
可問題是他是郡王,皇帝親外甥,如何能輕易與影五等人一道吃?
”
“連他的身份都搞清楚了,顔芙凝,你對他很有興趣?
”
“傅辭翊,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今日你回來時,我就解釋過了。
”微頓下,她柔了語調,“我不與你吵嘴,還有兩場考試,萬不能影響成績。
”
“娘子都要被人拐跑了,春闱成績還重要麼?
”
不知怎麼的,在暗夜裡,此刻聽他這麼說,有種委屈巴巴的感覺。
顔芙凝心頭一軟,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春闱很重要的,還有我不會被人拐跑。
”
要跑,也是她自個跑。
當然這句大實話,她是不會說的。
旋即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
如此一來,她的身前豐盈不可避免地貼往他的胸膛。
傅辭翊喉結連滾幾番,終于擡手将她推開:“莫對我動手腳。
”
顔芙凝:“……”
她是徹底無語了。
抱他是安慰他,他竟這麼說。
今後這樣的男子,愛誰要,誰要。
她反正是不會要的。
不多時,夫妻倆背對背躺好。
大抵過了一刻鐘有餘,傅辭翊聽見她綿長清淺的呼吸聲,便知道她已經睡熟。
從離家開始,他實則有意無意地與她保持着距離。
小妮子臉蛋招人,身段撩人,嗓音勾人,時常會無端撩撥人心。
他若想在春闱取得自己滿意的成績,必須一門心思放在學問上。
故而,若能不碰她的手,他便不碰。
更遑論其他。
隻是從他回來那刻聽到龍池安與她見面的消息,他便極惱。
一直克制着。
然而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心裡仿若有個欲念在蠢蠢欲動。
此般欲念是什麼,他不想深想。
他隻知道,她想他高中狀元。
為了她所想,也為了他自己能掌握足夠的權力,他必須在科舉上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