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鸷權臣去種田

正文卷 第483章 戲演夠了

  第483章戲演夠了

  “傅辭翊,你這人是真心狠。

  “我心狠?

  “你知不知道,把人從睡夢中拉起來是件很殘忍的事。

  話雖這麼說了,她還是乖乖下床穿衣。

  傅辭翊抱臂靠牆等在一旁:“我就說你吃不消。

  “我才沒有吃不消,方才我正做夢呢,現在夢斷了,就是被你扯斷的。

  顔芙凝完全沒有睡夠,但此刻穿衣的速度頗為利索,長長的發絲全都攏到一處,編了根麻花辮,發尾處僅用一根發帶綁住。

  完全沒有旁的飾物。

  傅辭翊眼眸一亮。

  知道她美,沒想到此般簡單的打扮還挺順眼的。

  顔芙凝動作很快地洗漱,而後拎了包袱,沖門口靠牆站着的某人道:“走。

  夫妻倆出了客房,其他人已經等着他們了。

  一行人用罷早飯,旋即登車啟程。

  驿丞見狀,連忙帶着驿卒拎了兩袋幹糧過來。

  “連夜做的烙餅,小小烙餅不成敬意,還請大人收下!

  傅辭翊讓傅江傅河收下,颔首道:“多謝。

  驿丞又道:“此次澎州水患頗為嚴重,大人乃聖上欽派,想來定有辦法解決水患,下官替百姓謝過大人了!

  說罷,恭敬作揖。

  傅辭翊還禮:“傅某定當竭盡全力。

  雙方相互道辭,不多時傅辭翊一行人離去。

  驿丞對着他們的馬車揮手。

  驿卒不解:“大人為何對傅大人如此恭敬?

  驿丞道:“你不懂,澎州每次水患皆嚴重,因此當地百姓一直富不起來。
而今災情又起,可謂民不聊生。
曆年來,極少有大臣在水患時趕來,以往都是水患過去了,裝模作樣地來一趟。
而今不同,這位年輕的傅大人若能治理好水患,前途無量啊。

  驿卒颔首:“大人說得是,屬下旁的不懂,但知道他們昨夜很晚才到,此刻天還沒大亮就出發。
如此趕時間的,就是個好官。

  說着,他也跟着揮手。

  顔芙凝掀簾瞧着,待車子拐了個彎,瞧不見了,她才放下車簾。

  “在一線的官員都知道水患嚴重,而京城的官員唯恐避之不及。
”她歎了口氣,起身拉開去往裡間的門,喃喃道,“不行,我得再睡片刻,把夢續上。

  傅辭翊聽着她的感歎,正要說幾句,猛然聽到後頭一句,嗤聲:“夢還能續上的?

  “隻要我想,就能!

  顔芙凝将門關上,脫了外衫鞋襪,爬上床就睡。

  今早的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現代。

  爺爺奶奶知道她回來,很高興。

  就在他們要相見時,她被某人拉醒。

  然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不能入眠,更遑論将夢續上。

  莫非是中途用了早飯,亦或換了張床的緣故?

  又或者,此番經曆暗示她再也回不去了?

  趿了鞋拉開門:“傅辭翊,我睡不着了。

  男子道:“睡不着就不睡,午後睡午覺罷。

  “不行的,我想繼續做夢。

  傅辭翊聽到她嗓音含了哭腔,轉頭瞧她:“怎麼了?

  顔芙凝隻好說:“我夢見自己的家人,可是要見面的時候,夢就斷了。

  傅辭翊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女不過是個渴望有家人的孩子。

  當即起身,進了裡間,讓她躺回床上,自己則輕撫她的後背,哄她入睡。

  顔芙凝沒再做夢,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許是睡眠充足,亦或她早接受自己回不到現代的事實,便不再糾結夢的事。

  她的情緒變化,傅辭翊看在眼中。

  這一路舟車勞頓,與嬌滴滴的她來說,确實是件困難之事。

  “明日便能抵達澎州,屆時局面棘手。
顔芙凝你若後悔,我在此地将你放下。

  “我不後悔與你同行。
”顔芙凝蹙眉看他,心底卻雀躍不已,“你是不要我了嗎?

  他最好說,對,不要了。

  那她就走。

  至于藥材,她寫幾張方子,澎州當地肯定有不少醫者,屆時由當地的醫者處理她采買的藥材便是。

  到時候天高海闊,任她翺翔了。

  卻不想男子道:“我的意思是等水患過去,再來此地接你。

  小妮子這問題問得,什麼叫要不要?

  顔芙凝黛眉擰緊,拉住他的手指,嬌嗔着道:“夫君,我可舍不得你,為妻想随你同去澎州。

  傅辭翊聽得耳朵發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自個的手指抽出。

  她目的是什麼,他不得而知。

  但直覺告訴他,什麼舍不得,不後悔,全是瞎話。

  瞧他模樣十分嫌棄,顔芙凝抿唇憋笑:“你瞧我多好啊,善解人意。
蔡慕詩雖說也考慮了你的前程,可她不會如我一般支持你呢。

  男子毫不給情面地揭穿:“顔芙凝,戲演夠了。

  顔芙凝終于笑了。

  男子掃她一眼,也不計較,隻命加快車速。

  翌日上午,傅辭翊一行到達澎州地界。

  官道已被水淹。

  好在官道相對旁的地高些,水深三寸餘,馬車尚可緩慢行駛。

  但官道兩旁的田地已成汪洋大海,如此一來,農人必定顆粒無收。

  顔芙凝扒拉着車窗,喃喃道:“澎州地勢較低,連日大雨,周圍州縣的水全往澎州流淌,災情委實嚴重。

  說着,她轉頭看某人。

  傅辭翊神情冷冷,目光穿過她掀着的車簾往外。

  澎州的情況比他想得更難。

  想以此為契機,怕是困難了。

  兩輛馬車的速度仿若龜速。

  行到下午,靠近澎州府時,由于水面渾濁,已然分不清哪是官道,哪是田地了。

  忽然間,李信恒勒了缰繩,與車内道:“公子,前頭剛剛有輛馬車翻倒,我們若讓行,大概也有翻倒的可能。

  傅辭翊淡聲道:“先停車。

  顔芙凝聞聲往窗外一瞧。

  隻見有輛馬車側翻在一側,因此攪動了水面,導緻看不清官道與田地的界限。

  而田地低窪,車轱辘一旦陷進去,馬車立時倒翻。

  眼瞧着對面的車子漸漸往水下沉去,她眼眸一縮,喊出聲:“不對,水如此深,那處不是田地,而是水塘亦或河道。

  她說話的檔口,兩個車夫各自抱住馬脖子,人與馬在水中撲騰。

  與此同時,車廂内傳出呼救聲:“救命,救命啊。

  咕噜噜幾聲水泡聲響起,呼救聲漸息。

  很快,水面隻露出車頂一角,可見水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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