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鸷權臣去種田

正文卷 第26章 莫名緊繃

  被人這麼一喊,胡家人又做賊心虛,當即要跑。

  “我可不怕你們,是人是鬼,我要看個清楚。

  傅北墨大喊着給自己壯膽,擡手提高燈籠去照他們的臉。

  胡阿靜被傅北墨攔了去路,生怕被照到臉,曲肘擋住。

  “所幸已經毀了一半的莊稼了,阿靜,你傻愣着作甚?
”錢氏拍着大腿喊自個閨女,“快跑啊!

  聞聲,胡阿靜拿着鐮刀的手推了傅北墨一把。

  田埂濕滑,傅北墨本就站不穩當。

  這會子被人一推,仰天摔往地上,手臂揚起,被鐮刀剌了個口子。

  嘶啦一聲。

  衣料破裂的聲音響起,在甯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緊接着便是重物摔地的悶響。

  胡阿靜知道自己的鐮刀割到了人,心頭一慌,将鐮刀丢在地上,落荒而逃。

  為了能盡快毀掉莊稼,今夜的鐮刀都是磨快了的。

  衣袖割破,皮肉肯定傷到。

  胡阿靜不敢想傷到何種程度,撒開腿,越跑越快。

  傅北墨腦袋發沉,待他滿身泥濘地爬起來時,胡家人早都跑遠了。

  他撿起燈籠,看到地上有一把鐮刀,順便也撿了起來。

  回到家,他不敢說自己因為想去認田裡的路,去了田間。

  他怕說出來,嫂嫂不會再誇他。

  經過東廂房門口,他被傅南窈喊住:“北墨,你怎麼回事,手怎麼在滴血?

  傅北墨這才覺得手臂發疼,低頭一瞧,鮮血順着手指往下滴。

  看到血,他頓時哭出來。

  傅南窈急得吼他:“哭什麼哭,快說你去哪了?
身上怎地如此髒?

  傅北墨哭道:“出去摔了一跤,地上這個東西,割到了。

  他隻想說是鐮刀割到了他,想到鐮刀是自己在地上撿的,便說了這麼句話。

  在傅南窈聽來,是弟弟在泥路上摔倒,而地上有鐮刀,就這麼被割到了。

  遂問:“鐮刀割的?

  傅北墨:“嗯。

  不光傅南窈如此認為,婉娘也這麼想。

  聽說傅北墨出了事,顔芙凝從房中出來看。

  看他後背全是泥,手還在滴血,便叮囑:“北墨,你身上得洗洗幹淨,千萬不能弄髒傷口。

  言罷,進竈間準備熱水。

  好在如今天冷,竈間一直備有熱水。

  待顔芙凝将熱水舀進盆裡,往裡摻了冷水後,傅辭翊便來端走。

  婉娘瞧不見,心裡便更急,她不知道兒子傷到何種程度。

  連帶着說話的嗓音都開始發顫:“北墨身上髒,快去沖沖幹淨。

  傅北墨邊哭邊将身上的外衫脫下,往茅房走去。

  男子洗澡就在茅房的隔間内,用水盆直接沖。

  傅辭翊将水端進去,取了傅北墨脫下來的衣裳出來:“我看過了,手臂上有道口子,好在隻是傷到皮肉,沒什麼大礙。

  話落,他拿了幹爽衣物給傅北墨送進去。

  婉娘聽到大兒子的話,這才放心些許。

  沒多會,傅北墨洗幹淨出來,袖子卷起,受傷的胳膊露着,傷口肉眼可見地在滲血。

  此刻他雖說沒哭了,但眼淚水還是挂在臉上。

  一家子來到堂屋。

  借着燭光,顔芙凝細細瞧了他的胳膊,溫柔道:“幸好隻傷到了皮,包紮就好。

  傅北墨點點頭。

  傅辭翊卻沉聲道:“天黑以後不許亂跑。

  頗具威嚴。

  傅北墨又哇地哭出來。

  顔芙凝柔聲道:“北墨很勇敢,疼就哭,不疼的話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傅北墨打了個哭嗝:“好。

  顔芙凝“嗯”了一聲,回房拿了上回自己用剩下的布條,給傅北墨包紮。

  一圈一圈往傷口上纏繞,為避免弄疼了他,她纏得細緻。

  傅辭翊盯着她的動作,看她的手指沒有碰到傅北墨的手臂皮膚,莫名的緊繃感消散不少。

  忽而,她隔着布條輕觸北墨的傷口,問:“這樣的松緊度,你疼不疼?

  傅北墨尚未回答,傅辭翊蓦地出聲:“我來綁。

  此話說得突然,惹得顔芙凝擡眸看他:“你确定?

  晶亮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光滿是狐疑與警惕。

  仿若在說:上次給我包紮時,你綁得那樣緊,忘記了?

  傅辭翊眉梢微挑,不語。

  傅北墨搖搖頭:“不疼,嫂嫂,我不疼。

  “不疼就好,北墨是男子漢,很勇敢!

  說着,她給他包紮好,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又聽到嫂嫂誇贊,傅北墨終于停了哭泣,面上的淚痕也抹了去。

  “見”小兒子終于不哭了,婉娘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北墨啊,往後夜裡不好亂跑,知不知道?

  “知道。
”傅北墨撥了撥手臂上的蝴蝶結,又指了指扔在門口的髒衣裳,“衣裳破了,嫂嫂縫。

  顔芙凝:“呃,我不會縫啊。

  這是真話,現代時,她從未縫過衣裳。

  家裡人全都看向她,就連婉娘亦如此,将臉轉向她的方向。

  顔芙凝尴尬地笑笑。

  她倒是縫過皮膚,外科縫合技術這門課滿分。

  傅南窈忍不住嘀咕:“嚴家真的是嬌養了你,連女紅都不必學。

  要知道,女紅不會的女子很難尋到好婆家的。

  而此女竟然嫁給了她哥。

  也不知此女前世修了什麼福?

  顔芙凝更是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摸了額角。

  婉娘打圓場:“不會沒關系,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女紅的。

  傅北墨卻大聲道:“不,嫂嫂會的,嫂嫂很厲害,什麼都會!

  “她不會。
”傅南窈語含鄙夷,轉眸看向弟弟,眼帶得意,“我給你縫,保證縫得精緻。

  處理好了傷口,幾人各自回房。

  顔芙凝跟在傅辭翊身後,亦步亦趨地走着。

  傅南窈見狀,輕輕笑了。

  不會女紅的女子,要被哥哥嫌棄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西廂房傳來争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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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是正月十五。

  清早,傅辭翊端坐窗口抄書。

  不去打擾他,顔芙凝打算獨自去鎮上賣冬筍,順帶買些做湯圓的食材。

  傅北墨很懂事地背起背簍:“嫂嫂,我幫你。

  “你的手臂……”

  “一點都不疼了。
”他動了動手腕,“真的不疼!

  顔芙凝這才同意他幫忙将背簍背去村口。

  叔嫂倆經過村中大樹旁,聽到有人在說莊稼被毀了。

  顔芙凝側耳細聽,他們好像在說:“就是傅婉娘家那幾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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