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救命,将軍又有麻煩了

初出茅廬 第5章背後眼睛

  “小黑鼠~長得醜~一對招子賊溜溜~”

  宇文晟愉悅、清調哼着一曲,手中把玩着那個木匣子。

  副官王澤邦掃過一眼,面露震驚:“将軍,這陳師的機關盒……”

  “是啊,被隻小黑老鼠打開了。

  “我們找遍太原最頂尖的匠師都束手無策的九珑機關盒,她怎麼可能……可陌野會舍得派一個可以打開九珑機關盒的匠師來當細作?

  近衛蔚垚垚,狐狸眼一動:“會不會咱們誤會了,其實她根本不是刺鲉族,不是說刺鲉族的人最厭惡病弱漂亮的男子,遇上必殺之,可剛才她并沒有對将軍動手啊。

  總不能是他們的将軍不美,不病弱吧?

  是啊,沒動手,可她動嘴了!

  王澤邦忍怒,一眼掃過去:“那就更可疑了,再說根據線報,巨鹿國的刺鲉族,膚黑、力超常人,除了她更符合要求,還有誰?
或許,這一切都是陌野的陰謀,他特意派了個反骨的刺鲉族,隻為籌謀更大的陰謀。

  哦。

  這麼一說,他們全都恍然了。

  果然越醜的人越卑鄙,好一個陰險狡詐之輩!

  宇文晟沒發表意見,他不急着打開九珑機關盒,探知裡面的秘密,而是翹起嘴角:“該去抓老鼠了,一隻、兩隻、三四隻……最狡猾的小黑鼠,逃到哪了呢?

  衆人一聽将軍又愉悅地哼起歌,連大氣都不敢出,誰敢惹快壓抑不住殺意熾盛的活閻羅啊。

  ——

  鄭曲尺一路跑到下遊,見沒人追來,這才暗松一口氣。

  但她卻不知道,在暗處,一支鋒利的箭矢正對準她的後頸處,随時準備奪其性命。

  鄭曲尺在美人驚魂後,想起之前被打斷的運木計劃,于是一掉頭,就鑽進了樹林中。

  “嗯?

  目标忽然消失,宇文晟等人被她突出其來的行為打斷了狙殺。

  “她進林子裡想做什麼?

  他們派了一個斥候前去查探。

  不一會兒,斥候出來禀報。

  “她……找到了很多藤條。

  藤條?

  她的行為倒是越來越怪了。

  因為想看看她究竟打算做什麼,于是宇文晟等人耐着性子,繼續盯着她。

  鄭曲尺找來藤條,是為了編織一張網。

  藤條柔軟堅韌,用它來織網可托重物,隻是由于這張網過于大,因此編網時需要提前在腦中盲構好每一步,她的速度很快,因為這是她的強項。

  不大一會兒,她腳下就鋪好一張藤蜘網。

  “她好厲害啊,這麼大一張網,我看都眼花缭亂了,但她的手卻片刻未停。
”蔚垚看得津津有味。

  王澤邦不以為然。

  網好了,她一路走走停停,最終在一處淺灘停下。

  她利用兩岸的樹木,将網架在淺灘内,并且她還找到河流最窄的位置,從河灘搬了很多大石頭扔進去砌壘,造成分流減壓。

  “她這是在布置什麼機關?
”王澤邦眼神一暗。

  “你看,她又往上走了。
”蔚垚驚道。

  宇文晟:“跟上。

  鄭曲尺是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全程跟蹤監視,她小跑着回到堆積圓木的河灘,掄起袖子,就拖起木頭,直接朝河裡扔去。

  噗通——很快,河面上全是浮木在飄流。

  王澤邦臉色一沉,氣得咬牙:“她果然是想破壞營寨修建,竟将伐木都扔了。

  他剛說完,卻見鄭曲尺追着浮木一路朝下流跑。

  “我瞧着不像,你忘了她在下面做的機關?
”蔚垚提醒他。

  “跟上去看看。

  宇文晟也起了興緻。

  他們一趟一趟地跟着她來回,直到随她一道重返河道下流,卻見河面上竟密密麻麻全都是木頭。

  有些被沖上河床,但更大部分被攔截在她之前布置的藤網内。

  總之,剛被扔的,好像一根沒少。

  見此情景,鄭曲尺滿意藤網的承重,沒被水速加重力給撞破。

  她一根接一根将它們拖上岸。

  此時她離營寨的距離,僅餘一片小樹林,四百米不到,來回一趟隻需十分鐘。

  這是她計算出兩點一線的最短直線。

  若是之前那般純人力搬運,三人擡一根木頭得走一個時辰,每天需幾十個人來回替換才能達到基本用木需要。

  掃過林後隐約可見的營寨,宇文晟是第一個看透她想法的人。

  “她可真敢想,利用水流載物這種方法,這麼短時間就将全部木頭運到營寨附近了。

  王澤邦也是吃驚。

  “她,為了潛入敵營内部,當真拼命啊。

  蔚垚驚歎:“你們不覺得她這麼小隻,卻輕松拖起這麼粗根木頭很不正常嗎?

  宇文晟壓下弓箭手:“這麼有趣的小黑鼠,就這麼殺了,倒是可惜了。

  王澤邦皺眉:“那……”

  這時,“轟隆”一聲,不遠處的營寨突然傳來一陣重物坍塌的巨大聲響。

  面上的笑意逐漸深沉,宇文晟看過去:“瞧瞧這群被人投放進來的老鼠,又開始不安份了。

  ——

  鄭曲尺這頭也聽到動靜,她考慮了一下,決定先将木頭留在河灘吹幹,快速趕回營寨。

  剛回來,就見雷公一臉鐵青,旁邊是一臉為難的青工,還有臉都氣紅了的癞痢頭。

  “這就是你說的懂?

  看着辛苦搭建了兩天的瞭望塔就這樣摔成廢渣,其間所耗時切割、尺量跟搭建,全毀于一旦,工匠們眼睛都氣紅了。

  癞痢頭嘴硬叫嚣:“就是啷個修的,肯定是你們沒按照我的要求來!

  “哪一處沒按照你的要求!
地基不穩難道還怪我們上面擺不正?
”青工後面的工匠立馬反駁。

  “莫吵了……”青工深感無力。

  眼看這都要打起來了,偏這時地面忽感細微震動,衆人停下了争吵,都茫然又驚懼地看向轅門。

  循着那滾滾煙塵的方向極目遠眺,看到的卻隻是一匹又一匹的戰馬奔騰而來,尤其領首那一匹駿馬,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英姿令人感歎。

  這一動靜直接掀翻了整個營寨,隻見一直躲事的監工跟縣裡派來的小吏趕忙沖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這支強悍又英武的騎兵軍團上方飄揚的紅色旗幟時,瞳孔徒然放大,“撲通”一聲,應聲就給跪下了。

  顫顫巍巍喊道:“拜見宇、宇文大将軍……”

  在場的工匠一聽,先是發怔,當後知後覺意識到宇文大将軍代表着什麼的時候,也都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恭候其莅臨。

  在場唯一站着的鄭曲尺:“……”

  撲面而來的狂風如同那逐漸欺近的龐大威壓,她暗罵了一句萬惡的舊社會,也縮着身子趴在了最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雷的馬蹄聲變成了雨打瓦礫的哒哒聲,沒人敢擡頭直視,直到被一股腥風陰冷的氣息籠罩在頭頂。

  陰影之下,他們忍不住哆嗦起來,頭也伏得更低。

  連鄭曲尺都是第一次感受來自鐵血戰場上,生死皆全由人主宰的戰栗感。

  “我軍駐紮的營寨,你們就是這樣給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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