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858章 沒開竅
辭暮不遠不近的跟在幾人身後。
不論陸朝朝何時回頭,他都靜靜的守護著她,就像,守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柳元君悄悄拉了拉陸朝朝衣袖。
對著她擠眉弄眼。
陸朝朝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元君可是有眼疾?
”
柳元君臉上一僵,尷尬的看著她,又見昭陽姐姐眼中澄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
她莫名的同情辭暮。
姐姐好像還沒開竅……
真可憐啊。
“怎麼了?
”陸朝朝迷茫的問她,柳元君的眼神透著幾分無奈,幾分恨鐵不成鋼。
這倒讓她驚訝。
“沒事沒事……”柳元君幽幽的嘆口氣,嘖嘖,好好一美人不開竅。
難怪辭暮總是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陸朝朝牽著柳元君來到朝陽宗辦事處,還未進門,柳元君卻是停在門口不願入內,臉上遲疑不定:“姐姐,要不……算了吧?
”
“我爹孃兩族都測過靈根,族中並沒有靈根,元君……應當也是沒有的。
”
“我……我不想測了。
”她站到門口,仰頭看著朝陽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面上生出幾分膽怯。
陸朝朝偏頭看向她:“你是不想入宗門,還是……害怕見到周岑呢?
”
柳元君臉色微白,緊咬著下脣,低垂著頭。
如今的周岑已是天之驕子,她害怕面對他。
不可否認,她面對周岑心中是自卑的。
如今的周岑就像高不可攀的明月,而自己,卑微到了塵埃。
“何必因渣男阻礙自己的大好人生呢?
元君,有些路你得自己走。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前方是荊棘還是鮮花呢?
”陸朝朝輕輕推她一把。
朝陽宗在每個城市都設置了測靈臺,每個月都會定時測靈。
今兒來測靈的並不多,隻有十多個。
大部分都是幾歲的孩童,唯有柳元君鶴立雞羣的站在其中,讓她頗爲不好意思。
她排隊站在末尾,周家表妹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笑,躬身與面前少女說話。
少女隻露出半張側臉,身形姿態皆是上等,瞧著便出身不凡。
“小郡主,表哥正在裏邊測靈呢……知道你來,他一定開心。
”表妹傅臻語氣熱絡,面上隱含著巴結。
這便是長公主那對龍鳳胎,長子單靈根,女兒雙靈根。
小郡主眉宇飛揚是個明豔的美人,雖還未及笄,但容貌卻是一等一的絕色。
“多謝。
”小郡主雖是朝陽宗天之嬌女,又是皇室中人,但性子卻並不跋扈,反倒頗爲有禮。
傅臻笑著將她迎進去,才又回到門口維持秩序。
她隻測出五靈根,在朝陽宗隻能做外門弟子。
但在凡間,五靈根也算是修士,族中對她亦是極好。
要知道,她母親是作爲填房嫁進門的。
而父親早有嫡子,長兄壓在上頭,母親又隻生了她一個,勢單力薄。
幸好,她入了朝陽宗。
如今在傅家,也算挺起腰做人,讓母親引以爲傲了。
而孃家表哥周岑擁有雙靈根,更是讓她們孃家在傅家地位攀升。
便是父親,如今也敬著母親,不敢似從前對待。
她嘴角勾起幾分笑,原本她想方設法的與表哥親近,隻等將來與周家親上加親。
那時,她還恨柳元君佔著表哥未婚妻的位置。
可現在,表哥與那柳元君退了婚。
如今周家正與小郡主相看,她便熄了這個心思。
一旦周家與皇室接親,連帶著她與母親水漲船高,她分得清孰輕孰重。
一擡頭,便見柳元君正靜靜的站在隊伍中。
傅臻嘴角的笑容霎時沉下來,連眉眼都帶著幾分不悅,她黑著臉下臺階氣沖沖朝柳元君走去:“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
“表哥已經與你退了婚,你竟追到這裏來?
”
“這裏是什麼地方?
也是你們撒潑的地方!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
”傅臻壓住聲音惡狠狠地盯著她,看著她的目光不屑又嫌棄。
“還不快走!
別以爲纏著岑哥就會對你心軟!
你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若不是仗著小時候有幾分情誼,你連認識岑哥的機會都沒有。
他身邊,可都是能上天入地的修士!
”
“走走走,趕緊走。
”傅臻想起方纔小郡主入內,不知被柳元君看到多少。
深怕柳元君壞了周家與小郡主的好事,警惕的看著她。
柳元君嗤笑一聲:“你倒是好笑,你一個看門的,與門房無異了。
倒能將進門的客人往外趕?
”
柳元君此話可氣的傅臻面色通紅惱羞成怒。
傅臻是周岑的表妹,柳元君小時候見了她可是客客氣氣的。
這些年有什麼新奇玩意兒都沒忘記她,如今,竟這樣對她說話?
?
“你……”傅臻指著她有些難堪。
她在朝陽宗隻是外門弟子,但平日裏有表哥,倒也沒被人打過臉。
此刻被柳元君指著鼻子嘲諷,氣得心尖子生疼。
“還有,這可是朝陽宗的地盤,我來不來,不需要你同意。
”
“周岑還不值得我費心思,既然退了婚,我與他便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別將我與他放在一塊兒,我嫌惡心。
”柳元君如今就像豎滿尖刺的刺蝟,逮誰刺誰。
剛說完,便見屋內出來幾個人。
幾個身姿綽約的年輕修士穿著統一的衣裳,皺眉看向此處。
周岑眉頭緊蹙,身後站著的小郡主正好奇的打量她,但眼底並無惡意。
“周兄,這位……便是你的未婚妻?
”身後有小修士問道。
周岑還未說話呢,便聽得傅臻急忙解釋:“她哪裏是什麼未婚妻,不過是兩家口頭說笑罷了。
後來柳家夫人去世,這婚約就不了了之。
各自嫁娶,互不相乾呢。
”
“是吧表哥?
”
周岑看了柳元君一眼,他與柳元君相識多年,見她雙手緊緊攥著手絹,小臉蒼白,知曉她心中定是懼怕至極。
心底忍不住嘆息,但又無可奈何。
他與小元君訂下婚事,這些年怎會沒有半點情誼呢。
但母親說得對,他如今已不再是凡人,總歸要爲周家爲自己謀劃謀劃。
他不能娶個拖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