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20章 太孫登基在開春
東樞有了南寰的煉鋼法,這事瞞的死死的,南寰的使臣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重心還在東樞的人才培養上,同時對問心學院産生了興趣,就想要知道東樞是怎麼培養才俊的。
同時華小二依然每日拉着谷梁延去逛街,在不經意之間套出來許多的消息,他的哥哥說,他已經是立了大功的人了,要繼續立功,連娘親都說他厲害,他現在是幹勁十足。
谷梁延原本是抱着摸東樞底的目的來的,結果很快就迷失在他小表弟為他張羅的各種節目裡,傍晚的時候輪流到幾位表兄府上吃酒,覺得表兄們都很和善,連表嫂們的性格都好,日子過的好不快哉。
可以說徹底放飛了自我。
日子不經意間到了臘月,皇太後病了一場,兒孫們全都伺疾在跟前,皇後也不吃齋念佛了,帶着後宮那些覺得日子了無生趣的妃嫔每日探望,夏生歌等幾個妯娌更是不敢懈怠,許是皇帝太後憂心自己也病倒了,朝政上的事全數交給了太孫主理。
雖然華修睿雖還未登基,卻已經是大權在握,在紛亂的政務中遊刃有餘,他的天策府也因為選拔出了能人得以擴充,偶爾也有不錯的提議送上來,讓他進一步樹立了自己的威信。
華旌雲和安伯軒等人回來的這日京城下了一場大雪,原本計劃三個月才回的他們,一個惦念自己的王妃和孩子們,一個惦念自己小郡主會不會被其他狂蜂給捷足先登,那是點燈熬油的辦差。
尤其是安柏軒,那勤奮的勁兒都讓華旌雲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不長眼的劫匪,雖然根本就不需要安柏軒出手,但迫切想要表現的他還是充分展示了自己出色的身手,成功拿下劫匪,從此‘王爺’成‘六叔’,關系更進一步。
“六叔,聽說南寰的使臣來了。
”
得了下面的人傳話,安柏軒趕忙告訴了華旌雲這個事,但華旌雲能不知道嗎,隻聽他道:“稍後你直接回府,休整一日後再到商部,将這次出門事和紀銘彙報一下。
”
安柏軒升華了,覺得六叔這是在關心他,肯定是被他一路的表現感動了,不枉費他艱辛的付出啊,隻見俊美的少年郎憨厚一笑,“六叔,我不累。
”
華旌雲沒再說話,心想你不累我累啊,真是一點都不靈光。
已經知道王妃帶着孩子們宮裡,華旌雲讓人加快的速度朝着宮裡去,對安柏軒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原本想着要夫妻溫存一番的華旌雲剛到東宮文綿綿催着他去皇太後請安,然後去皇帝跟前伺疾,兩位老人都病了,什麼情情愛愛都得要靠邊站,華旌雲就喝了一口水,就從中午伺疾到了傍晚,因為病中的皇帝很想知道朝陽城的事,也很想知道華旌晖一家的事,剛說完都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林妃又來了,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好不好,孫子好不好
“我看父皇病的也不重啊。
”
華旌雲再強也不是鐵打的,何況他覺得自己有點年紀在身上了,一路折騰着回來都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他父皇給拿下了,“我感覺此刻我躺下,情況看起來應該比父皇還要嚴重些。
”
文綿綿失笑,“之前還是嚴重的,這兩天好多了。
”
“另外皇祖母也是又險了一下,休息了幾日又好些了。
”
華旌雲都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運,隻能托着疲憊的身軀去洗漱,什麼情情愛愛的真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抛開了,安柏軒可沒有,才過了一日就打着要彙報重要事情的幌子摸到了東宮,成功見到了玉鸾,玉鸾興緻勃勃抱出已經長的油光水滑的肥貓給他看,兩人笑眯眯的說了好一陣話,直到文綿綿咳嗽了一聲安柏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到了臘月中,已經休養了一陣子的皇帝再一次上朝,百官跪拜,皇帝依然沒有插手朝政的意思,等到所有事都商議完畢皇帝這才開口,這一開口就将太孫修睿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來年開春,具體是幾日還得要欽天監擇選,同時讓禮部可以準備操辦了。
皇帝登基儀制極其繁瑣,哪怕是還有幾個月禮部也是覺得相當緊張,覺得這個年都過不好了,但依然讓他們很是興奮。
百官們心裡也是早有預料,并沒有什麼意外的,至于華修睿更是沒意見,于他而言遲早的事而已。
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讓本就熱鬧的京城更添熱鬧,開始期盼新帝登基後會有什麼新的政令,他們會不會因此受益。
東樞的人在高興,南寰的人覺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的太子要在這裡過年的,來的時候皇後娘娘有交代,讓他代母盡孝,但過了大年十五他們就要啟程返回,現在太孫要登基,日子還沒定,他們要怎麼辦?
走了?
好像于理不合;
不走?
在東樞的時間實在太長,他們擔心自己的老巢會生變故。
糟心!
不管他們怎麼安排,太孫的登基大典開始如火如荼的安排起來,至于太孫的母親那是再一次的水漲船高,無數的夫人前來拜訪,其目的都不言而喻,文綿綿是不勝其煩,就在這樣的日子裡衆人等來大年三十,就在大将軍府正在熱熱鬧鬧吃團圓飯的時候,文淩霄帶着耘陽以及孩子回來了。
衆人歡喜的迎出去,等到人進了屋才發現耘陽是大着肚子回來的,吓的文夫人當場就請了隔壁王府的府醫前來給她請平安脈,得知無事後雙手合十念着菩薩和列祖列宗保佑。
這一次文淩霄夫妻回來就不會走了,文淩霄要接了他父親的位置,依照他的功績雖然遠不如他的父親,但他鎮守北襄州有功,能讓西津不敢來犯那也是有本事的,關鍵是,他是太孫的舅舅,他掌兵符沒有誰不服。
等到文綿綿見到耘陽的肚子時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神,随即會心一笑,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幾個月了,感覺如何?
”
耘陽說六個月了,“估算着修睿的登基大典我是看不到了,坐月子呢?”
文綿綿說不見得,萬一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