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誰想跟你結婚?
拿着小紅本從民政局出來時,沈茵仿佛雙腳踩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如置夢幻中,“我們領證,我能發個朋友圈嗎?
”
“能啊
得到肯定回答,沈茵彎唇道:“好,待會兒上車我修個圖再發
江嶼川牽着她,兩人往車邊走。
沈茵又問:“對了,我們領證這麼大的事情,要不要晚上請晚晚來家裡吃飯?
”
江晚畢竟是他的親妹妹,沈茵不敢怠慢。
聽到江晚的名字,江嶼川眸光冷了下去,“不用,她最近找了新工作比較忙。
你這兩天不是想吃火鍋,想吃哪家?
晚上我們自己去吃
沈茵沒多想,“好啊
上了車,沈茵把在民政局拍的照片修了修,加了個濾鏡,發了個九宮格到朋友圈裡――
“新婚快樂,江先生
……
禦景園裡。
晚上,趁着小相思在兒童房寫作業的功夫,薄寒時和喬予偷偷溜了出去。
張媽站在小相思房間門口,替他們打掩護。
院子裡車子引擎聲一響,小相思聞風而動,丢下手裡的鉛筆和橡皮就跑出來,“張奶奶,爸爸媽媽已經出去了嗎?
”
張媽笑着說:“剛開車出去,小祖宗,你就安分寫作業吧,明早你還要上學呢,你爸媽出去約會還不知道多晚才回來,你跟他們出去,明天學都上不了!
”
“哼!
說好帶我的!
騙子!
跑這麼快?
”
“你爸媽是大人,大人出去約會要做大人做的事情,帶你一個小電燈泡怎麼做?
快進去好好寫作業吧,你爸爸說了,今晚你要背十個英語單詞,他明晚要抽查的
張媽邊說,邊推着小相思進去寫作業。
小相思皺着小眉頭,好奇的問:“張奶奶,大人約會都做什麼事?
”
不就是看電影喝奶茶?
還有什麼更好玩的事,她不知道?
張媽怎麼好意思說,隻敷衍道:“咳,大人約會,能做的事很多,不過你快點背單詞吧,不然明晚默寫不出來又要挨揍
她才不怕,努着小嘴說:“媽媽在家,默寫不出來,爸爸也不敢揍我
“……”
……
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出禦景園一段距離後,喬予下意識朝車後看了幾眼。
“我們就這樣撂下小相思偷跑出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
吃晚飯的時候,她還答應了小家夥,晚上帶她一起。
結果,薄寒時直接把她擄走了……壓根沒打算帶小相思。
男人晦暗不明的看她一眼,勾唇道:“我們晚上約會的内容,你覺得适合帶她這種小屁孩兒?
”
喬予面上一熱。
是哦,哪家好人家爸媽帶孩子去私密影院的?
不過這種偷溜出去過二人世界的感覺,還不賴。
薄寒時選了一家隐私性極好的小衆影院,在環球港商圈那邊,開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
喬予坐在副駕上,手機裡跳進來一條微信。
南初發來的:【卧槽!
你去看沈茵的朋友圈!
她真的和江嶼川領證了!
】
喬予倒是不意外。
畢竟,昨晚她就收到了他們的結婚請柬。
點進朋友圈,往下劃拉沒多久,就看見沈茵那條。
九宮格照片,每一張都很有氛圍感。
她點了個贊退回來。
南初又發來消息,不過這回是語音:“沈茵真的不介意江渣曾經把她當做替身嗎?
還是她出車禍失憶了,江渣沒說啊?
我怎麼忽然覺得江嶼川賤嗖嗖的?
以前我還覺得他人挺好。
對了,你跟薄寒時啥情況了?
沈茵和江嶼川都能結婚,你倆孩子都有了,還不如也把證給領了?
”
她直接點開聽了。
一旁開車的薄寒時也聽到了。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喬予下意識擡了眼皮看向他,說:“沈茵和江嶼川今天去領證了,他們拍的婚紗照你看了嗎?
”
“沒有
他回應的很冷淡,臉色也波瀾不驚的,看不出什麼态度。
緊跟着,南初又發了一條語音:“快來啊,一起躺進婚姻的墳墓,回頭搞崩了,再一起離,咱倆好歹有個伴兒。
予予,說真的,你現在啥想法啊?
薄寒時都活着回來了,你倆是不是就快要請我們喝喜酒了?
”
喬予聽完這條後,見薄寒時還是沒說話,便打字回複南初。
【我不知道他什麼想法。
】
南初:“不至于吧?
薄寒時還高貴上了?
他不想結嗎?
”
“……”
喬予咬唇,擡眸看向他。
見他隻微微皺眉,并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南初的語音,其實他都聽見了,不說話,其實也是一種回應。
後面,南初又斷斷續續發來一些消息,喬予收了手機,沒再點開聽。
再聽下去,薄寒時的沉默,會襯得她如同小醜。
識趣如喬予,不逼問,是她僅存的理智。
但人都是擰巴的,避而不答不代表這事兒就過去了,隻會讓對方在心裡埋下失望的種子,并且因此悶悶不樂。
到了環球港。
薄寒時剛挺好車,還沒來得及拔車鑰匙,喬予就已經從副駕這邊下了車。
“……”
他愣了下,解開安全帶,下車大步追上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喬予其實很少鬧脾氣,但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就控制不住,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南初說的話其實他都一字不落的聽見了,她甚至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他沉默的意思鬼都明白。
能做到完全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愛他。
哪怕隻是哄哄她,騙騙她,他都不屑,所以他是真的沒打算跟她結婚吧?
也是,他之前就說過,他給不了她以後,是她一直纏着他,他才态度軟下來,所以說什麼去國定居,也都是騙人的吧?
“予予
他又握住她的手腕。
喬予再次掙開。
兩人就這麼在地下停車場反複鬧了幾次,薄寒時沒了耐心,皺着眉頭直接把她按進了懷裡。
喬予掙紮的厲害,“放開我
他心髒驟然劇痛。
噬心毒性又發作了。
薄寒時将她緊緊抱進懷裡,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壓在她肩上。
他閉了閉眼,強忍那抹痛意,大手箍住她的後腦勺說:“結婚的事,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說好不好?
”
這在喬予聽來,更像是一種托詞。
“……誰想跟你結婚?
”
可說完這句違心的話,滾燙的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
大概是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