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送走她,或者除掉她
他俯身,膝蓋頂開她的膝蓋。
“有事要說?
”
嚴皓月感覺浴袍下涼飕飕的,臉上卻是冒着熱氣,雙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幹笑道:“我說……你别靠那麼近。
”
她退到床上,想從床上爬走,纖細皓白的腳踝被那隻大手牢牢控住,用力一拖,将人猛地拽回來——
她的臉撞進他結實的胸膛裡。
浴袍下擺因為這番動作被蹭上去,熨在她大腿上的掌心仿佛有一簇火苗。
蕭衍站在她雙腿之間,目光風流又痞氣的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精彩表情:“不穿是什麼小把戲?
”
“考驗我,還是考驗你自己?
”
她笑的比僵屍還僵,“有沒有一種可能,既不想考驗你,也不想考驗我自己……單純是沒有內衣穿……”
邊說,身體邊往後用力的挪,但是退不動,他的手緊緊攥着她大腿。
他暗沉炙熱的目光緩緩下移。
春.光一覽無餘。
就在她羞憤的想撞豆腐的時候——很好,外面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她伸手去撥蕭衍的手,用商量裝乖的語氣:“未婚夫,有人來了,咱們先停一停?
”
蕭衍逗弄她,“待會兒還想繼續?
”
“……”
門外,傳來一道淡雅清冷的女聲:“阿衍?
”
蕭衍松開她的一瞬間,嚴皓月麻溜爬起來,理好浴袍,一派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先去裡面的卧室。
”
這間行政套房很大,有兩個卧室,一個主卧,一個次卧,還有客餐廳和開放式廚房。
嚴皓月跑了之後,蕭衍這才動身去開門。
來人是一個拎着醫藥箱的年輕女人,她醫術很不錯,在美國讀完醫後,就一直跟在蕭衍身邊,也是會裡的一份子。
一周前,蕭衍在唐人街那場爆炸案裡,為了救一個女人,背部被彈藥灼傷。
創面不大,卻也不小。
陳安然今晚過來,就是給他換藥的。
在換藥之前,她先進洗手間仔細洗了個手,在浴室角落的髒衣簍裡看見女人換下來的內衣物。
她抿了下嘴唇,從洗手間出來,随口問了句:“把她帶在身邊,會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那場爆炸,她和老鷹趕到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蕭衍将那個女人死死護在懷裡,彈藥和火勢僅存的威力,幾乎全被他用背部擋去了。
而那女人當時正陷入昏迷,對此一無所知。
蕭衍已經将上衣脫掉,露出背上的灼傷,薄肌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背對着陳安然:“會不會帶來麻煩未知,但是帶來的樂子倒不少。
”
陳安然将雙手消毒,戴上醫用手套,坐在他身後處理背部創面。
稍一擡頭就能看見他深邃立體的側臉,說這話時,他唇角是微微揚着的,弧度很淺,卻難以忽視。
陳安然沒什麼情緒的笑了下,笑意暗淡,輕聲刺了句:“她要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憶留在你身邊,還會有樂子嗎?
”
“安然。
”
這一聲,冷厲壓迫,是警告。
陳安然一面上藥,一面說:“放心,我現在可以不說。
除非有一天她的存在對你來說實在危險,那到時候,就算你反對,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替你送走她,或者除掉她。
”
蕭衍側眸,“送走她或者除掉她,不需要假你之手。
陳安然,你要是敢,我們也到頭了。
”
他聲音尋常,沒什麼溫度,可目光陰沉逼仄的像是要刀了她。
陳安然有片刻晃神,很識趣的自動結束這個話題,看看他背上尚未結痂的灼傷,提醒道:“半個月後去意大利和亞當交易,免不了磕碰擦傷,我陪你……”
蕭衍打斷她:“我帶老鷹就行。
”
“隻帶老鷹嗎?
”
他沉默。
陳安然失笑,“你把葉小五帶在身邊,她能幫你什麼?
”
嚴皓月聽到低聲争執的聲音,踩着拖鞋輕手輕腳的從主卧出來,靠在那兒聽着牆根。
給蕭衍處理傷口的這個女醫生,似乎把她當情敵了。
她這未婚夫還真是隻花花蝴蝶,一天之内,給她樹了兩個情敵。
蘇娜也許對蕭衍是三分熱度,單純對他的臉犯花癡。
可這個女醫生,好像真的很喜歡蕭衍……他們是什麼關系?
看起來關系匪淺。
她又為什麼會失憶,難道不是因為腦震蕩?
這個女醫生,似乎知道的不少。
就在她趴在那兒想繼續偷聽下去,令人膽寒的男聲隔空響起。
“躲在那兒偷聽,爽嗎?
”
嚴皓月頭皮一麻,懊惱的對着牆撞了兩下額頭。
這蕭衍,是什麼千裡眼順風耳。
她隻好認命的站出來,狡辯道:“我口渴,想去喝杯水,路過,真的路過。
”
蕭衍眸光冷冷掃過她。
那眼神犀利通透,靜靜看她鬼扯。
她把視線落在陳安然身上,試圖轉移話題:“我打擾到你們了?
要不你們繼續……”
蕭衍丢了句:“你回吧。
”
嚴皓月以為這話是對她說的,松了口氣,擡步就想轉身:“好好好。
”
陳安然拎着醫藥箱離開,路過嚴皓月時,叫住她:“葉小姐。
”
她笑臉以對:“你好。
”
陳安然伸出手,“初次見面,陳安然。
”
“陳小姐,你好。
”
陳安然看看她額頭上裹着的白紗布,笑道:“要是頭還疼,可以找我,我是醫生。
之前你的腦震蕩……”
“陳安然。
”蕭衍明顯不悅了,“不早了,你可以回了。
”
陳安然一走。
嚴皓月下意識也想拔腿跑回卧室裡,被男人攥住浴袍的後衣領子一把扯回來,壓進沙發裡。
她在下面。
蕭衍沒把上衣穿回去,光着上半身,掌心熨着她的大腿,寸寸上移。
比起蕭衍掠奪性悍然堅定的眼神,她的眼神亂飄。
可他肩胛、胸膛、手臂的肌肉,蘊藏着滿滿的張力,她移開眼睛,又不自覺的飄回去。
“你、你背上還有傷,不太适合做劇烈運動!
”
她用力推開他,掙紮着坐起來。
又被那隻大手赫然按住肩膀,強壓下去——
“你的意思是,等我背上的傷好了,就可以跟你劇烈運動?
”
“……”
不是,他這什麼理解能力?
她猛然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之際,找到一個突破點:“那個陳安然,是不是你養的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