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那麼久,誰家好人能這麼厲害?
簡直牲口一般。
林止陌傲然:“或許這就是天賦異禀?
”
段疏夷的手指調皮的撥弄了一下:“這個柄?
”
“嘶!
你還沒夠是不是?
”
“不要,我錯了......”
“那就正經點聊會天。
”
“是,陛下。
”
“叫我什麼?
”
“......夫君!
”
激戰之後身子疲憊了,但是精神卻異常亢奮,段疏夷沒有半點睡意,便和林止陌繼續聊了起來。
他們聊得很多,很雜,比如關于蠱蟲的傳說,關于南磻如今的國情,聊到他們又發現了一個很大的銅礦,問林止陌有沒有興趣來買礦石。
林止陌也和她聊了許多東西,比如已經進行許久的大武至南磻的物資貿易,絲綢香水白糖化妝品這種高端貨物他是先滿足段疏夷要求的,發的貨物量足又好,甚至南磻京城還開了一家逍遙樓分店。
現在的南磻百姓已經将這些大武的好物奉為尚品,被官員勳貴家的女眷們傳成了一種潮流,誰家要是沒有這些好東西,就會自覺比别人落了一個檔次,這種觀念正是從大武京城的胭脂會中傳來的。
聊着聊着,兩人開始不自覺的将話題轉移到了如何拿下交趾的問題上,接着是菲力賓,再到整個南海群島。
林止陌不喜歡打仗,但并不代表他不想開疆拓土。
現在既然已經開始有了大航海時代的苗頭,他就要抓住先機,把控住海路,不止是交趾,将來還有暹羅、馬來亞,還有淡馬錫。
大武海域之外,他要建造一個穩定堅固的防禦線,以用來抵禦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遠洋入侵。
聊着聊着,兩人最終還是相擁睡了過去,在夢裡,段疏夷的嘴角都勾起的,一直沒有放下過。
林止陌醒來時已是隔天的臨近午時,他看了眼身邊依然熟睡的段疏夷,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那張明媚俏麗的臉蛋,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踏出偏殿,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讓他精神一振,接着卻見王青正遠遠侍立在那邊的院門口。
林止陌眉頭一挑,問道:“何事?
”
通常自己在某個宮中歇下後,若是沒有重大急事,王青是不會這麼候在外邊的,顯然是有情況了。
王青過來,低聲道:“陛下,傅昭儀将那筐亂賬算清了,是鹽務出了問題。
”
林止陌頓時有些不快,問道:“不知道她昨夜剛被救醒麼?
為何沒人勸阻她,還讓她徹夜勞神?
”
傅香彤居然醒了之後算了一夜的帳,蠱毒解了就能這麼亂來?
王青急忙跪地,說道:“陛下恕罪,是奴才的不是,不過傅昭儀怎的都不聽勸,說陛下等着結果。
”
林止陌想到傅香彤那溫軟呆萌的性子下還有個做起事來就忘我的倔脾氣,也一下子沒了火氣。
“你......算出什麼了?
”
王青雙手奉上一本賬冊,聲音緊張幹澀:“傅昭儀說,精鹽被做了假賬,少了......三萬石。
”
林止陌猛地扭頭,怒目喝道:“多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