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血,戚白荟更緊張了。
“啊,怎麼受這麼重的内傷了?
快讓我看看。
”
她一手抱住林止陌,另一隻手扯開他胸前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
隻是戚白荟似乎對男人不怎麼感興趣,這具滿是男人味的身體對她沒造成任何困擾,隻是仔細的摸索觀察着。
“奇怪,也沒見有傷啊......”
林止陌的腦袋被摟着,臉頰的觸感是鼓鼓的,軟軟的,現在他能确認,果然不比甯黛兮的小,甚至因為她是練武之人,而顯得更為挺拔。
隻是戚白荟正在給他檢查着,他也不好在這時表現出自己的歪心思。
“師父放心,我沒事,不小心罷了。
”
他說是這麼說,腦袋卻沒半點挪開的意思。
“這還沒事?
血都止不住了!
”
戚白荟摸出塊帕子不停給他擦着鼻血,嘴裡狠狠說着,林止陌領會到了什麼叫做奶兇奶兇的。
在胸膛上看了半天沒見到什麼傷,戚白荟索性将他攔腰抱了起來,往屋裡走去。
進了卧室,将林止陌放在床上,戚白荟很自來熟的在櫃子裡翻找了一陣,找出藥酒,回到床邊。
林止陌以為她要給自己推拿活血,卻見戚白荟從懷中摸出一個蠟丸,捏碎外層的蠟殼,露出裡邊一粒小拇指頭大小的黑色藥丸來。
戚白荟将藥送到他嘴邊,說道:“吃了。
”
林止陌遲疑了一下:“不用了吧?
”
戚白荟道:“這是寶貝,我都隻有這一顆,快吃。
”
寶貝?
說實話,林止陌是不太敢吃别人随便給的東西的,何況是藥,他畢竟是個皇帝來着,萬一有點問題就虧大了。
見他還是不動,戚白荟一把捏住他下巴,手指一彈,藥丸精準的掉入他口中。
林止陌一驚,想要吐出來已經來不及了。
藥丸是剛從戚白荟懷中取出的,還帶着暖暖的溫度,才入口中,一股濃郁的藥香瞬間彌散開來,沒有一點刺激的感覺,甚至還帶着香噴噴的味道。
林止陌忍不住咂了咂嘴,藥丸混合唾液很快融化,接着他就察覺到腹中出現了一股暖烘烘的感覺,就像大冬天喝了杯熱奶一樣,無比舒服,舒服得他甚至想叫出聲來。
說到做到!
一聲銷魂風、騷的呻、吟從他嘴裡發出,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去,這聲音是我發出來的?
戚白荟卻沒有大驚小怪,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接着玉手按上他胸膛,順着一個方向反複揉搓着。
那種細膩柔滑的手感接觸在皮膚上,林止陌隻覺得有點頂不住了。
戚白荟本就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如今喝了點酒,那俏臉紅馥馥的十分誘人,又加上這麼近距離的給他揉着。
“嘶!
”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可以,他希望戚白荟這雙小手能每天給他按摩一下就好了。
于是林止陌在極度舒适與放松下緩緩閉上了眼睛,不是爽死了,而是睡着了。
戚白荟一邊揉着,一邊考慮着怎麼從林止陌口中套出她想要的東西,剛想着要開口問,忽然耳邊傳來平穩有節奏的鼾聲。
“林楓?
喂!
醒醒!
”
戚白荟停下了按摩,試圖将他叫醒,卻毫無反應。
她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看來今天又達不到目的了。
林止陌做了個美夢,夢裡的他身處一片鳥語花香的原野中,草地郁郁蔥蔥,綠得像是剛被洗過。
他和戚白荟在草地上席地而坐,玩着拍手掌的遊戲。
“你拍一,我拍一.....”
夢中的戚白荟笑得很開心,完全不是她平日裡那副平淡的樣子。
林止陌笑得更開心,因為在夢裡的戚白荟還是穿着那條白裙。
那該死的隐隐約約,那該死的朦朦胧胧!
白裙之下,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林止陌的眼睛都不知道落在哪裡好了。
隻是,林止陌忽然覺得這聲音怎麼有點變了,不再是那麼嬌柔婉轉,而是粗豪狂放了起來。
他猛一睜眼,就看見徐大春的大臉盤子就湊在自己面前,正努力壓低着聲音在叫着自己。
“我去!
”
林止陌驚得一骨碌爬起身來,左右看看,戚白荟不見了。
“人呢?
”
徐大春也被他吓了一跳,愕然道:“那個......她早走了。
”
林止陌沉默了片刻,擡頭看着徐大春:“誰讓你這時候進來的?
”
徐大春懵逼:“啊?
可......可是......”
“算了,你叫我是要回去了麼?
”
林止陌終于還是個講道理的,沒讓徐大春賠他那個春天的夢。
“不是。
”
徐大春的臉色忽然變得有點古怪,“主子,還記得上回酥酥姑娘那裡拿來的一枚印章麼?
”
“嗯?
怎麼?
”
“有個專做生絲的江南商人到山西會館找蔣家人,結果吃了閉門羹,然後被咱們兄弟發現了,陳指揮使讓人将他請了去,問明緣由,原來是他和蔣家約好了要出八千斤生絲,貨已經運來了,就停在犀角洲咱們的倉庫外。
”
生絲就是桑蠶繭缫絲後所得的東西,俗稱真絲,也就是做絲綢的原料。
林止陌頓時來了興趣:“他怎麼願意和陳平談的?
”
“陳指揮使就是将那枚印章給他看了看就坐下談了,他說他們和蔣家從來都是隻認章不認人......主子,陳指揮使差人來問,這批生絲咱們吃不吃下?
”
林止陌翻身下床,大笑道:“吃,當然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