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林止陌想了想又問道:“師父,你有什麼身份線索麼?
我記得你有塊玉牌對不對?
給我看看?
”
戚白荟點點頭,将衣領稍稍拉開了些,從中拎出一塊晶瑩的玉牌,月光的映照下依稀能看得見上邊刻着些小小的字。
系着玉牌的紅繩不長,戚白荟隻能拎到離脖子不到半尺的距離,林止陌實在看不清,便湊頭過去。
玉牌正面刻着一朵精緻的小花,花有六瓣,刀工細膩,栩栩如生,似乎是丁香花的樣子。
背面則是刻着一行小字――庚申年五月初二酉時。
林止陌握住玉牌,入手溫潤,暖暖的,那是戚白荟身上的溫度,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卻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線索,隻是看着看着目光就歪了,落入了戚白荟的衣領之内。
高爾基說過:事業是欄杆,我們扶着它在深淵的邊沿探索......
“看夠了?
”
耳邊傳來戚白荟的問話,林止陌這才醒悟,急忙咳嗽一聲放開了手中玉牌。
“庚申年......原來師父你二十八歲啦?
”
戚白荟不動聲色的收回玉牌,放回胸前,忽然擡手給了林止陌一個爆栗,轉身離開。
林止陌捂着腦袋擡起頭時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遠處飄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算錯了!
”
他疼得龇牙咧嘴,嘀咕道:“幹嘛這麼在意年紀?
小黛黛都沒說什麼,你......”
林止陌的聲音戛然而止,沉默了下來。
甯黛兮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父親已經造反了,而且敗逃了,留下了她獨自一人在這裡。
不知道她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憤怒?
自責?
悲傷?
但總歸不是什麼愉悅的情緒,因為甯嵩的造反也意味着甯黛兮從此以後不能再出現在公衆眼前了。
林止陌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這個事實,最終化為一聲輕歎。
......
寅時已至,林止陌來到了太和殿中,今日早朝開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群臣列隊唱禮畢,各自歸于隊列中站好。
林止陌往下看了一眼,各班隊列明顯稀疏了不少。
昨天在太廟中就有幾十人站到了甯嵩的隊列中,隻是可惜最後甯嵩跑了,将他們留下了,林止陌省了調查的環節,直接将他們全部拿下了。
岑溪年率先出列奏禀:“陛下,昨日之亂,首犯甯嵩遁逃,其餘從犯盡皆入獄,臣已将名單拟出,請陛下決斷。
”
決斷的意思就是殺頭或是流放,從古到今對于造反的處決都絕無寬松,所以岑溪年這話問得其實是多餘的。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死定了,林止陌也是這麼認為的。
名單呈了上來,林止陌連看都沒看,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冷冰冰的字。
“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