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王的婚事本就不是她心甘情願的,這隻是楚王一廂情願并且托宋王唐王一起提親,父親才不得已答應的。
卞文繡長相可愛乖巧,但卻有一個異常倔強的性子,婚事是她無法抵抗的,但是自己所嫁之人沒有半點自己的主見,在别人的慫恿之下就敢造反,而且還敗得如此快,在被救出來後三言兩語之下還不死心繼續想造反,她就十分不滿姬景昌了。
她現在不說話不代表她已經屈從了,而是默默決定等到無人看管的時候一死了之算了。
小船在黑夜中繼續前行着,在某個僻靜的港口落了帆,衆人上岸換乘車馬,回過頭向西而行。
姬景昌和卞文繡在車中颠簸了大半天,車馬終于停下了。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灘塗,依然是離江不遠,姬景昌假裝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手腳,暗中将四周的景緻和地形看了個清楚。
他們現在所出的位置是一座偏僻的村落,前邊是江,後邊是陸路,附近四通八達好幾條小路。
果然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人煙稀少,且無論水路還是陸路都可以迅速撤退。
這就是太平道在這裡的據點?
姬景昌想到自己和傅鷹商談的事情,心跳就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身邊忽然傳來焦先生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殿下很緊張?
”
“啊?
沒有,我就是......就是坐車坐得累了。
”姬景昌矢口否認,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本王餓了,走!
”
焦先生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微笑着将他請進村裡。
當天晚上姬景昌就在村裡休息下了,隻是睡覺的時候他就尴尬了。
他和卞文繡理所當然的安排在了一個屋子裡,但是現在他的心裡卞文繡已經是皇兄的女人了,哪敢有什麼僭越之舉,可又不敢在卞文繡面前表現得太明顯,便借口還不困,就這麼幹坐在堂屋之中。
而且,他一路過來都沒發現傅鷹跟蹤他們的行迹,不敢确定錦衣衛有沒有跟上,萬一他們今天晚上就動手,自己自然是不能睡了的。
卞文繡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自顧自進屋躺在了床上,并扯過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蠟燭燃盡,屋内變得一片黑暗,姬景昌就這麼坐在屋子裡,緊張地留意着外邊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流逝着,村裡的燈火也在一盞盞熄滅,整座村子變得異常甯靜。
就在姬景昌漸漸快要頂不住睡着的時候,忽然一驚,猛地睜開眼來。
“啊!
”
一聲慘叫劃破了寂靜,傳入他耳中。